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發現,比資本可怕的是僚資本,而比僚資本更可怕的,是有些人找不準自己的階級不說,反倒會認同僚資本,甚至還會和他們共。”
齊潭:“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你放心,就韓家這樣,將來不會有人和他們共的。既然要揭底兒,就要掀個天翻地覆,不然就像你說的,總有人找不準自己是哪邊的。”
周沫:“我也是這個想法。”
齊潭:“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
周沫不解看他:“?”
齊潭:“韓沉應該在樓下。他車停的有點蔽,雖然天黑,但還是能認出來。我剛上來的時候,他應該也看到我了。”
周沫心下一:“那他應該知道我們聯係,是為了什麽。”
齊潭:“他就算沒親眼見到我們聯係,也會猜到。現在不確定的是,他會不會把我幫你的事告訴韓家。”
“我也擔心這一點,”周沫蹙眉,“你不應該上來的。”
“我到你家樓下的時候,他已經看到我了,就算我不上樓,也無濟於事,還不如上來,至讓你能親耳聽到一件好消息。”
“也是,”周沫想了想,“我下去找他談談。”
齊潭也起,“他應該沒卑鄙到這個地步,不然他也不會出現在樓下,並且看到了我,也當作沒看到。我想他應該是默認了你的做法。”
周沫愣一下。
突然想起昨天韓沉在電話裏說,想做什麽就去做吧,他不阻攔。
之前聽,周沫隻以為是韓沉說的好聽而已,現在看來……他好像是認真的。
周沫迅速轉,拉開門,匆匆下樓。
樓下。
不怎麽明亮的路燈照著樓前的綠化帶裏的樹枝影影綽綽。
周沫仔細環顧,才在一綠化帶後看到那輛發黑的寶馬。
那輛車原本是藍黑,但在如此黑夜中,藍被去,隻剩黑。
周沫疾步上前。
果然,擋風玻璃裏依稀出某人的廓。
這是他們自葬禮分別後,第一次再見麵。
已經過去了近五天。
可周沫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韓沉也看到了。
起初是震驚,後來表逐漸緩和。
他推開車門下車。
看到周沫,竟有點手足無措,“你怎麽下來了?”
周沫:“齊潭說你來了。”
韓沉:“我每天都在。”
周沫徹底震驚。
韓沉:“我說過,要護你周全,說到做到,”
周沫沒想到,韓沉說的護周全,竟是真正的保護。
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謝謝,”能說的隻有這個。
想到什麽,又問:“你不去上班嗎?”
韓沉:“請假了。”
周沫:“請假太多不好,小心丟工作。”
韓沉:“工作沒了可以再找,你沒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周沫的心驟然,“回去吧。我沒事。暫時我還沒到來自韓家的打擊報複。如果有什麽況,我會通知你。”
韓沉驚訝地著:“我以為你再不會聯係我了。”
周沫:“你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我選擇相信你,當然,也請別問我和齊潭談了什麽。”
韓沉:“我不會問。”
周沫微微勾,“回去吧。”
韓沉想了想,說:“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周沫:“好。”
韓沉十分不舍地轉去拉車門。
不遠,齊潭從單元樓門裏走了出來。
看到遠的兩個人,他笑著衝二人揮揮手,然後拉開他那輛奔馳的車門,發車子,隨即離開。
周沫看到那輛奔馳GLC突然意識到什麽。
“他買那輛車,是因為晏以䜣喜歡奔馳吧。”
韓沉看著周沫:“?”
周沫說:“之前去買車的時候,在奔馳4S店裏遇到過齊延和晏以䜣,最後齊延沒買奔馳,買了凱迪拉克。”
那就是說,那次是晏以䜣想去奔馳4S店的,後來晏以䜣在滬市還買了一輛奔馳。
齊潭來東江這麽久,一直都蹭齊延的車開,自己也沒想買什麽車,後來卻突然買了奔馳……
顯然是有人給了建議。
韓沉擰眉:“我以為他看你買了奔馳,才跟著買的。”
周沫:“剛開始我也以為。看來人還是不能太自。”
免得發現最後和自己沒關係的時候,太打臉。
韓沉:“看來他和晏以䜣,一直有跡可循。”
周沫:“他和以前也不一樣了。”
韓沉:“怎麽講?”
周沫:“很坦。”
韓沉:“沒有恩怨,自然坦了。”
周沫回眸看他:“你呢?”
韓沉垂眸:“我們之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周沫:“我也是這個想法。”
和韓沉,不可能就此恢複如初。
還有很多未竟之事要做,有些事甚至會傷害到韓沉。
沒法保證,將來事態在可控範圍,更不能保證,韓沉會忍著這些傷害,還能笑著和在一起。
他們隻能把一切都給上天。
讓上天來裁決。
“回去吧,天不早了,”周沫勸道。
“嗯,”韓沉說:“再見。”
“再見。”
說是再見,第二天便見了。
周沫都沒想到,機會來的如此之快。
被警察帶走調查了。
說是有人報案,說昨晚有人在人民醫院門口燒紙。
醫院是嚴煙火的地方,這種行為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涉及縱火罪。
警察調取了監控,說監控裏的人和很像,懷疑是,所以讓配合調查。
周沫聽了這消息,覺得荒唐的同時,也明白,該來的終歸是來了。
這就是韓家使出的第一招麽。
應該是想小小的嚇一下吧。
然而周沫早就做足了心理準備,這點問題不過是小打小鬧。
即便監控裏的人和再相似,周沫也不承認做過這個事。
警察拿去醫院送花圈說事。
周沫從包裏掏出昨天的黑帶“孝”字的袖章,“昨天是我爸頭七,買了花圈後路過那邊,也不行嗎?”
想來韓家也不敢把韓澤的事說給警察聽,頂多造有嫌疑而已。
周沫也不慌,“昨晚我一直在家,你們監控截圖的這個時間點,我家裏來了客人,可以做不在場證明,需要我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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