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兮!”
“姑娘,怎麽了?”
春兮聽到傅相思的聲音,當即放下手中的藥材,快步走來。
傅相思將收到的書信擺放在桌子上,開口詢問:“你可見到送信的人?”
春兮搖了搖頭。
醫館裏每日都有百姓來來往往,實在未曾注意到何人何時將信放在桌子上。
傅相思點頭,眉宇鎖,思考究竟是何人送來梅花。
【難道是那日在慕容府見到的小姑娘嗎?】
【那小姑娘張口就是報仇,不像是會做這樣的事。】
不過,此事並未困多久,概因蘇離帶著同樣寓意的東西來了。
傅相思看著眼前的梅花簪,又看了看自己收到的那一封信,如出一轍的梅花,連花蕊都分毫不差。
再看兩個信封,瞧著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對方是什麽意思?警告嗎?還是什麽?”
空氣中的梅香漸漸濃鬱。
傅相思吸了吸鼻子,心生警惕,捂住口鼻,上下打量著簪子。
蘇離見如臨大敵,唬了一跳,“怎麽了?”
“梅花香太濃了。”
話音落,放下簪子,給自己把了脈。
一切正常。
“奇怪。”
又給蘇離把脈,未見有事。
蘇離見行事,大概也猜出了所想,按住的手解釋,“簪子無毒。”
“是有人投誠。”
傅相思越發迷了,【什麽人送梅花投誠?】
蘇離看出的心思,解釋道:“這也算是一種不文的規定,你不知道也好。”
總歸不是樁好事。
每個約定俗的規矩背後,總是有些犧牲的。
傅相思點了點頭,轉而問道:“對方投誠,我們又該如何與對方見麵?”
蘇離頓了頓,未曾解釋,隻說:“今夜你且等著,我帶你前去。”
傅相思應了一個“好”字。
許是心中擱著事,傅相思覺得一天都過得很慢。
天將黑未黑之際,關上醫館,靜靜地等著蘇離的到來。
約小半個時辰,蘇離一墨衫出現。
“走吧。”
傅相思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揭開謎底了,是什麽人值得蘇離如此慎重!
蘇離點頭,拽著傅相思的胳膊用輕功離開。
素雪閣外的街道,兩人齊齊停下,立於屋頂之上。
風聲獵獵,袍被吹得颯颯作響,頭發淩著,有些在臉上。
傅相思冷得牙齒打,有些想下去了。
【果然,武俠劇裏那些裝X的劇不是容易的,沒點武功能凍傻子。】
正在傅相思腹誹時,看到人影。
“蘇長老還是一如既往的守時。”
是俏的聲。
傅相思有些詫異,扭頭看著蘇離,【他如此慎重,莫不是心中有這姑娘。】
【或者說,兩人之間有什麽氣回腸的故事?】
子近前,傅相思才發現穿了一襲紅!
倒是稀奇,尋常人夜裏會麵,大多是黑,再不濟也是深裳。
這子偏偏與眾不同,穿著紅。
傅相思打量子的同時,子也在打量著。
“許久不見,這是忘了我了?”
聽到子自來的話,傅相思愣住了,“我們見過?”
【毫無印象!如果見過這樣鮮活的子,不該沒有印象才是。】
“何止是見過?”子笑,“你可還說了,要嫁予我弟弟。”
聞言,傅相思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下意識往後退,渾然忘了自己如今是在屋頂上,猝不及防的下墜。
清冽的味撲鼻,已他人懷中。
傅相思還未反應過來,已經穩穩的站在屋頂上,手下還揪著那人的裳。
“謝,謝謝。”
傅相思驚魂未定,不敢鬆手。
【嚇死我了,差點就去見死神了!】
黑人眸中劃過一心疼,不痕跡的將人護在自己的範圍。
紅子見狀,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善。
有意靠近傅相思,語氣調笑,“你當初可是嚷著要嫁給我弟弟,這就不認了?”
“小相思,你莫不是也要學那些負心漢?”
說這話時,有意看了一眼黑人。
傅相思實在記不得有這樁事,原主的記憶裏似乎也沒有。
不等問清楚,黑人便搶著宣示主/權,“已有婚配。”
傅相思麵微紅。
其實眾人早知黑人便是慕容瀟,隻是當作不知罷了。
紅意再說,卻被蘇離阻止,“霓裳!”
“別忘了正事。”
霓裳這才作罷,挑釁的看了一眼慕容瀟,“小相思,等你見了我弟弟,定會改變心意。”
說完即收,正道:“我們投誠,原因無他,皆因素雪閣近來惡行。”
“我知道你們要對付二長老,橫豎我們也要做,不如合作。”
蘇離微訝,“連你們四大仕都知道了?”
【四大仕?】
【這又是什麽說法?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傅相思想起先前陳璃的話,在素雪閣的那些時日所見,不過是他們想讓見到的罷了。
斂了心思,繼續聽霓裳說話。
“我們姐弟二人素來不管閣中的事,偶然得知他們如今惡行,實在難忍。”
“若願意合作,咱們今日就定下。若不願,我們各行各事。”
傅相思抿了抿,看向蘇離。
蘇離輕點頭,示意可行。
“好,合作。”
傅相思一錘定音,應下合作。
霓裳得了準信,吹響口哨,暗一人出現。
慕容瀟瞇了瞇眼睛,探究的看著那人,他居然一直未曾發現此還有一人。
若是敵人……
“這是無心,我的弟弟。”
霓裳拉著無心,後半句話是對傅相思說的。
傅相思仔細的盯著無心的臉,沒有一的悉。
霓裳一直觀察著,見狀問道:“怎麽樣?記得我們是誰了嗎?”
無心神淡漠的現在原地,看似不在意,眸中卻閃著。
傅相思左右打量著他們倆,想得腦袋都痛了,也想不出這麽兩個人。
抱歉的搖了搖頭,“我真的記不得了。”
無心肩膀有些垮下來,眼角耷拉著,眼可見的失落。
霓裳將手搭在無心的肩膀上,似是有意,又似無意,“聽見了?人家不記得你了,你這慕的心思也該收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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