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知音：“也沒有吧。”

韓濟：“不，你總是很善解人意，可惜……我沒有好好珍惜。”

艾知音對上他的視線，有點局促，微微轉過頭，不敢看他。

“你去島城，要帶媽一起去嗎？”問。

韓濟深深著，“都現在這樣了，你還能想著我媽，我……”

艾知音：“沒法不想，畢竟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平時也是幫我帶皓軒比較多。”

“嗯，”韓濟說：“我媽不想去，適應不了那邊的生活。”

“那現在……”

“你很擔心？”

“當然，”艾知音說：“你和韓池都不在帝都，爸也……沒了……一個人……”

“我來時，和我說，讓我求你原諒我，想讓我們複婚。”

韓濟目一轉，徑直看向艾知音。

艾知音恍然，怔怔地著他。

韓濟粲然一笑，卻是苦笑，“你不會同意，對麽？”

艾知音垂眸，淡淡應一聲：“嗯。”

韓濟心已死，反倒釋然，“明白了。給我一句痛快的，也讓我斷了念想。”

艾知音換了話題：“你什麽時候去島城？”

韓濟：“明天。”

艾知音愣了一下，“這麽快？”

韓濟：“沒法不快。帝都這邊，我已經待不下去了。”

艾知音悵然，隨後張地問：“還能回來嗎？”

韓濟：“看機緣吧，這個不好說。韓家已經沒了，能不能回來，隻能等上天的安排了。”

艾知音莫名心口有點難，堵得慌。

“多回來看看吧，”垂眸道：“以前對皓軒的陪伴就不多，現在更沒機會了，所以……多回來吧。”

“嗯，”韓濟看著，問：“你呢？想我回來嗎？”

艾知音：“你是孩子的父親，你隨時都能來看他，隻要你想。”

韓濟苦笑：“知音，別總是給我這樣遊刃有餘的答案好麽？我問的是你的想法，你的真實想法。”

艾知音無奈道：“現在我的真實想法還重要嗎？不重要了吧？我你之間唯一的聯係隻有皓軒了。”

韓濟長歎一口氣：“是啊。我們之間，隻剩下皓軒了。”

艾知音：“皓軒現在總是念叨你，他大了，接納你之後，會表達自己的訴求，會和我說想你，想見你。以前你欠他的陪伴，以後多多補回來吧。孩子長大也就這幾年的事，錯過了，就再沒機會了。”

“嗯，”韓濟笑著應道，他想了想後，又說：“以前是我沒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但你和皓軒都不用擔心以後，我苦點累點沒關係，我不會讓你們母子苦，你放心，我一定努力翻，繼續做庇佑你們的大樹。我知道，你當初是因為我是韓家的子孫才選擇嫁給我，現在韓家倒了，你也不是非我不可，但……我還是會盡力，讓你和皓軒過上和以前一樣的日子。”

艾知音搖搖頭，“我不想再追求什麽窮奢極侈的生活了，我就希你、我，我們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所以……去了島城，再別做和帝都一樣的事了。”

不需要出人頭地，不需要卓絕群倫，隻要平安無事就好。

“我……不想再經曆一次韓家的痛了，”艾知音睫羽微落，似乎氳起了些淺淡的晶瑩。

韓濟看落寞又哀傷的表，心陡然了一下。

他好想抱，好想把擁在懷裏，親吻，安。

然而……現在的他們，已然不適合做這種舉。

他來見，沒把他趕出去，已經是仁慈了。

他不想得寸進尺，惹厭煩。

“我會的，你放心。”韓濟保證，“我肯定不會讓自己重蹈韓家的覆轍。”

“嗯，”艾知音抬眸看他，“明天幾點的飛機？我帶皓軒去送你。”

韓濟眼前閃過一訝異和驚喜，“真的？”

“真的，”艾知音說：“我想皓軒也會很開心去送你。”

“明天下午六點。”他有點激。

“我記下了，”艾知音說：“明天我會帶皓軒準時過去。”

“不見不散。”

“嗯。”

韓濟深深著艾知音，猶豫片刻，他說：“知音……”

“嗯？”

“我……能……再抱你一下嗎？”他語氣近乎哀求。

艾知音有點意外，畢竟韓濟的要求太無厘頭，讓人始料未及。

愣了片刻，想了想，點頭。

韓濟見首肯，不由分說，拉懷。

上悉的馨香，讓人沉醉，還有屬於獨特的綿綿的，讓人沉淪。

那一瞬，韓濟真想時間定格，不論以前，不想以後，就現在，現在這樣，抱著，充盈他整個心。

艾知音被他牢牢抱著，到了他的力氣，但沒有掙紮。

此時此刻，也是的。

能到，眼前這個男人，視若珍寶的意。

“還有什麽想說的嗎？”主問。

“沒別的想說……隻有一句不得不說，”鬆開，他鄭重道：“知音，我你。”

艾知音一點不意外，笑說：“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都必須有回應。”

“我懂。我你，和你不我沒關係。先上的人是輸家，我輸了，但輸給你，我甘之如飴。是我將我們的之間可能手毀了，對於我這個罪孽深重的人來說，能對你說出‘’，卻不被你嘲笑，已經夠了。”

艾知音：“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就好。”

“明白的太晚了，”韓濟雖然不甘心，但還是沒忍住問：“你有沒有對我過心，哪怕一也行。”

艾知音笑著說：“以前沒想過這個問題，但那天在公安局門口看到你被帶走的時候，我仔細想了。大概是有的。初見你的時候，還是有一好。往後的生活裏，也能到你給的屬於妻子的尊重，我很恩，也激你的尊重。”

韓濟苦笑：“隻是漫長又枯燥的婚姻裏磨沒了是嗎？”

艾知音：“或許吧。”

韓濟：“從今往後呢？你覺得你還能對我有初見時的好？”

艾知音笑著說：“我之前沒有上過任何人，不代表往後不會。”

韓濟：“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會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