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陸磬和王梡既然沒什麽事的話,以後您就別來找他們了唄。他們兩個剛考完試,大好的前程。可若是被別人看到你天天往他們這兒跑得勤快,還不知道別人會怎麽想呢。所以你也就可憐可憐他們吧?”
李鬆仁臉上擺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是,傅姑娘說得對。”
傅相思好心地也給他指了條路:“而李大人如果去葉家查不出來什麽的話,不如去太子府走走,或許會有個比查找真相更快速、更完的答案。”
李鬆仁抬頭,正對上的表——明明也正是和煦笑容,為什麽就讓他覺不懷好意呢?
送走了這尊大佛後,傅相思拍了拍手,眼可見的高興,“那最近應該不會再有人來尋你們的麻煩了。而你照顧王梡一個人也費盡,不如紅玉你留在醫館,平時幫忙煎個藥什麽的。至於紗珞那邊,我去和解釋。”
紅玉地點了點頭。
“再有兩天,就是放榜的子。到時你是打算去謀職或是進了太學繼續學習,或是想當哪個王爺的座上賓,都可以在這幾天好好想一想。”
陸磬點了點頭,表示清楚。
而春兮跟著傅相思往回走,隻覺得奇怪:“小姐,秦王府明明就在隔壁你是要去哪裏啊?”
傅相思在前邊走得飛快,“當然是買把菜刀啊。”
不是有句話說,男人隻有待在土裏才老實。傅相思倒要看看,慕容瀟究竟要以什麽借口來打發!
等傅相思真的買了菜刀,拎著它怒氣衝衝回了秦王府後,迎麵正好撞上白七。
“王妃,你怎麽回來了?呃,手上這刀,難道是王妃想給我們做頓飯吃?”
傅相思把刀丟在了桌子上,模仿著吊兒郎當,“我要見你們的老大,要不然等我這暴脾氣蹭蹭上來後,事可就沒有轉圜餘地了。”
白七:他們家王妃今天是怎麽了?不會在牢裏待了一段時間後,腦子都不正常了吧?
“磨磨唧唧幹什麽呢?沒聽見我說的話嗎?”難道是表現得不夠兇狠,那怎麽辦?等下要和慕容瀟吵起架來,的氣勢不是白白低人一等?
白七憋著笑,“王妃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去請我們家王爺出來。”
“不用了。”後響起一道醇厚溫潤的聲音,是慕容瀟噙著笑走來了。
他剛才正在書房,心裏卻突然聽見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他就懷疑,肯定是傅相思來了,並且正要找自己算賬。
“王妃那麽快從獄裏出來了?也不多和獄卒多打幾天牌?王妃每日贏回來的錢,應該也不吧。是不是考慮一下,把一部分給我,當作是我辛辛苦苦花的打點費?”
【我呸!那些打點費明明是紗珞出的,你有什麽臉子敢和我提這筆錢?你不是這些天都對我漠不關心、不聞不問的嗎?】
“王妃可別在心裏暗罵本王。雖然這次我出的錢確實較,這不也是想看一下,王妃名下的財產究竟有多。本王也想知道一下財大氣、揮錢如土是什麽覺。”
傅相思幽幽地道:“我總覺得你在罵我。”
【不對,話題怎麽扯到了錢上,我不應該是要指責鹿卿淮一事嗎?】
傅相思再環顧一周,發現春兮和白七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退下了,而慕容瀟也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速認錯。
“王妃,我錯了。我之前不是有意不告訴你皇上已經答應把鹿卿淮許配給我一事。”
傅相思立刻火冒三丈,手往後索著就要去拿菜刀,而慕容瀟卻明正大地牽住了的手,一副極為欠揍的神。
“而是我覺得沒有必要。”
傅相思:【我刀呢?】
“因為我已經把這件事理好了。你不知道,那晚下著雪,我在書房外麵跪了一夜,膝蓋都跪紫了。我和父皇說,你要是真的讓我娶鹿卿淮的話,兒臣就一頭撞死在這臺階上!”
“最後父皇無奈,這樁婚事也就作罷了。我回來尋思著,想要告訴你,可是又怕你因為此事而分心、擔驚怕,所以我就選擇了瞞著你。”
“而且王妃,你以你聰明的頭腦想一想,若我真的要娶別人了,傅家軍、蘇離、還有你父親、你師父,誰會放過我?我再如何,也不會做出這種讓王妃傷心也不利己的事對不對?”
若是傅相思知道這男人哄起人來也是一把好手,估計這會兒已經暗罵慕容瀟比狗子還要狗了。
而此刻還不了解慕容瀟把戲的他,眼尾微微皺著,隻是半信半疑地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不對,你怎麽知道我是為此事而來?”
“王妃都提著菜刀來了,肯定很生氣。而且一進門就嚷嚷著要找我,我可不相信這是因為王妃好幾日不見我,如隔三秋。那我再想一下我有什麽對不起王妃的事,也就隻有這一件了。”慕容瀟眼神無辜極了。
“好吧,那我就勉強相信你今日說的話。”傅相思總覺得自己的氣還沒發泄出來,被他這一番哄,頓時就氣癟了,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而你也知道我這些天,要忙著理各種公務,有時候實在是分不暇。我知道你什麽時候從那地牢裏出來的,也想著派人去接你回府,可是白七去到的時候李大人卻告訴他,你已經去了驛館。後來我想,你肯定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不必在我這兒浪費那麽多功夫。”
卻沒想到完全讓傅相思誤會了。
慕容瀟把圈進懷中,下抵在的額頭上,直至現在話語也總算帶了幾分真實。
“傅相思,我現在有一個很冒險的想法。”
“什麽?”傅相思難得乖順地問道。
“府上還缺個主人,我拒絕了與鹿卿淮的婚緣,要不你把自己陪給我吧?”
“這樣你也不用再擔心我有什麽事會藏著掖著不告訴你。我會天天膩著你,還願意把我所有的家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