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從今日起,回家念佛吃齋,佛祖念你心誠至靈,說不定還能快點還你的秦王一個清白呢。”
慕容瀟已經暈倒了過去,整個人臉慘白慘白的。
傅相思知道自己必須得爭分奪秒,要不然慕容瀟真的被押了牢裏,誰會給他的傷口上藥?誰會請個大夫給他看病?
“要不然,皇上看在王爺傷那麽重的份上,不如等王爺上的傷都理得差不多了,再把他送去囹圄中……”傅相思哭到嗓音都沙啞。
“皇上也不想看見王爺一送到地牢裏,殘弱,一命嗚呼的現象發生吧。我是個醫者,我清楚,王爺上的傷要是不及時理,他不可能撐過這一個月。”
傅相思說的都是實話,慕容瀟也是一個有有的普通人,生命力又哪能有那麽頑強?
皇上猶豫了。
“給我三天時間,我到時一定不會再來求叨擾著皇上了,皇上想對王爺做什麽罰,我都欣然接。並虔誠祈禱著,王爺能早日歸家。就請求皇上這一回,施舍三日時間給小好不好?”
德公公也勸道:“秦王宮,固然有罪。可是以目前階段來看,罪不至死啊。皇上,你看現在人打也打過了,上的傷不及時理,秦王真的就沒命了。而且在這三天裏,皇上要是不放心秦王妃秦王兩人,還可以派人監著他們,切關注他們的一舉一啊。”
皇上到底有了幾分心,也許隻是真的怕慕容瀟死在了牢獄之中,“朕就給你三日時間。三日後,朕親自去把他送到大牢裏。而這些天,就由林默來監視你們的一舉一。你們當中誰要是膽敢離府半步,那就別怪朕講兵不講禮了!”
皇上口中欽點的那位林默,是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看起來刻板嚴肅的中年男子,他很快應承下來,目送著皇上憤怒地離去。
傅相思連忙扶起地上的慕容瀟,哭得像個淚人兒,“慕容瀟,快醒醒,我來帶你回家了。”
淋漓的背部,破筋傷骨還傷到了經肺。
回到秦王府後,傅相思給慕容瀟上藥時候的手都是抖著。
白七低垂著眼站在一旁,房間裏的空氣是死一般的沉寂——林默就守在門外邊,他們的談都要小心翼翼的。
“原來當初那箭上有過兩層毒,都怪我。”傅相思替慕容瀟包紮好慕容瀟的傷口後,去聽他的呼吸——還是氣若遊,忍不住紅了眼眶,深深自責著。
“我以為鹿傾淮不懂藥理,所以那箭矢上雖然帶了毒,可毒到底隻是普通的毒,不足為懼。原來真正來勢兇猛的是……”突然停住,不肯往下說了。
白七和傅相思相識了那麽久了,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平時的,好像總有用不完的活力,而做事也總是出其不意。
現在自己的心,都開始下起雨來了。
白七隻能生轉移話題:“原來那晚的弓弩手是鹿姑娘?可為什麽是?”
看起來弱不風的,也不會武功啊。
傅相思想了起來,有一次閑聊中,玩笑似的說過,“鹿傾淮好像會武功。”卻被慕容瀟反說“嫉妒使人麵目全非”,後來就隻顧著和慕容瀟吵了,也沒有再提醒他注意鹿傾淮。
傅相思清清嗓子,“我當初給你們畫過一張圖紙,畫像上的那個子穿著的繡花鞋是我那晚被襲擊時所見。我記得鹿傾淮也有一雙,就想問問王爺我的猜想是否正確。”
所以還特意給繡花鞋上了。
可那日時間實在是匆忙,隻來得及留下了一幅簡筆畫,後來事繁忙雜,就沒想起來還要把此事與慕容瀟重新提及。
白七細細咀嚼著的話語,“可是那天,我回去之後就沒看見那張畫像了。我還以為它被王爺收起來了。可按照現在的況來看,王爺是不是本不知曉此事?”
所以對自己毒素都沒有如何上心,也沒有急著讓自己追尋那個弓弩手的下落。
一時之間,兩人都陷了沉思。傅相思又起,繼續給慕容瀟清毒止。
等到傅相思給慕容瀟理完傷勢後,早飯也剛好送來了。
白七端了進來,放在桌子上,一那稀得如同米湯般的白米粥,發現它還是冷呼呼的。
他端著粥去和林默理論:“秦王還沒失勢呢,你們這樣待他是幾個意思?真不怕風水流轉啊?”
林默在練武,聞言停下了手裏的作,輕聲笑道:“風水流轉?你這麽一說,我還真的好怕怕呢。不過你們家王爺還有翻的機會嗎?謀反宮,那可是死罪!現在相當於變相了,那離被皇上賜死還有多長的時間?”
“那既然都是要快上路的人了,這段時間又何必吃得那麽好呢?有得吃就不錯了,你們難道還想要山珍海味?”
傅相思探出了個頭,不想讓白七與林默繼續起爭端,隨便尋了個借口道:“算了,白七,外麵冷,你還是先進來吧。”
白七鬱憤不平,回了房間後還用力踢了一下桌,暗暗罵道:“真是一群狗仗人勢的東西!王爺平時在朝堂裏可沒怎麽罪過人,他們怎麽會舍得這樣對待王爺?”
傅相思喝粥的手一頓,“你剛才說什麽?”
“這些人怎麽敢這話對待王爺……”
“不是這一句,再上一句。”
“王爺平時在朝堂裏可沒怎麽得罪過人,待他們也不薄……”白七又重複了一遍。
傅相思突然喜上眉梢,“沒錯,就是這一句。我想到了一個法子,或許我們能試上一試。”
“想一出是一出”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當下就跑回了梨苑開始折騰起自己去了。
春兮生怕一個想不開,連忙隨其後,卻看見往梳妝桌前一坐,開始把各種往臉上抹。
“姑娘,你這是在幹什麽呀?”
“臉白一點,顯得我虛弱一點;這個能讓眼睛腫起來,是不是就像哭了很久?”傅相思捯飭好自己,回過頭問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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