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酒店，就有了繼續放肆下去的理由。

徐斯衍有一周沒見過阮懿，他從來沒有覺得一周的時間過得有這麼慢。

阮懿后來累得睡過去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徐斯衍卻異常地清醒，他看著床頭柜上所剩無幾的套，再低頭看阮懿白里的臉，嚨又開始發熱。

徐斯衍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有這種不奇怪，但他一直稱得上自控能力比較好的人，即便短暫被沖昏頭腦，也會很快清醒過來。

就像當初他和阮懿結婚之后，有過幾次沖發生關系，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之后再也沒過。

但現在再面對阮懿，他沒有那麼好的自制力了，只想狠狠放縱自己，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驗。

阮懿睡著的模樣也很好看，的被他弄得有些紅腫了，眼尾也帶著紅，可偏偏生了一張清冷淡漠的臉，如此反差，看一眼就能勾起人的邪念。

徐斯衍目不轉睛地盯著阮懿看了有一刻鐘，最后低下頭，輕輕了一下的鼻尖。

之后，他關了床頭燈，就這麼抱著閉上了眼睛。

——

阮懿早晨醒來的時候，本能地想要一，之后便發現自己是被徐斯衍圈在懷里了。

阮懿是背對著的徐斯衍的，于是回頭去看他此時的狀態。

徐斯衍大概是到了阮懿的靜，在轉頭過來的同時睜開了眼睛。

歷經昨天晚上的瘋狂之后，徐斯衍再跟阮懿對視，多有些不自然——

他以為阮懿也會這樣。

但下一秒，阮懿平靜的聲音就打破了他的這個念頭：“我起床去洗手間，你先放開我。”

面不改，冷靜到仿佛昨天晚上的瘋狂都是他一個人的假象。

徐斯衍承認，在某些方面，他真的就是個俗氣到不行的男人，男人都希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的狀態是的、生的，這樣可以找到就。

他昨天晚上想象過阮懿今早清醒過來的狀態，不至于，但他以為多會不好意思。

但什麼都沒有。

因為腦袋里想著這些事，導致徐斯衍遲遲沒做出反應，兩條胳膊一直摟在阮懿腰上。

阮懿：“徐斯衍？”

抬起手抓了一下他的小臂，“別走神了，松手。”

徐斯衍飄遠的思緒終于被拽回來，他再度看向阮懿的眼睛，然后松了手。

接著，阮懿去了洗手間。

徐斯衍聽著洗手間的門關上，從床上坐起來，一只手上了眉心。

思考了幾分鐘之后，徐斯衍的手機開始震了，他隨手拿起來，看到了群聊里的消息。

姜明珠：【今晚我和芝芝還有沁弄烤吃，有空的都來啊。】

后面跟著的都是報名的消息。

徐斯衍盯著群聊看了一會兒，又抬起頭朝洗手間的方向看過去——不知道阮懿會不會跟他一起過去。

群里很熱鬧，但徐斯衍沒出來說話，他退出微信，打開件查了一下附近的餐廳。

這邊算是郊區了，像樣的餐廳沒幾個，基本上都是連鎖的快餐，還有一些面小店。

徐斯衍翻件的時候，阮懿洗漱好出來了。

換上了備在車里的那套服。

徐斯衍放下手機看向阮懿，還沒來得及說話，阮懿便開口：“你也去洗漱吧，該回去了。”

徐斯衍：“……好。”

徐斯衍去沖了個澡，勉強穿上了昨天的服——昨天是開阮懿的車來的，他自然不會有換洗的服，對于一個有中度潔癖的人來說，穿昨天穿過的服和折磨他沒什麼區別。

徐斯衍出來的時候都覺得很別扭。

阮懿看到徐斯衍皺著眉頭的樣子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雖然婚后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日子屈指可數，但對他的潔癖記得很清楚。

他現在應該迫切地想要回去換服。

阮懿拎著包起，“我先送你回去。”

徐斯衍：“先去吃飯，你不麼。”

阮懿是的，但是：“你可以麼？”

徐斯衍：“？”

阮懿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解釋：“你沒換服。”

徐斯衍：“沒事。”

他說，“我剛才看了一下，附近都是連鎖快餐，你看看你想吃什麼。”

阮懿點點頭，翻了一下件，找到了一家拌店：“這個可以嗎？”

徐斯衍：“看你。”

阮懿：“之前沒見過你吃，不過我看他們家也有粥和湯的。”

這家店離酒店也就三公里的樣子，敲定之后，阮懿和徐斯衍去辦了退房，去吃早餐。

這家店看起來很火的樣子，里面坐得滿滿當當，因此阮懿和徐斯衍只能在外面天的位置坐下來等飯。

阮懿：“吃過飯先送你回去吧，然后我自己開車回。”

從睜眼開始就沒提過昨天晚上的事。

阮懿表現得越自然、尋常，徐斯衍心里就越憋屈。

最終還是他忍不住了：“昨天晚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徐斯衍剛問完這個問題，正好老板喊到了他們的號，阮懿應了一聲，之后徐斯衍便跟著一起去端了早餐過來。

等到再次坐下來，阮懿才回答了他剛剛那個問題：“沒有不舒服，好的。”

徐斯衍：“……”

他哽了幾秒，然后喝了一口湯，悶悶地說：“你跟我想的好像完全不一樣。”

阮懿：“嗯？”

徐斯衍：“我以為你會有點不好意思。”

阮懿：“我三十歲了。”

言外之意，已經過了不好意思的年紀。

徐斯衍聽完這句話之后，忍不住就在想，假設他高中那會兒就知道了的喜歡，假設他們那個時候就走到一起，他是不是就有機會看見害了？

“對了，有個問題想問你。”一陣沉默后，徐斯衍再次看向阮懿。

他的口吻比之前嚴肅了許多，阮懿被他帶得也收起了笑容：“什麼？”

徐斯衍：“高中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有過集？”

日記本里的那些容足夠說明一切，可他想了這麼長時間都沒答案。

阮懿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怎麼突然問這個？”

徐斯衍當然不會說自己翻垃圾桶撿日記本的事：“如果什麼集都沒有，你不會堅持這麼多年。”

“所以我放棄了呀。”阮懿再次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