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珠剛才就很懵，徐斯衍說出這句話之后更懵——

即便是當年徐斯衍剛跟認識的時候心懷偏見，都沒有說過這麼過分的話。

姜明珠懷疑徐斯衍是因為離婚的事刺激了。

而周禮更是如此，他和徐斯衍從小就認識，第一次被指著鼻子罵“滾”。

周禮打量著病床上的徐斯衍：“你發什麼瘋。”

徐斯衍自嘲地笑了笑，“對，我就是在發瘋。”

“我現在只后悔為什麼沒有早點發瘋！”徐斯衍驟然提高了聲音，因為憤怒，額頭上的管起，“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周禮的眉頭越皺越。

作為在場的人里唯一一個知道徐斯衍發脾氣真相的人，原野也有被嚇到。

徐斯衍雖然算不上什麼好脾氣，但以前還真沒見他這樣對邊的好友發泄過，特別是對象還是周禮和姜明珠——

原野驚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在事態發展得更嚴重之前，趕去“拉架”。

“四哥，珠珠，先出去吧，讓斯衍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原野不斷給兩人使眼。

最后，姜明珠和周禮跟著原野走出了病房，來到外面的休息區。

剛一停下來，姜明珠就迫不及待地問原野：“徐斯衍到底怎麼了？他最近都這樣？”

原野的表有些復雜，目朝周禮那邊瞟了一眼，言又止。

姜明珠和周禮都注意到了他這個小作。

周禮：“和阮懿有關。”

剛剛在病房的時候他大概就猜到了，徐斯衍前幾天知道了阮懿從中學開始就喜歡他，多半已經去找阮懿談過了。

只是不知道兩人談到了什麼容，竟然讓徐斯衍氣到住了醫院。

原野沒接周禮的話，他看向姜明珠：“珠珠，你去幫我買瓶水吧。”

姜明珠：“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想把我支開？”

一眼就看穿原野的目的，“有什麼事是我不能聽的？”

原野：“……”

都說一孕傻三年，姜明珠這腦子生完孩子之后還轉得更快了。

周禮：“別支支吾吾，有話直說。”

原野看周禮都無所謂了，索就來直接的了：“前幾天晚上斯衍去找阮懿了。”

周禮：“然后？”

原野：“阮懿跟他說，喜歡的人一直是你，那些書也是寫給你的，當初跟你合作就是為了全你和珠珠，但因為不想讓你有心理負擔，所以才跟你說喜歡的人是斯衍。”

“這幾年你和珠珠越來越穩定，千千又出生了，覺得自己使命完了，又找了江妄。”

原野說著說著還有點義憤填膺了，“你們也別怪斯衍發脾氣，說到底這件事還是因為你倆才鬧到這個局面的，換別人大概早就絕了。”

倒不是原野非要往徐斯衍那邊站隊，他自認還算公允了，同樣的況，即便換到他上，他這種好脾氣都不一定能繼續跟周禮做兄弟。

原野此前沒有和徐斯衍討論過這件事，但他知道，徐斯衍心里終究是存在芥的。

但，剛剛徐斯衍對著姜明珠和周禮發脾氣的狀態還是把他驚了一下。

他那句“滾”，除卻憤怒之外，還帶著濃濃的抑——

原野很難想象，徐斯衍這些年是以什麼樣的心態過來的。

原野說完這番話之后，姜明珠和周禮短暫沉默了幾秒。

姜明珠：“阮懿喜歡周禮？”

原野：“不然怎……”

“這種話他也信。”周禮打斷了原野的話，“我找合作就是因為知道喜歡斯衍。”

“阮懿那個時候也本不知道我和姜明珠的事。”周禮已經用最短的時間弄清楚了阮懿這麼做的目的。

不想讓徐斯衍知道喜歡過他，可能是覺得這樣有損自尊，也有可能現在徹底放下了，不想因為這件事再跟徐斯衍有任何集。

但不管目的是什麼，當年喜歡的人是徐斯衍，這是不爭的事實。

原野：“那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姜明珠：“那你得先告訴我，斯衍對做了什麼過分的事，讓誓死都要捍衛這個。”

姜明珠是親自跟阮懿聊過這個話題的，也知道阮懿并不愿意讓徐斯衍知道當年的，但那個時候阮懿的態度是很平和的。

至不至于在徐斯衍親自去問的時候還出言否認，甚至寧愿去承認自己喜歡周禮——

明知道這樣會讓和徐斯衍的關系更張，但還是義無反顧。

原野：“斯衍除了冷暴力之外，也沒真的欺負過，本來也不喜歡，能遷就這麼多年已經不容易了，要不是提離婚，他倆也……”

“就是為了江妄離婚的，別的不說，婚給江妄準備的禮，我跟斯衍可都看見了，這妥妥的神出軌，要不是法那邊……”

“什麼禮？”姜明珠蹙眉，“阮懿給江妄準備的禮，你和徐斯衍怎麼看見的？”

周禮也目犀利地看向原野，等待著他的答案。

這事兒說到底不怎麼彩，導致原野開口的時候略顯不自然：“他倆打離婚的司的時候，我跟斯衍去了阮懿那邊找證據來著。”

姜明珠：“你們怎麼進門的？撬鎖了？”

原野：“……那倒也不是，那天正好外公出事了，我和斯衍順道把老人家送去醫院了，阮懿媽要陪床，我跟斯衍回去幫忙收拾東西的時候順便就翻了房間的屜。”

姜明珠嗤笑了一聲，“你倆是順便回去收拾行李。”

原野：“……”

說得也沒錯，那個時候的確是為了找證據的。

周禮：“你說的書，就是那個時候看見的？”

原野：“是啊，不僅有書，還有給江妄準備的二十七歲生日禮呢，斯衍當時把書和禮都拍了照片，當司的證據了，但沒多大用，最后法院還是判離了。”

姜明珠的表越來越難看，聽完原野說這些話之后，了，“我要是阮懿，我也會這麼做。”

自己當年寫的書，被拍去當做“出軌證據”，難怪誓死不愿意讓徐斯衍知道。

原野不理解：“為啥啊？”

姜明珠：“……要是有人把你的私公之于眾，還要按頭你出軌，你能忍嗎？”

原野：“那書真是寫給斯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