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思看著上麵的嬋苒、任訾宴兩個名字,突然問道:“你覺得如果他們兩人明天不能參賽了,我們贏的排麵會不會大一些?”
大食使者十一人中,最忌憚的就是這兩人,特別是那任訾宴,總覺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覺。隻要第二場大翊醫者不對上他們,尚還有幾分看頭。
“你想讓他們主退出?”
“不不不,我有個更好的方法。就是有點折騰一位老人家。”
正在雲落宮準備睡下的戚牧突然打了個噴嚏,“這麽完晚了,又是誰在背後罵我?”他嘟囔一聲。
傅相思拜戚牧為師那麽久了,還是第一次來到雲落宮。其實這裏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富麗堂皇,但是占地麵積是真的大,而且景是真的別致。
敲了好一會兒門,才有人尋聲過來。
“師妹,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
“師姐,師父在嗎?我找師父有要事要談。”
“師父的房間就順著這條走廊往裏麵走一直走到盡頭,不過這個時間點,估計師父都已經睡下了。你還是等明天……”
紫的話還沒說完呢,就看見傅相思風一般地往裏麵小跑而去。
“哎,可是師父起床氣是很嚴重的,誰要是打擾他睡覺,會挨打挨罵的……”紫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午,連忙拔跟了上去。
屋鼾聲如雷,無論傅相思怎麽在外麵拍門,戚牧在房裏都睡得安穩,巋然不。
傅相思稍微一使勁,用肩膀用力撞開門,“師父,師父?”
難道沒有人在?可是也不應該啊。
傅相思正想繼續往裏麵走去,突然看見四周垂下來的紗簾微,有一雄厚的掌風朝自己劈來。
連忙往後閃躲,“師父,是我啊。”
得虧及時出聲,要不然就要為戚牧的掌下冤魂了。
傅相思驚魂未定地著口,看見戚牧瞪大了眼睛問自己:“大晚上的你來雲落宮幹什麽?還鬼鬼祟祟的,是要當賊嗎?”
瞧這話說得多難聽,傅相思沒臉沒皮地腆著臉道:“師父,我這不是想你了嗎?才特意來看你的。怎麽能說我是賊呢?你看見有那麽溫善解人意又漂亮的賊嗎?”
戚牧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走到一旁拉了個椅子坐下,“有事說事,有話告話,別給我整那些虛頭腦的東西。你要是真的是因為想我了才來看我的話,我倒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
傅相思:難道就這麽不值得信任嗎?
殷勤地上前,又是給戚牧倒茶又是給他捶打著肩膀:“其實我這次來還真遇到了一點點小小的困難,希師父能幫幫我,要不然您就會失去一個好徒兒了。”
“油舌,沒個正經。”戚牧語氣愈發地嫌棄,但是傅相思沒有聽出真正的抱怨之意。
而且這個小老頭就是麵冷心熱的一人,傅相思也打定主意,死纏著戚牧直到他肯答應為止。
“好師父,你就幫幫忙嘛。”
正走到門外的紫恰巧聽到了這一段對話,心裏隻覺得錯愕。這十幾年來,跟在戚牧邊學醫,兼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可從沒看見過哪一天的大半夜把他起來並且能看見他如此和悅的。
“說來聽聽。”戚牧好不容易鬆了口。
傅相思就把事的來龍去脈給說了,問道:“師父,你這兒有沒有那種不易被人察覺的腹瀉藥,借錢用用唄?”
“你不會是在耍什麽心機吧?我跟你說,大食那邊可不好得罪,而且他們醫水平也不低,一聞就能知道飲食的不對勁了。”
傅相思悄悄湊上前去,把自己的計劃和戚牧如實地說了,又磨泡了許久,才終於等到戚牧的鬆口。
戚牧也覺得一個孩子手腳躁躁的,還把這件事給了紫去做。
“我就知道師父對我最好啦。”傅相思撒道。
翌日,清晨剛剛破曉,鳴嘹亮。而碧香閣的茅廁卻傳來了好幾聲痛呼。
“哎呀,我肚子快要疼死了。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吃壞肚子了?”
“我也是,裏麵的人什麽時候出來啊,我要憋不住了……”
嬋苒剛捂著肚子從裏麵走出來,邊就有一個人影似風一般掠過,飛快地搶占了茅廁,伴隨著幾聲嘰裏咕嚕的聲音,裏麵也傳出了一聲心滿意足的歎息。
任訾宴的臉也有幾分微妙,但是反應的強烈程度卻不及他們。
“我們是不是昨天晚上吃壞肚子了?難道是昨天晚上小二給我們送來的特質燒烤有毒?”
“不可能有毒吧,而且事也是新鮮的。我都檢查過了好幾次了,我還看見,那小二給我們這一房送完後,又去給其他房間的客人送了相同的燒烤。為什麽他們吃了就沒事?”
“燒烤究竟是哪門子的燒烤,你們要貪吃吃那麽多?現在頻繁地拉肚子,一個個麵若菜,你們打算就拿這樣的神狀態去比試?”
嬋苒也覺得有些委屈,“我們也不想吃那麽多,可是這燒烤和我們平時吃到的烤烤鴿子又不太一樣。小二還說了,這是加了獨門的調料——孜然而烤出來的。真的好香好好吃。”
哪怕現在想起來,也依舊讓口齒留香。
任訾宴無奈地扶額,“那現在怎麽辦?距離比試時間隻有一個時辰了。就算他們等下肚子不痛了,可這樣去比試,我也不放心。”
嬋苒安道:“可是我昨日擬看名單時,發現他們的水平都不如我們。而且我們也順利地在考題裏做了弊,難道這樣我們還不能贏得這場比賽的勝利嗎?”
任訾宴的臉這才稍微好看了些許。
而讓他心完全轉晴的就是半個時辰後大家的肚子也不痛了,一個個地又生龍活虎起來。
嬋苒在臨上比試場時鼓勵著大家:“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神來,我們這一場如果比功了,那我們就可以提前風風地回大食了!等下大家就平心靜氣,按照我昨晚教大家的去行事,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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