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最后一條記錄,阮懿抬起頭看向徐斯衍:“徐總,還有其他問題麼?”
徐斯衍:“沒有了。”
阮懿:“好的,我會針對您提出的問題做出改進,盡快把設計圖過來。”
徐斯衍聽著阮懿一口一口“徐總”、“您”,心里格外不舒服。
他直接抓住阮懿的手:“你非得這麼喊我?”
阮懿試圖將手回來,徐斯衍卻抓著不肯放,“你之前答應我會一直戴著手鐲的。”
徐斯衍抓住的右手之后才發現,先前他送的鐲子已經不見蹤影了。
阮懿:“畫圖的時候戴著不舒服。”
其實這只是一部分的原因,先前戴了一陣子鐲子和項鏈,被辦公室的同事注意到了,有人認出了品牌,因為這件事,大家又八卦地追著問了很久。
為了避免麻煩,阮懿便將手鐲和項鏈一并摘了。
徐斯衍沒有回應阮懿的話,他就這麼抓著的手腕,繞過會客桌,在邊坐下,另外一只手直接開的頭發,指尖上的脖頸。
也是空的。
徐斯衍:“項鏈呢,也影響你畫圖?”
他很失,很憋屈,各種緒翻涌而來,導致問出的問題都顯得咄咄人,像是在算賬:“是影響你畫圖還是你本不想戴找的借口?”
他的手勁加大了不,阮懿被弄疼了,掙扎無果后態度也冷了下來:“既然你心里已經有答案了,何必多此一舉來問我。”
徐斯衍心口一刺。
阮懿:“放開我。”
徐斯衍:“你不喜歡是麼,我帶你去買你喜歡的。”
“徐斯衍。”阮懿了一遍他的名字:“你上次幫了我,我很謝你,但不代表我可以縱容你這樣反復地影響我的生活。”
“不要在我上浪費時間了,你邊不缺人。”
阮懿想起了剛才那個年輕人。
跟姜明珠明顯是一個類型的,徐斯衍若是和在一起也算彌補了當初的憾。
阮懿并非吃醋鬧別扭,是很真誠地這樣想的。
徐斯衍聽了阮懿的話,態度也變得強起來:“我偏要。”
話落,他直接低頭堵住了的。
徐斯衍最近控制得一直很不錯,但到了今天終于還是發了。
剛到的,他的便有一火瞬間燃燒起來,摧毀著他的理智,讓他大腦發熱,渾滾燙。
徐斯衍一手按住的肩膀,一手按住的腰,將固定在前,不給任何退的余地。
他撬開的牙關,去找的舌頭。
阮懿半點反應都沒有。
沒有掙扎,沒有回應。
徐斯衍全投吻了幾分鐘便意識到了不對勁,這樣的獨角戲,任誰都無法投太久。
徐斯衍松開阮懿的,目盯著的臉。
阮懿表淡漠,事不關己,沒有任何,臉還有些發白。
徐斯衍看到了,冷漠地吐出三個字:“夠了麼。”
沒有發火,可是這樣卻比發火更讓人心寒。
徐斯衍從的話里聽出了好幾種緒:厭惡,不耐煩,破罐子破摔。
徐斯衍沉默了快半分鐘都不知如何回應。
這時,阮懿又說:“不夠麼,需不需要我在這里和你上床來滿足一下你的征服。”
徐斯衍:“我不……”
“像抓蝴蝶一樣,越有挑戰的你越喜歡,不是麼。”阮懿平靜地打斷他的話,“我現在妥協來得及麼。”
“我沒有這樣想。”徐斯衍松開阮懿,“我只是希你接我對你的好。”
阮懿冷笑了一聲:“以前我也是這麼想的。”
徐斯衍陷了沉默。
阮懿不再說話,收好電腦,從包里拿出了一個小布袋,扔到了桌上,“方案改好了我會發郵件抄送徐總。”
丟下這句話,阮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
好巧不巧,阮懿這邊剛走出來,迎面便撞上了原野。
一面,原野就到了阮懿上散發出的冷意,心底涌起一不妙的預:這是又吵架了?
阮懿見原野之后,勉強出一抹笑,向他頷首致意。
原野:“你跟斯衍聊工作的?”
阮懿:“聊完了,我先走了。”
原野目送著阮懿的影消失在拐角,隨后馬上推門進了辦公室。
果然,一進去就看到徐斯衍坐在會客桌前,雙眼猩紅。
原野走到他對面坐下來,定睛一看,徐斯衍手里握著的是他之前送給阮懿的手鐲和項鏈。
這是……又被退回來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是第二次了。
原野很好奇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你和阮懿吵起來了?”
徐斯衍低著頭沒說話。
原野:“行了啊,想開點兒,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你們倆現在這個局面,沒那麼容易就能再喜歡上你。”
徐斯衍:“覺得我只是想跟上床。”
“算了。”徐斯衍把手里的東西扔到旁邊的廢紙簍里,“現在我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信。”
原野從徐斯衍的話里聽出了自暴自棄的意思:“你要是能放手,其實對你倆來說都是解。”
雖然阮懿真的很好,但經歷了重重誤會和心灰意冷之后,的子幾乎是很難回頭了。
徐斯衍執著于,也是平添痛苦,還會給阮懿造困擾。
徐斯衍沉默了很久:“嗯,我知道了。”
——
五一假期很快就到了。
那天在惠通和徐斯衍不歡而散之后,阮懿再也沒有見過他。
期間去惠通開過兩次會,徐斯衍沒有參與的,阮懿連他的人影都沒看見。
阮懿對此并沒有太多想法,只希徐斯衍這一次是真的放手了。
五一休假,凌薇又來了北城,阮懿跟一起出去逛街的時候,凌薇隨口問了幾句徐斯衍的事。
阮懿沒瞞著凌薇,該說的都說了。
凌薇聽到送鍋那里,笑了:“別說,你這個渣前夫還純的。”
阮懿:“……”
凌薇:“你真沒被他打?”
盯著阮懿的眼睛,問出來的問題有些犀利,“假設他現在跟別的人在一起了,你心會怎麼樣?”
阮懿還沒來得及回答這個問題,忽然就聽見了一道有些悉的聲音。
“斯衍哥哥,我喜歡這個!”
聞聲,下意識地回頭看過去。
真巧。
凌薇口中的假設,這麼快就在面前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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