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也不是故意非要說風涼話，但想起徐斯衍的種種作，實在是很難不說。

他一說，徐斯衍的臉就變得很難看，可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

徐斯衍了一下脾氣：“周六生日，禮怎麼送？”

就算原野今天不過來找他，他也會去找原野商量這個問題。

如果是工作日的話，徐斯衍倒還能借工作為由和見面，但是周末……

他沒立場去找，即便是找了，阮懿也不一定給他好臉。

原野聽到徐斯衍的問題之后出了匪夷所思的表，像是在看弱智。

徐斯衍被他的目弄得皺眉：“你那是什麼表。”

原野：“大哥，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問什麼。”

他實在忍不住翻白眼的沖：“生日禮怎麼送，當然是你去找送了，難道我替你送？”

徐斯衍：“也不是不行。”

原野：“……你認真的？”

徐斯衍：“應該不會收我的禮。”

原野短暫思忖后說，“這樣吧，我讓珠珠和兩兩約出來一起過生日，到時候你也到，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應該不會駁你的面子。”

徐斯衍垂下眼睛，想起了阮懿在車上接的那通電話，“生日有安排了。”

原野：“怎麼安排的，不會是跟江妄過吧？”

徐斯衍：“要去puB蹦迪。”

還要點男服務員。

原野：“那就去守株待兔。”

——

生日這天，阮懿一早就吃到了清和做的長壽面，中午和三位長輩在家吃了午飯和蛋糕，下午便出去和凌薇面了。

阮懿和凌薇逛了一下午街，晚上一起吃了頓飯，接著就去了puB。

天黑之后，puB變得很熱鬧。

凌薇原先是要訂包廂的，但預訂的時候，樓上的包廂已經滿了，只能退而求其次，訂了一樓的卡座。

來到卡座坐下后，凌薇遞給阮懿一本“相冊”，朝挑眉：“你看看，哪個比較順眼。”

阮懿掃了一眼封面，很顯然，這是一本花名冊，上面是南服務生的照片和資料，供客人選擇。

阮懿打開翻了一下，覺得這東西有些燙手。

凌薇看出了阮懿的不自然，對說：“慢慢挑，選你喜歡的類型。”

阮懿：“……這個真的合法麼？”

凌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都想哪兒去了啊，他們都是陪酒而已，最多跟你談談心，提供的是緒價值。”

阮懿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方面是的知識盲區。

不過也對，如果真的是什麼不合法的易，可能puB早就被警察一鍋端了。

不知不覺，阮懿已經翻了一半冊子，但心不在焉的，著實沒找到什麼對胃口的。

看了這麼多男人的照片，阮懿都有些臉盲了，覺他們長得都差不多。

最后是凌薇幫選了一個，二十四歲，高一米八八的育生。

對方很快就過來了，接著在阮懿邊坐了下來，跟打招呼。

阮懿不太自然，微微頷首算作回應。

對方是男大學生，氣質很，沒什麼很強的迫，長得也算得上帥氣，又很擅長和人相，即便阮懿話很，他也不介意，一直不斷地尋找話題。

俗話說手不打笑臉人，阮懿被他的“熱服務”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也有一下沒一下聊了起來。

得知阮懿今天生日之后，小帥哥馬上倒了一杯酒給，“生日快樂。”

阮懿接過來喝了一口的，禮貌地回應：“謝謝。”

這個時候，舞池里的音樂響了，不人在往那邊走。

小帥哥問阮懿：“你想去跳舞嗎？”

阮懿想了想：“去吧。”

本就是來這里放松的，之前在puB舞池里跳舞那次真的很放松，平時鮮能這樣肆意宣泄緒。

兩人一拍即合，小帥哥和阮懿并肩朝舞池的方向走，他的胳膊很紳士地撐在阮懿的腰上，卻沒有到，不會給阮懿帶來任何不適。

——

徐斯衍和原野坐在puB卡座已經有半個多小時了。

打從那個男服務生坐到阮懿邊開始，徐斯衍的視線就沒有從那邊移開過。

他看到那個男服務生使盡解數討好阮懿，阮懿一開始話很，漸漸地開始跟他聊起來，時不時還會朝他笑一下，雖然很淡很短暫，可徐斯衍還是捕捉到了。

男服務生給倒酒，也喝了。

喝完酒，不知道對方跟說了什麼，阮懿點點頭，接著兩人便站起來，那男服務生還用胳膊摟上了他的腰。

徐斯衍著酒杯，目凜冽。

原野瞧見那倆人進了舞池，扭頭去觀察徐斯衍。

果然是跟他想得差不多，隔著半米都能到他強烈的嫉妒。

原野朝舞池的方向努努，“不上去看看？”

徐斯衍死盯著那邊，一言不發。

原野看著徐斯衍這樣子，就知道他氣得不輕。

別說徐斯衍了，他剛才看到阮懿找了男服務生之后都有些驚訝，原本以為阮懿來這種地方，最多也是喝杯酒，跳個舞，沒想到竟然玩得這麼開……

但是仔細一想，人家一個單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

原野并不覺得阮懿的行為有違道德，但他擔心徐斯衍的神狀況。

思考之際，阮懿已經跟那個男服務生一起走進舞池了，隨著音樂開始，兩人都了起來。

阮懿今天穿著一條黑修款的，難得涂了個大紅，頭發也做了卷，氣質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在舞池里扭著，即便是冷著臉，也足夠勾人心魄。

徐斯衍死死盯著，手里的酒杯越攥越，太的管快要破皮而出。

原野一邊看著舞池里的阮懿咋舌，一邊看徐斯衍，看他能忍到什麼時候。

終于，在阮懿被那個男服務生拽進懷里熱舞的時候，徐斯衍直接扔了酒杯。

他起，大步朝舞池的方向走去。

原野看徐斯衍一副要殺人的架勢，趕跟上去給他遞刀、善后。

——

舞池里的氣氛讓人腎上腺素飆升，再加上喝了酒的緣故，阮懿的緒很。

正和男服務生說話的時候，手腕忽然被一大力拽住，劇烈的疼痛讓蹙起眉來。

一回頭，就對上了徐斯衍那雙盛怒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