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后,魏瑾亦便將事的來龍去脈與魏若詳細解釋了一番。
原來此事魏瑾亦早有安排,他很早就安了人在宮里,趁著齊嬪失寵,接近齊嬪并了一些事給齊嬪:
睿王如今如此虛弱很可能是因為從娘胎里帶出來的,當年徐皇后在靜安寺的時候很可能是被人下了毒的,才導致最后難產而死,要不然以徐皇后這個將門之一向健碩,不應該好端端地就難產死了。
還讓齊嬪意識到:齊家這一倒下,裕王就徹底失去了儲君之位,如今皇上的又不算健碩,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如此一來,要不了多久楚瀾就會登基為新帝,到時候就沒有和裕王的活路了。
這才讓齊嬪在被皇上召去盤問的時候有了這樣的反應。
齊嬪要將此事推到惠妃上,讓惠妃一并失寵,這樣就可以打擊到景王。
但直接將罪名推給惠妃有些難度,尤其如今已經不得皇上信任了。
所以選擇了自己先承認下來,再將惠妃作為同謀供出來,這樣就顯得的供詞更值得信任一些。
在后宮之中并沒有永遠的敵人,與惠妃這些年雖然不對付,但當年皇上獨寵徐皇后之時,與惠妃都是冷落的妃嬪,是同一條船上的。
二人在那樣的況下也并非不可能合作。
齊貴妃有人脈有法子,而惠妃是當年為數不多的得到徐皇后信任的妃嬪,是有機會接近并下毒之人。
所以的這套說辭是有可信度的。
齊嬪明知此舉會將自己送上斷頭臺,也依舊選擇了這麼做。
大抵是因為心知,即便極力否認事與自己無關,皇上也未必會相信,加上如今的兒子已經失了先機,再不做點什麼,和兒子都是死路一條。
與其一敗涂地,不如兩敗俱傷!說不定還能為的兒子換來一線生機!
然而事實上,當年徐皇后難產而死并非因為下毒,單純是徐國公一事給的打擊太大,最后生產之時沒了力氣。
整件事就是魏瑾亦給齊嬪下的套,而這個套是從他第一次出現在皇帝面前就已經開始了。
他從一開始就是一副孱弱之姿,讓人更容易相信當年徐皇后之死確屬有人下毒所致,這才有了魏瑾亦的先天不足。
聽完了魏瑾亦的話,魏若用了一些時間來消化。
魏若早就知道魏瑾亦肯定會再想辦法對付宮里的齊嬪的,只是用什麼法子一直不知道。
如今聽完還是有些意外的,至是此前不曾想到的法子。
而且這法子不僅能將齊嬪送上不歸路,就連惠妃和楚瀾也一并要遭殃。
然后魏若又追問道:“二哥離開前宮里是什麼樣的況?”
魏若揣測,以皇上對徐皇后的,事必然是不會善了的,二哥能這麼早回宮,大概還是皇上諒他的,這會兒宮里頭應是還未消停的。
“我離開時皇上已經派人去搜惠妃的寢宮了,齊嬪則已經被杖十,人躺在書房里繼續接盤問,景王妃也被杖了三,人也還在書房未放歸。”魏瑾亦道。
看來二哥的計策很是功。
魏若不由地慨道:“二哥如此一遭安排,是將惠妃、齊嬪、景王和裕王一并坑害了,他們兩方都削弱了,二哥的前路就平坦了,離為儲君也就不遠了。”
魏瑾亦凝視著魏若,神嚴肅。
思索片刻后魏瑾亦沉聲道:“如果若兒愿意,我們可以一起離開京城,去一個遠離紛爭的地方。”
魏若怔住:“你想要帶我離開京城?”
很詫異,盡管二哥曾經向表態過他并不想爭儲君之位,但總覺局勢再推著他一步步往那個方向走去,尤其是當楚瀾與他們起了沖突之后,約覺他們已經無法再后退了。
而如今,二哥竟然提出來要離開京城!
“是。”魏瑾亦篤定回答道。
“可是這里的事……”
“齊嬪和齊彥松死后,我外祖一家的仇也就報了,我沒有繼續留在京城的必要。”魏瑾亦道。
“那景王那邊……”
“離開京城前,我會盡可能地削弱景王在朝中的勢力,讓他即便登基了,也沒有余力對付我們。這也是我這一次要拉惠妃下水的一大原因。”
魏瑾亦早就把楚瀾也一并考慮在了。
這次的導火索雖然的景王妃,但關于惠妃的那步棋是早有安排的,不是今日臨時起意。
魏若從最初的驚訝之中回神,凝視著魏瑾亦的眼神從驚訝到喜悅甚至敬佩。
“也好,也好。如今的大業江山風雨飄搖,坐那位置上是不完的心。這心讓別人去便是!”
魏若已經忍不住開始暢想離開京城之后的生活了。
果然跟著二哥有吃!
魏若忍不住夸贊魏瑾亦:“二哥,你真的太好了!我真的是越來越喜……愈發激你了。”
差點又口沒遮攔了。
“嗯。”魏瑾亦著魏若的眼睛,從的眼睛里看到了明亮的。
他知道,是真的很期待離開京城。
那樣就好。
“哎,二哥,我發現你乍看像綿羊,實則是只狐貍,千年的老狐貍。看樣子我當年是一不小心放出來一只妖了。”
魏若單手支著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眉眼間皆是笑意。
聞言魏瑾亦把頭別開。
魏若忍不住上手去了魏瑾亦的臉。
“你……做什麼……”
“想看看你是不是還披著一張人皮,不然為什麼你在我面前的模樣和你明的模樣不太一致呢?”魏若道。
“沒有假人皮了,不要再了。”魏瑾亦嚴肅道,只是嚴肅的臉頰上泛起幾分不嚴肅的紅。
魏若湊上前去看,笑問:“二哥你不會是害了吧?”
二哥真的好容易害,說他是千年狐貍和妖他都能害。
真搞不明白,明明他算計起宮里的那些人來是那麼的明,怎麼在面前卻是一副靦腆的模樣呢?
該不會是裝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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