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聞示意，“之后可能不會這麼嚴肅正經地跟你重述這個話題。”

“嗯？”阮念還陷震驚里久久緩不過來。

梁西聞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卡遞給，“這個也是我這幾天讓時霖準備的，我的副卡，有需要刷卡的地方拿去用就好。”

“梁西聞……”阮念傻傻看著他，好像直來直往，然后匆忙低頭翻自己的口袋，將戶口本和里面的銀行卡雙手遞給他，“結婚也不是你這麼結的，我……我媽今天給了我回禮，我也上……”

梁西聞瞧這樣子就笑起來，他將手里的銀行卡塞回手里，“拿著，我一輩子可就結這麼一回婚，我是打算和你過一輩子的，經濟上我不會欠缺你，然后我也認為，我們這段關系里，你平常心一點，經濟支持，緒價值，還有正面的陪伴，我都不會對你有所欠缺，我比你年長的十年里，經濟和緒都穩定了，我大概也需要，你的一些正面陪伴。”

他說的很認真，以至于阮念好一會都沒明白這個正面陪伴是什麼，腦子一熱，仿佛想到了什麼帶的，“夫.妻.生.活嗎？”

“……”梁西聞的耳朵眼可見的泛紅，他手了一下阮念的頭發，“我是說，我不會找各種借口不回家。”

“好，”阮念這才知道自己想歪了，臉通紅的跟什麼似的，這好像也是兩人為數不多的能正兒八經聊婚后生活的話題，阮念清清嗓子，“那，那個呢？”

“什麼？”

“就……我剛剛說的那個，你……有要求嗎……”

“……我不會刻意強求你，”梁西聞覺得這話題有點兒歪了，但好像也并沒有什麼不對，他多解釋一句，“我不.，我也不會縱.。”

“……好。”阮念通紅著臉，又覺得自己不看他顯得自己不認真，于是抬起頭來認認真真看著梁西聞，給出自己的承諾，“我也是。”

“……”

“……”

“那你先看看？”梁西聞說，“我去做飯。”

“啊，那這些……我放到哪里？”阮念特別不確定，“聘禮就都是我的嗎？”

“對，都是你的，”梁西聞失笑，“等會我幫你放到另一間客臥，三天后你就得搬過來了。”

阮念點點頭，看著梁西聞了外套搭在沙發上，而后進了廚房，看著面前堆小山的聘禮，陷了深深的思考。

也沒怎麼清點，因為這些錢都不敢算了。

阮念蹲在地上，拿出手機給季霜發了個微信。

【媽，你給我的回禮是多啊？】

季霜這次對秒回了，【66萬，我和你爸對半。】

六十六萬，梁西聞單那幾箱人民幣就99萬了。

季霜：怎麼了？

阮念：聘禮是你們商量的嗎，我聘禮太多了，我覺得不好意思收。

季霜：沒商量，給你就拿著，好好過日子吧。

阮念看著自己親媽發的這一行消息。

也不知道是愁緒還是無奈更多點。

蹲著發呆的時候，季霜又發過來一條消息。

【聘禮也好回禮也罷，門當戶對，給多回多都是個心意，你們也不是指長輩支持過日子。】

阮念總覺得不管什麼付出都講究個平等公平，但好像從經濟上，就跟梁西聞不太對等了。

阮念嘆了口氣，抬頭看看廚房。

梁西聞正在準備晚餐。

阮念拿出手機看看，其實現實里朋友還的，但因為養小橘，認識了幾個本地的網友，不過工作忙還社恐，總覺得保持網友的距離就很好。

有個聊得最好的網友，頭像是一朵云，微信名字就是空白的空格鍵，阮念和也互相喊過跑給貓送小禮，阮念知道本名，莫云裳，養了一只橘的緬因貓。

倆年紀相仿，其實莫云裳話并不多，但句句都讓阮念覺得氣場很合拍。

但也沒見過面，工作忙，莫云裳倒還好。

阮念知道開了個私人紋工作室，名字就麓里。

——好像也沒法兒支持人家生意。

說起兩人相識也是很戲劇化，那會阮念在路上撿到了一只流浪的緬因貓，看著特可憐，而后在朋友圈里發領養，結果大家都剛畢業麼也也沒心思領養，但有幾個老同學把拉進了本地養貓群里說好找領養，等了兩天。

等到的人也就是莫云裳——很喜歡這只貓，還是本地人，有朋友說家里條件也不錯，所以阮念覺得可以，只是送貓那天剛面試，只能托了跑送過去。

后來兩人也就一來二了。

阮念其實也不知道結婚自己還應該準備什麼，肯定不打算請同學，但好像一個朋友都沒有顯得也太冷清了，至得有個伴娘吧，這會能想起的也就是莫云裳。

阮念斟酌發了一條，【云裳，問你個事兒。】

莫云裳：【問。】

阮念：月底月初你有空嗎？

莫云裳：有。

阮念：你在忙嗎？

莫云裳：店里有人，正在給人敷麻藥等生效。

阮念：……

莫云裳：說什麼事。

阮念：那個，我要結婚了，我想請你當伴娘，那個……我們是好朋友，就是我一想到伴娘，我就想到你了。

莫云裳：十二月底是啥好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