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什麽時候多了一道疤，我倒是不知道。看上去好像還是被人咬上去的呢。”

肚兜堪堪蔽，那羊脂玉般的上有什麽傷疤不是一目了然?

顧晚惜心一，剛才時間急，竟忘了遮住這些痕跡！

麵上卻沒有顯山水，顧晚惜又咳嗽幾聲:“可能是被什麽蟲子咬了吧，不礙事。”

慕容瀟又握住的手腕，他的指尖冰冷冰冷的，沒來由地讓顧晚惜到一寒意。

“好像自我迎娶你過門來，確實從未和你行過圓房之事。在此事上，算我對不起你。”

這意思是……?顧晚惜眼皮卻跳的厲害。

“可是現下你在生病，氣有虧，這件事往後延延吧。”

顧晚惜連忙說道:“王爺……”

“而且我記得今天是你的小日子吧？難道你希我和你浴戰?”

顧晚惜心喀噔，怎麽把自己葵水之期也忘了?好像仔細一算，自己快有兩個月沒來過葵水了?

“治療你的風寒要，我在來的路上，已經替你請過醫者了。應該也快到了。”慕容瀟“善解人意”地說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慕容瀟起，把那杯水擱在一旁的桌子上，又拿了一件服替披上。

醫者後腳也湊巧來了。

顧晚惜拒絕道:“臣妾隻是小病，能自己痊愈好的，就不麻煩大夫為我看病了吧?”

慕容瀟直搖頭，“這怎麽行呢？你不知道，父皇有一個妃子，一開始也以為是染了小小的風寒，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這風寒一個月沒好，慢慢地就開始咳了。”

“再過一個月，就一命嗚呼了。所以，好好地讓大夫給你把脈瞧一瞧。”慕容瀟側過子，還給大夫讓了一個位置。

劍在弓上，已經是不得不發之勢了。顧晚惜無奈，隻能把自己的手了出去，心忐忑不安。

醫者年紀頗大，可以算得上是秦王府的老人了，醫和傅相思相比不遑多讓。

過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大夫才站了起來，“王爺請借一步說話。”

“有什麽事就在這兒直接說了吧。要是真的有病，大夫也請盡管開藥方，隻要有效就行……”

“那老朽就先恭喜王爺側妃了，側妃有喜已兩月有餘了，不過……”

慕容瀟故問道:“不過什麽？難道是側妃太虛弱了？”

顧晚惜的臉逐漸蒼白，慕容瀟這反應，真的太不對勁了，他也明知自己和他本沒有圓過房，那現在問這些話又是什麽意思?難道他想當這個便宜爹?

“王爺行、房、事也該有個節度，像現在側妃已經懷有孕了，就要特別注意。畢竟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有胎的風險。”大夫苦口婆心地問道。

不過他怎麽覺得顧晚惜有孕一事，兩人臉上都看不出一高興神呢？

“老朽現在去給側妃寫一份安胎的藥方，等下讓藥房煎好後就可以給側妃送過來了。”大夫多看了顧晚惜幾眼，起告辭。

房間裏突然變得安靜下來，氣氛詭異到有些可怕。

顧晚惜驚慌失措地開口:“王爺，你聽我解釋……我真的隻是一時糊塗。”

“孩子是慕容寒的吧？從你嫁進秦王府，我就沒有過你。剛才醫者卻讓我行、房、事要有節度……應該是說讓慕容寒行、房、事有個節度吧？我竟沒有想到，千防萬防，最後連你也要防！”

“你和他茍合多久了？你比我心裏更有數吧？我昨晚來青苑，秋思與我說，你並不在府上，當時還以為你說不定隻是心不好出府走走了，現在看來本不是我所想的那樣吧？！”

“當你在和慕容寒顛鸞倒、珠玉暗合時，可有想過，你還是秦王府的側妃，你嫁的人是我！”

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才更容易先聲奪人。

顧晚惜不敢想象，自己要是真的和慕容瀟鬧掰後會是什麽下場。現在在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決定不能失去秦王側妃的份！

“王爺，你聽我解釋，我真的隻是一時糊塗……王爺，你就原諒晚惜這一次吧！”

慌慌張張地就想去抱住慕容瀟的，卻看到他臉上嫌棄的神。

“你的孩子都是他的，反過頭卻讓我原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容易心，甚至還想讓我當你肚子裏的孩子便宜的爹?你告訴本王，哪個男人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上?”

“我也不為難你，不把此事宣揚出去。我寫一封休書，還你自由。你願意嫁給慕容寒，我還可以給你添一筆嫁妝。但是秦王府，你不必再留了！”

顧晚惜落淚漣漣，眼睛都哭了核桃，“王爺，不、不，我錯了，你不要趕我走……”

可是慕容瀟心意已決，已經坐到桌子上，唰唰提起筆來。

顧晚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竟是背過氣去，暈厥了。

這邊鬧得飛狗跳的，傅相思那邊也略有些心煩意。

葉柯巖比想象中的來得早了些，在人群中瞥見了後，就像牛皮糖一樣黏乎了上來。

“沒想到你也在這裏，你之前怎麽沒有告訴我，你還會醫呢？”那熱絡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傅相思是他的親戚呢。

傅相思也略有些無語，明明前幾次懟他還懟得起勁呢，要是常人，早就惱了，葉柯巖卻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這心態非常人所能比啊。

傅相思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來:“你之前也沒給我機會啊。”

“其實我覺得完全沒必要著急那麽多人聚在太醫署裏，就為了對抗那彈丸小國大食?太醫署裏的太醫們哪個不是妙手回春、杏壇留名的名醫?隨便派幾位去與他們切磋不就得了?”

還是悉的配方，還是悉的自大與狂妄。

傅相思懷疑，他本沒有做過功課。甚至此次來太醫署，說不定也隻是“到此一遊”的。

“要不然我們今天悄悄溜出太醫署去玩吧？冬葉街那邊新開了一家店鋪，進了好多上好的服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