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夫人。”李回到城寒和冷落月邊道，“那小乞兒是被棄在這附近的，小的給了那賣包子的攤販一些銀子，讓他照顧著那小乞丐一些，給他些包子和饅頭吃。”

城寒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好。”

李點了下頭，退到了一邊去。

城寒看了一眼，那小乞丐消失的方向，便是如今的太平盛世，在繁華的京都能看到這種，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的小乞兒，在其他地方就更多了。

他微服出巡的時候，便見過不了。

阿月曾經說過的孤兒院，也該提上日程了。

在街上買了一袋子薯條，一行人便進了一間酒樓。

酒樓的小二瞧出他們份不一般，也沒有詢問，直接領著人上了二樓的雅間兒。

“貴客們要吃些什麼？”小二拿著抹布了一下原本就干干凈凈地桌子。

城寒看向了冷落月，后者想了想道：“上幾道你們這里的招牌菜，有三道得是清淡一些的，適合孩子吃的，再蒸一碗蛋羹，鹽滴兩滴香油就好。”

“好嘞，貴客請稍等。”小二說完，把抹布往肩膀上一搭，便退出了雅間兒。

侍衛們在雅間兒外頭開了一桌，這雅間兒里只留了承盛和春雨伺候。

等菜期間，城寒看著冷落月道：“我想要辦你曾經說過的孤兒院。”

“這是好事。”冷落月非常的贊同。

城寒皺著眉道：“只是這辦孤兒院，國庫每年都需要支出一大筆銀子，那些老頭子，肯定又會嘰嘰歪歪。”

那些老頭子，比他還舍不得花國庫里的銀子呢。

以前沒有辦過這樣的孤兒院，若是他開這個頭要辦，不得也會被那些老頭子反對，遇到一些阻力。

而且，眼下還是他要攻打北狄的時候。

冷落月想了想道：“要是這筆銀子不從國庫出，那不就沒人會嘰嘰歪歪了嗎？”

城寒皺眉，“不從國庫出，那從哪里出？”

冷落月眼珠子一轉，看著他道：“你忘了慈善募捐了嗎？”

之前搞的慈善募捐義演，可是取得了非常大的功呢。

“你是想辦孤兒院的錢，都通過募捐得來？”城寒皺著眉問，“可這辦孤兒院，可不是只辦一年兩年，那是要幾十年上百年的，若是年年都搞募捐，百姓怕是會厭煩。”

什麼事都是極必反的，一開始，看到這樣的募捐，百姓可能還會慷慨解囊，可是年年都如此，怕是會人產生一些逆反心理吧？

冷落月出食指晃了晃道：“這次，我們不面向社會大眾搞募捐義演，而是辦慈善晚會，邀請各界名流參加。在慈善晚會上，搞慈善拍賣，這拍賣的東西，可以是慈善人士捐的，也可以是宮里的一些老件兒。”

“這東西拍賣得來的錢，就全部捐給孤兒院，用著孤兒院的日常開銷。”

“而這個慈善晚會，最好是辦在宮里，到時候應該會有很多人因為收到了邀請函為榮。”

為商人或者比較有名的文人，能夠宮赴宴，對他們來說，應該都是很榮的事了，他們肯定是不會拒絕，而是會欣然前往的。

“咱們，還可以每年選出一個捐款最多的人，賜他年度慈善大使是的銀牌。”

“然后，這些捐款的人，得到了名聲，而我們則得到辦孤兒院的錢。”

城寒含笑看著冷落月，的腦子總是會讓他到驚喜。

冷落月思維一發散，那就停不下來了，“眼下就有一個，為這件事打一個好開頭的機會？”

“在哪兒？”城寒問。

冷落月看向小貓兒道：“小貓兒的生日宴。”

“嗯？”被點名的小貓兒眨了眨葡萄眼。

冷落月繼續道：“小貓兒的生日宴，會有很多人參加，也會有很多人送禮。我們就在他的生日宴上宣布，將會把所收到的禮進行慈善拍賣，拍賣到的錢，都將會用來在全國各地辦孤兒院，收留無父無母或者被父母拋棄的可憐孩子。”

“為他們提供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讓他們能吃飽飯，穿暖，讀書識字，學到一技之長。年了離開孤兒院后，能夠有能力在這個世界上上好好生活，為國家的棟梁之材”

“我相信，這個消息一宣布，所有人都會夸皇上仁善，太子仁善。”這個頭開好了，這每年一次的慈善晚會，也就好辦了。

“啪。”城寒拍了一下桌子，“好，就這麼辦！”

他拍桌子的時候，承盛和春雨都嚇得抖了一下，心跳也跟著加快，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冷落月想了想道：“今年有些急了，咱們就可以只先邀請京都，或者京都周遭府城的商人，文人，還有鄉紳，參加這個慈善晚會。”

“以后的話，咱們把這慈善晚會的時間固定了，每年直接給各州各府一些邀請函的名額，讓當地的知府挑選當地有名的商人文人還有鄉紳，將邀請函給他們，讓他們到時間來參加慈善晚會就。”這些冷落月就想得很遠了。

城寒笑著說：“好。”

這時，小二來上菜了，冷落月和城寒的對話也就停止了。

春雨坐在凳子上，抱著小魚兒給他喂蛋羹。

小魚兒一口一勺，吃得津津有味兒。

在酒樓用完午膳又坐著歇了一會兒，在酒樓上了個茅廁，一行人便朝戲院去了。

時間尚早，下午場還沒有開場。

城寒便要了一個大的雅座，坐在里面喝茶休息。

“客人要喝什麼茶？用什麼茶點？”伙計走進雅座問。

城寒看了一眼冷落月，“上一壺茉莉花茶，再上一壺碧螺春，好吃的差點你都看著上一碟吧。”

“好勒。”

“今天下午都有什麼戲？”冷落月看著伙計問。

伙計笑著答：“今天下午有花瀅姑娘唱的《西廂記》……”

“花瀅？”冷落月瞇起了眼睛，“這個名字聽著怎麼這麼耳呢？”

伙計道：“花瀅姑娘在我們戲院唱了好多年的戲了，夫人若是以前來過，覺得耳也是正常的。”

“啪。”冷落月打了一個響指，“我想起來了，以前是不是要被什麼高老爺強娶為妾，被人所救跟人離開了戲院？”

伙計怔了一下，“確有此事，不過離開沒多久，花瀅姑娘就回來了。說那贖離開的人，糟踐，讓在府里當丫環，不想當丫環，就又回到我們戲院繼續唱戲了。”

糟踐？

聽見這兩個字，冷落月的眼角了。

當初是誰說要為奴為婢的，真讓當了丫環，就說是糟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