阮懿完全是已經釋懷的態度，“那都是十幾歲的事了，糾結它們沒多大意義。”

徐斯衍：“我只是想知道。”

阮懿：“既然你已經不記得了，就說明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我說了你也不會想起來的，沒必要。”

阮懿這話沒有任何抱怨的意思，只是坦然地陳述事實。

但凡有一一毫的生氣，徐斯衍都不至于這麼憋屈難——的微笑在這個時候顯得很刺眼，每個出來的細節都在告訴他一個事實：已經放下了。

放下了他，放下了那段無疾而終的暗。

徐斯衍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立場去質問責怪，于是便主轉移話題：“晚上有空麼？”

阮懿輕輕咳了一聲：“你注意。”

徐斯衍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的意思，他耳朵紅了一下，“我不是要跟你做。”

阮懿：“嗯？”

徐斯衍：“晚上聚會，在水灣，你要不要去放松一下？”

剛剛在酒店，徐斯衍洗澡的時候，阮懿也看到了群里的消息。

這個群是之前付曉芝把拖進去的，跟徐斯衍離婚之后，阮懿沒退群，但他們的集活也沒有再參與過。

今天晚上的確沒什麼事，阮懿思考過后點點頭：“可以。”

徐斯衍：“那我去接——”

“我下午直接過去就好。”沒等徐斯衍說完，阮懿已經拒絕了他，“你好好休息吧。”

徐斯衍：“……”

——

徐斯衍后來是被阮懿送回嘉譽灣的，阮懿把他放在門口，便調頭走了。

和阮懿分別之后，徐斯衍一直于一種憋屈郁悶的狀態里。

下午四點鐘，徐斯衍便早早去了水灣，他過來的時候，在門口上了原野和俞寧。

三個人一起走進院子。

原野：“你一直垮著個臉，昨天晚上阮懿沒搭理你？”

徐斯衍：“不是。”

原野：“那你這是什麼況？”

徐斯衍沒回答。

聊到這里，三個人已經走到了爐架附近，付曉芝和方沁在搭架子，順便張羅東西，姜明珠拿著飲料往桌子上放。

俞寧跟們幾個都混得很了，一過來就沖上去幫忙了。

這邊只剩下了徐斯衍和原野兩個人。

徐斯衍看了一眼俞寧，冷不丁問原野：“俞寧會臉紅麼。”

原野：“……？”

徐斯衍：“在你面前會不會不好意思？”

原野仔細咂起來這兩個問題。

徐斯衍平時可沒怎麼關心過他和俞寧的事兒，之前他跟俞寧假戲真做正式在一起的時候，跟徐斯衍分消息，他都是興趣缺缺的樣子。

現在突然這麼問，多半是跟阮懿有關：“昨天晚上阮懿在你面前害了唄？好現象啊，人麼一般只有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才會臉……”

“沒。”徐斯衍打斷原野的話，“沒反應。”

原野：“沒反應？”

徐斯衍點頭。

原野：“什麼沒反應？你伺候的時候也沒反應？”

徐斯衍：“今天早上。”

他字斟句酌，想找個比較準確的描述：“和昨天晚上不像一個人，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噗——”原野沒忍住笑出了聲，他現在終于明白徐斯衍在糾結什麼了：“合著你是被白嫖了唄，阮懿下了床不認人，你心里不舒服了。”

徐斯衍：“……”

“什麼下了床不認人？”姜明珠路過正好聽見了這句話，八卦雷達啟，一臉好奇地停下來。

徐斯衍：“沒什麼。”

原野：“他被阮懿白嫖了。”

他們兩個人的聲音是同時響起的。

徐斯衍在挽尊，原野在幸災樂禍。

姜明珠聽完之后出驚訝的表，打量著徐斯衍，“你和阮懿……”

最近姜明珠忙著準備千千周歲宴的事，沒太關心徐斯衍和阮懿的進度，沒想到他們已經飛到這個程度了？

本不需要徐斯衍回答，原野已經興沖沖地跟姜明珠說起了徐斯衍和阮懿現在的狀態。

姜明珠聽完之后一邊點頭一邊咋舌，“看不出來。”

姜明珠一直覺得阮懿是那種落落大方一本正經的大家閨秀，甚至某些方面還有些傳統。ζΘν荳看書

沒想到啊沒想到。

不過這正好也解釋了徐斯衍此時失魂落魄的緣由。

人總是會被未知、好奇和反差所吸引，阮懿這種外表看起來清冷淡漠，甚至有些無趣的人，展現出另外一面，徐斯衍現在恐怕是更加無法自拔、罷不能了。

姜明珠看了一眼徐斯衍，安了一句：“起碼你現在還有能吸引的點。”

原野跟著附和：“就是啊，好歹對你的有點興趣，哪天嫖都不嫖你了你才應該哭。”

徐斯衍瞪了原野一眼：“閉上你的。”

原野嘖了一聲，“瞧把你給急的。”

——

阮懿是快到六點的時候過來的，進院子的時候，拎了兩個大袋子。

阮懿穿了一件灰運外套，下面是同系的運，頭發簡單扎了起來，純素的狀態讓的五看起來更冷淡了。

可即便如此，徐斯衍的視線仍然被吸引過去，無法挪開。

姜明珠看到阮懿拎著東西過來，笑著說：“太見外啦。”

阮懿：“是我做的一些蛋撻和曲奇，大家隨便嘗嘗。”

阮懿將袋子放在桌子上，將里面的甜品拿了出來。

蛋撻被裝到了盒子里，蛋撻被烤得焦黃，一打開包裝就能聞到濃烈的香味。

曲奇的賣相更是好，每一個幾乎都得形狀差不多。

姜明珠作為廚房殺手，出了羨慕又崇拜的表：“哇，你好厲害啊阮懿。”

付曉芝、方沁和俞寧也跟著夸阮懿。

阮懿笑著說：“嘗嘗味道吧，希大家喜歡。”

阮懿拿蛋撻和曲奇給桌上的人分，期間自然而然地路過了徐斯衍。

徐斯衍目灼灼地盯著，期待著能對他說句不一樣的話。

然而，阮懿只是將蛋撻和曲奇放到了他面前的盤子里，連話都沒說，甚至一個表都沒給他，就去給下一個人分了。

原野剛好就是下一個人。

他坐在徐斯衍邊，余瞥見徐斯衍憋屈的狀態，忍笑忍得肚子疼。

不止原野，其余的人也都在看好戲。

姜明珠小聲說：“真可憐啊。”

周禮聽見這話，馬上側目看，眼神有些危險：“你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