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虞倒吸一口氣：“大人以為我要與柳姑娘說那事？”

江硯白不置可否按著昭虞的子，很有可能。

昭虞：“我只提了一句林參將，柳姑娘便臉紅了，又怎會與說那種事。”

“那你方才想說什麼？”

心虛又：“自然是夸大人神武！”

江硯白：……

他就知道！

作者有話說：

昭昭：大人永遠不死！

小江：好我。

第24章 飲酒

◎人計也有不管用的時候◎

翌日。

江硯白昨夜雖獨自宿在男客廂房，但也睡了個好覺，起后容煥發。

正要出門去找昭虞，卻見到已早早起了，正等在寺中的梧桐樹下與人說著什麼。

冬日里，梧桐只剩下干枯的樹杈，黑漆漆的一副枯敗之像，卻被樹下的人生生襯出幾分生氣。

昭虞看著對面的老和尚蹙眉：“我不信命，您還是給旁人算吧。”

慧圓主持雙手合十，開口道：“阿彌陀佛。施主一臉福相卻微見坎坷，乃知不是人所累啊？”

昭虞翻了個白眼，除了江硯白，還能誰所累？

慧圓笑的更和善：“施主雙目有神，似是能堪破天機？”

昭虞手中的帕子被攥，下意識反駁：“我生來便雙目有神，什麼天機，不曉得。”

“目閱盡紅塵事，千帆歸來善為終。”慧圓微微欠，“阿彌陀佛，施主大善。”

江硯白抬腳走來：“昭昭。”

昭虞聞言忙上前揪住他的袖子，隨即藏到他后。

慧圓見狀目微頓，了然一笑：“原是江四郎。”

“見過慧圓主持。”江硯白牽著昭虞的手，看向慧圓時帶著疏離，“方才說什麼呢？”

“老衲見姑娘面相極佳，閑敘兩句罷了。”

江硯白蹙眉，這個慧圓，若說他沒本事，他如今年歲近百卻無老態，若說他有本事，他又整日說些個模棱兩可的話，人猜來猜去的費心勞神。

“原是如此。”江硯白頷首，“昨日多有打擾。”

慧圓笑瞇瞇地盯著他后的昭虞看，像個彌勒佛般：“不必客氣。”

昭虞探出頭，看到慧圓還在看，又忙了回去。

這個老和尚，一雙眼睛道像是這能看世間事似的，真是奇怪。

二人下山回城，江硯白忍不住好奇，在馬車上問道：“慧圓與昭昭說了什麼？”

昭虞抿：“說我命途坎坷。”

江硯白皺眉，眸中劃過不悅：“他是個神，莫要信他。”

昭虞笑起來：“我也覺得如此，我如今日日和大人一，福還來不及，怎會坎坷？”

江硯白抬手刮了刮的鼻尖，笑道：“今日便是甜，也逃不掉喝藥。”

說罷拿出隨的水袋遞給：“這會兒許是不燙了。”

昭虞：……

昨晚江硯白就說自今日起要開始喝補藥，還以為至能拖到午時呢，誰料到他作竟這般快。

聳了聳鼻尖：“馬車上喝容易嗆到，還是回宜園再說吧？”

江硯白不為所地將水袋打開遞過去。

這馬車是他特意打造的，莫說道，便是走坎坷小路也不會顛簸，怎會嗆著？

昭虞見狀哼哼唧唧地一頭鉆到錦被里：“大人你進來，我給你看個寶貝。”

江硯白被的賴皮樣兒逗樂，不由低笑出聲，長臂一揮將人撈出來：“昭昭當知這人計也有不管用的時候。”

昭虞見賴不過，一臉不愿的抱過水袋，著鼻子將藥喝下。

江硯白手指起一顆餞，眼疾手快的塞到里。

昭虞剛生起來的惡心，被瞬間了下去。

“這藥得喝半旬，半旬之后轉為食補，且忍一忍，你子養好時正是過年，到時便不用忌口了。”江硯白拉這錦被裹著的，手掌輕拍，“起得早，再歇一會兒？”

馬車搖晃，本就有些昏昏睡，喝了藥更是懨懨地不想說話，聞言點頭閉上了眼。

江硯白寬大的手掌將的手包裹住，細細挲。他垂頭看著昭虞的睡，眼中緒復雜，人分不清里面的究竟是疼惜還是其他。

接著半月，昭虞只覺得自己渾都是藥味兒，每日里喝的藥比飯還多。

偏江硯白不嫌棄，下了朝后還是將抱在懷里這樣那樣。

江硯白上的傷已然好了，前幾日便恢復了上朝，臨近年關，他又告假月余，近日里倒是忙得有些腳不沾地。

“姑娘，四爺今晚有應酬，派了方貴來傳信，說是不回來用晚膳。”

昭虞點頭，手指輕輕撥了下琴弦。

眼神掃過窗外，瞬間來了興致：“落雪了？”

銀穗見興起，忙和金穗去拿手爐和披風：“是呢，不過才飄了一會子雪花，地上已是白了一片，姑娘可要去后院的梅林？”

雪中賞梅，最是愜意不過。

昭虞點頭：“要去的，不如今晚用鍋子？在梅林的亭中用就是，還有大人前陣子帶回來的梅花酒，也拿一壺來。”

酒量不錯，梅花酒香甜不醉人，也是應景兒。

金穗勸道：“姑娘還在養子呢，哪里能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