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懿第一次看到徐斯衍出這種類似于“脆弱”的神。

或許是酒作祟，或許是因為他這段時間的緒反復疊加了太多導致了發。

徐斯衍現在的表現像個弄丟玩的孩子，懊惱，委屈，后悔。

但玩丟了就是丟了，再鬧都不會回來，理智的選擇應該是去買新的玩——

阮懿看回徐斯衍的臉，沉默十多秒之后，對他說：“不要活在過去耗自己了，我們結束了，你這樣糾結沒有任何意義，人要往前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嗎？”

“你還會遇到喜歡你的孩子，會對你很好，你跟在一起會很開心，你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沒有必要再繼續，我們不合適。”

阮懿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溫了不，但說出來的容，卻并不是徐斯衍想聽見的。

徐斯衍紅著眼睛看著，手指了一把角的酒漬，“都是借口，你只是想把我推給別人。”

阮懿：“……”

他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去的話，也沒有理解的意思。

阮懿很心累，不知道他是因為喝多了邏輯不通，還是本就鉆到了這個牛角尖里。

就在阮懿這麼思考的時候，徐斯衍忽然又攥住的手，“我喜歡你，你為什麼不信我。”

阮懿看了一眼被他握著的手，沒有第一時間出，而是反問他：“你喜歡我什麼呢？”

徐斯衍哽了一下，一時間竟然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

這倒是和阮懿預料的一模一樣。

阮懿：“你也不知道，對吧？”

字字珠璣，“你對我，是不甘心更多，或許還有一些知道真相之后的愧疚，其實沒有必要的。”

徐斯衍：“為什麼沒有必要？”

阮懿：“喜歡你是我的私人決定，你沒有義務為我的買單。”

徐斯衍順著的邏輯得出結論：“所以你也不想為我的買單。”

阮懿：“你應該先思考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喜歡。”

問他，“好，假設你的喜歡是立的，你對我的‘’，和對姜小姐一樣嗎？同樣是喜歡，為什麼你可以尊重的意愿去幫和周先生在一起，到我這里就變了另外一種方式呢？”

徐斯衍答不上來。

他此前也沒有去思考過這個問題。

如果不是阮懿這麼問，他甚至都意識不到自己對和姜明珠心態的區別——

沒錯，他好像從來沒有對姜明珠產生過“占有”的沖，或許是潛意識里就清楚他們兩個人本不可能，姜明珠對他丁點都沒有。

可是阮懿不一樣。

徐斯衍沉思了很久，沙啞著聲音說：“你和不一樣。”

他挲著的手指，“沒有喜歡過我，可是你——”

“喜歡也是會變的啊。”阮懿打斷了他，“人這一生，不會只喜歡一個人的對不對，我現在不喜歡你了。”

聽阮懿說完這句話，徐斯衍再次陷了漫長的沉默。

阮懿一點點將手從他手中回來，不聲地往后的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徐斯衍眼底灰暗一片，有些失焦，整個人散發著頹敗的氣息。

過了很久，他抬起頭來看著阮懿，說：“我會證明給你看。”

看到阮懿翕，徐斯衍馬上打斷：“你走吧。”

他知道肯定要說拒絕他的話了，他不想聽。

阮懿也知道徐斯衍現在油鹽不進，只好轉走了。

阮懿從包廂出來的時候，原野正在外面站著。

原野看見阮懿戴上了徐斯衍準備的禮，忍不住替他說了幾句話：“他就是沒談過，不知道怎麼表達，反弧也有點長，其實他早就對你……”

“進去看看他吧。”阮懿和原野笑了笑，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雖然阮懿沒有說太難聽的話，也沒反駁，但原野基本上看懂的態度了。

——

原野進到包廂的時候，徐斯衍正在給自己灌酒。

直接對瓶吹。

原野走到他邊坐下來，看著他這借酒澆愁的模樣，就知道剛剛的談話并沒有得到什麼滿意的結果。

再仔細一看，徐斯衍的上還有被咬破的傷口。

不用想也知道怎麼來的。

原野盯著徐斯衍喝完了這瓶酒，等他準備去開第二瓶的時候攔住了他，“行了，再喝你得進iCu了，我可沒空陪你去醫院。”

徐斯衍：“不相信我喜歡。”

原野：“這不是很正常麼。”

他為徐斯衍分析，“你們兩個結婚四年多，四年多啊大哥，這麼長時間你都對冷暴力，一離婚就告白，我是我也不信。”

徐斯衍：“……”

原野：“要怪就怪你反弧長又，這是報應。”

徐斯衍低著頭不說話，睫垂下，在眼瞼打出了一片影。

原野看他這個樣子，也不好意思說風涼話了，拍拍他的肩膀鼓勵他，“不過沒事兒，滴水穿石，你多表現表現，會信的。”

——

凌薇一看見阮懿下樓，便走上來拉住的手，上下打量著檢查：“沒事兒吧？”

阮懿搖搖頭，“沒事。”

凌薇看到了阮懿上多出來的幾樣首飾，“你前夫送你的？”

阮懿“嗯”了一聲，之后便和凌薇一起出了puB。

上車以后，阮懿把項鏈和手鐲摘了下來，放到了挎包的隔層里。

送凌薇回酒店的路上，凌薇問起了阮懿剛剛在包廂里發生的事。

阮懿大致說了一遍，凌薇聽過之后發出了一聲嗤笑，“你前夫比一般男人還要更賤一點。”

阮懿：“……”

凌薇：“不過，你們這個不程度太夸張了，他竟然連你沒有耳都不知道？”

阮懿淡淡笑了一下，是夠諷刺的。

就這樣，談什麼喜歡。

把凌薇送到酒店以后，阮懿就驅車回了公寓，車停在地庫之后，順手把徐斯衍送給的那個擺件一并拿下來放到了包里。

回家以后，阮懿把這幾樣東西打包起來，預約了明天一早的同城閃送。

這些東西都太值錢了，留著燙手。

閃送小哥來取走東西以后，阮懿給徐斯衍發了一條微信：【東西閃送過去了，記得查收。】

徐斯衍沒回。

十一點鐘的時候，阮懿通過App看到了東西被簽收的態。

想，徐斯衍這次應該是已經想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