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展大鵬,這是我欠你的,要殺要剮隨你好了。”被在地上的年輕男人說道。
“都死到臨頭了,你倒是還有骨氣,我讓你有骨氣!讓你有骨氣!”展大鵬憤怒再次被激起,一腳一腳朝著年輕男人的上踹去。
直到發泄夠了,展大鵬才停下,氣吁吁地著氣,朝著年輕男人的臉吐了口唾沫,“老子當初瞎了眼,才會把你這個白眼狼帶進礦場!要不是你,老子能被張老板解雇嗎?你讓老子以后在這片山里,還怎麼混?!”
“那你想怎麼樣?”年輕男人淡淡的說。
“我想怎麼樣?”展大鵬冷笑一聲,“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啞妹妹!”
不管挨了多打都沒吭一聲的男人,像是被到了逆鱗,突然暴起,巨大的沖擊力,直接把兩個制他的壯漢掀翻了。
年輕男人虎撲食一般,死死掐住展大鵬的脖子,臉上表猙獰,好似憤怒到了極致,“敢我妹妹一手指頭,我要了你全家人的命!”
“住手!”宋站出來,大喝一聲,阻止悲劇發生。
不會說話的小姑娘一個勁祈求的看著,急躁的模樣,就差沖跪下了,讓不得不逞一回英雄。
上前,扯著年輕男人的胳膊,“你冷靜一點!因為害人坐牢,你讓你妹妹一個人怎麼活?”
年輕男人如同被掐住死,卸力一般松開手,踉蹌著后退半步,小姑娘猛地撲進他懷里,死死攬住他的腰。
展大鵬捂著脖子從地上爬起來,臉漲得青紫,一個勁咳嗽,著年輕男人的目,已經從憤怒轉變恐懼,都說橫的怕不要命的,剛才那一刻,他是真的覺得自己離死亡不遠了。
在生死面前,出氣什麼的,好似也沒那麼重要了,三個男人互相攙扶著,連滾帶爬跑了。
空氣一時安靜下來,只余下小姑娘微弱且哀傷的泣聲。
默默的落淚,向來比嚎啕大哭更要惹人心疼。
“希你以后行前,能多想想你妹妹,傷心這樣,連我這個陌生人看了都容。”
宋嘆了口氣,到底是旁人的事,多說無益,招待所里還有人等著回去呢。
肩而過之際,腳步一頓,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
“你妹妹的聲帶應該沒有完全損傷,有條件的話,我建議你帶去大城市檢查檢查。”
斜刺里出一只大手,突然鉗住的手腕。
“你再說一遍!”
一側眸,對上一雙兇狠至極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好似要活剝了。
是好心,但也并不代表著旁人可以隨意欺辱。
“神經病吧,滾開!”
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就不應該多這一句!
怒氣沖沖地大步離開。
年輕男人追了一步,還要再手拉,不會說話的小姑娘只當他還要欺負人,急得扯著他的胳膊,里啊啊啊地著。
這番靜,使得宋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
沒好氣地回頭,“干嘛?你還想打我不?”
連著被兩個人誤會,尤其懷里的妹妹還急眼了,已經開始張咬他,年輕男人的心真是特別累,索束手就擒,解釋道:“我右耳聽不太清,害怕聽錯了,只是想跟你確認一下。”
宋:“……”
長期下礦井工作,確實容易耳聾。
為了護著漂亮姐姐,而咬了最親的哥哥的小姑娘:“……”
小姑娘收回自己的小尖牙,還討好地抱著年輕男人的胳膊,蹭了蹭自己的小臉蛋。
年輕男人抱著,在頭頂親了一口,“沒事,哥哥不會生小青梅的氣。”
宋看著這一幕,覺得有些怪怪的,或許這就是人家兄妹的相方式也不一定。
許是察覺到的視線,年輕男人沉聲介紹道:“我白愷年,是我的妹妹白青梅,你剛才說……”他微一停頓,好似有些張,“你剛才說我妹妹有恢復的可能?”
白愷年黑沉的眸子里閃著芒,白青梅也眼睛亮晶晶地注視著,兄妹倆簡直不要把期待表現得太明顯。
宋也沒賣關子,問道:“你妹妹應該不是先天失聲吧?”
白愷年搖頭,“之前說話什麼的沒有一點問題,后來家里發生了一些事,就發不了聲了……”
宋點點頭,心里的猜測得到證實,神也跟著放松,笑道:“那應該沒什麼大事,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推薦個醫生,我還是建議去京市之類的大城市去看看。”
白愷年還沒說話,白青梅就跟小蝴蝶一樣撲過來,抱住了宋的腰。
宋了茸茸的小腦袋,果然見到白愷年黑了臉。
這兄妹倆倒是不太像,一個甜可,一個冷漠暴躁。
看著白愷年下上那顆顯眼的黑痣,心中微妙的悉,越來越強烈。
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白愷年似的。
在哪里呢?
姓白……下長黑痣主財富……
難不是后世那個礦業大亨白老板?
真是被撿到寶了。
未來的大老板此時好像境有些窘迫啊。
“剛才那幾人,為什麼打你啊?”好奇道。
隨后白愷年開始講述過程。
白愷年跟白青梅家里出了點事,兄妹倆出來找活干,相依為命,自己養活自己,后來白愷年在早集上被一個礦場里的小頭頭挑走,帶到礦場里打工,這個小頭頭就是展大鵬,也算是恩人,畢竟給了找了一份有工資的工作。
五六卦鞭炮響完,排場不小,卻虎頭蛇尾,礦場正式開工都好幾天,穿著工作服的礦工下了好幾趟礦井,結果撈上來的含金量,一次比一次低。
礦場的老板直接氣炸,“你們當老子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忙活這麼多天,設備、本金全投了進去,現在你們告訴我沒金子?炸錯了地方?”
訓完了大眾,老板直接把炮火對準展大鵬。
“你到底認不認識金脈?你到底是怎麼炸的?!我給你撥下來那麼多錢,都被你用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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