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想了想，問：“你們為什麽沒有直接問他呢？他的卡隻有兩張在我這兒，我不清楚他之前有沒有注銷過其他卡。”

電話那頭笑道：“周小姐，您不用張，我們隻是簡單調查一下。這件事……還是等您過來再說吧，我們還有很多其他問題要問您。”

周沫心中打鼓，猶豫片刻，將電話打給了鬱新知。

他是律師，應該能知道警方是什麽意思。

鬱新知給出了意見：“你先去，我隨後就到。放心，他們說隻是簡單詢問，那就是詢問，不用太張。”

周沫想了想問：“他們找我，和我拜托齊潭的事，有關聯嗎？”

鬱新知：“應該有，但也要去了才知道。”

周沫：“我能聯係韓沉嗎？”

鬱新知：“最好先不要。他們問什麽你如實回答就好，你要聯係了韓沉，到時候被懷疑串供就不好了。”

想想也是。

周沫將地址告訴鬱新知，自己則打車去了派出所。

找周沫的這個派出所就是上次韓沉、陸之樞、宋言三人打了於一舟的那個派出所。

一進門，周沫便有種莫名的張。

好在招待的警察是個小姐姐，人也和煦，周沫才稍稍放鬆。

談話的地方在會議室。

周沫本以為什麽一對一簡單問問題，沒想到會議室坐了好幾個人。

除了有電話聯係的警察，還有幾個沒穿警服，著短袖襯衫，表和著一樣嚴肅的幾個人。

小姐姐一一給周沫做了介紹。

各種頭銜周沫也分不清誰是誰，幹嘛的，就知道其中兩個人好像是紀檢的。

上來第一個問題，他們就問周沫，來之前是否聯係過韓沉。

周沫說：“沒有。”

他們什麽也沒說，隻埋頭在記錄什麽。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甲笑笑道，“不用張，周小姐，我們就簡單談談。主要有幾件事想和你確認一下。”

周沫正道：“您說。”

中年男人甲問：“之前韓沉和於一舟發生過爭端，那個於一舟的男人，是你的前男友，是嗎？能講講這件事嗎？”

周沫回憶片刻，將那天的事講了一遍。

中年男人甲：“當時是怎麽理的？”

周沫：“我也不是很清楚。”

中年男人甲：“韓沉有被拘留嗎？”

周沫心裏咯噔一下，“沒有。不過……是於一舟先惹事，還擾我，手打了我朋友。韓沉是我丈夫，他知道肯定生氣，所以才……”

中年男人甲笑說：“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就好，我們不會給他的行為定的，別張。”

周沫點點頭：“知道了。他沒被拘留。”

中年男人甲問：“韓濟那天也在嗎？”

周沫：“在。”

中年男人甲飛速記錄，對著旁邊的另一個中年男人乙說：“我的問題問完了，該你了。”

中年男人乙表凝重，說：“一年前，我們調查到，韓沉之前在帝都的時候，名下有十幾張卡，後來紛紛注銷，現在留在他名下的卡一共有七張。其中兩張是在你手裏，剩下五張，在哪兒你知道嗎？”

周沫回憶片刻，“好像被他爺爺收走了。”

中年男人乙問：“韓沉留在你手裏的卡，主要用來做什麽？”

周沫：“一張是他的工資卡，一張是工資外收。”

中年男人乙突然有了興致，“哦？工資外收？主要指哪些？”

周沫：“他給一個智繁的專利注冊公司做技顧問，還是那裏的東，那邊的營收，他有分紅。”

中年男人乙飛速記錄，“還有呢？”

周沫：“他參加不科研項目，會有勞務費之類的，還會撰寫一些科普文章給一些專欄投稿，那邊也會給他稿費。”

中年男人乙擰了擰眉，“他這麽熱衷於兼職？”

周沫：“沒辦法，房貸太高了，現在我又懷孕了，還沒工作，掙錢養家的重擔全在他一個人上。”

中年男人乙，“聽你這麽說，他還踏實的？”

周沫：“他一直很踏實。”

中年男人乙：“他的收，就這些嗎？”

周沫：“就這些，剩下就是醫院給的獎金或者帶教費用，都在那張工資卡裏。”

中年男人乙：“那你知道，韓沉以前的卡裏，有過大筆資金的轉賬記錄嗎？單筆數額在幾百萬，累計估計得有幾千萬。”

周沫著包的手了，“這我不清楚。”

中年男人乙笑道：“你們是新婚夫妻吧，要多多了解才行，生別太盲目，遇著條件不錯的，就一頭紮在裏麵，很有可能……連人的真麵目都沒弄清，是人是鬼都不知道。開個玩笑，我的問題也問完了。”

周沫張道：“今天的談話，我能告訴韓沉嗎？”

中年男人乙：“可以。如果他有什麽想解釋的，也可以隨時來找我們，一會兒我給你留個聯係方式。”

周沫頭一次接他們這種單位的人，麵對他們的時候，完全兩眼瞎，本不知道怎麽應對，甚至也猜不到他們的意圖。

看似他們在問一些無關要的問題，但好像又有什麽關鍵的點。

然而周沫提煉不出他們關注的重點在哪兒。

之後，派出所的同誌又問了當天鬧事當天的一些況，他似乎還翻出了那天的案件相關記錄，好像在和現在的回答作對比。

不知道是不是在查證，是否說謊。

談話結束，鬱新知也到了。

與他一起來的，竟然還有唐天錫。

周沫從會議室出來，看到兩人，登時愣住。

“你們……”周沫疑的目在他們兩人上來回逡巡。

鬱新知卻著急道：“先別管我們，你有沒有和他們說你父親的事？”

周沫點頭：“說了。”

鬱新知：“他們怎麽說的？”

周沫：“他們說，案件什麽時候審理是法院的事。”

鬱新知眉頭微蹙，“走，去車上談。”

“嗯，”周沫應著，但好奇的目還是沒離開唐天錫和鬱新知。

唐天錫餘看到周沫眼中的疑，他解釋說：“我和新知是大學同學，也是老朋友了。”

周沫點點頭：“哦。”

唐天錫：“你給新知打電話的時候，我們正在談事，所以……一起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