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認識周源暉,他有時會跟我聊到家里人,只不過從來沒有提起過你,所以我想,你確實是他力的一部分。”
林晚也彎下腰,雙手疊在膝蓋上,疼惜地看著于痛苦與自責之中的男人,“可你知道嗎?他每一次聊到父母的時候,講的都不是開心的經歷。”
曾經的周源暉永遠不會想到,有朝一日,那個和他一樣喜歡鳥的小學妹,會和那個比他優秀的堂弟認識。
他把林晚當作彼此理解卻又不過分親的朋友,有許多不方便對人提及的事,在面前都可以肆無忌憚地彰顯出痕跡。
他說小學有一次沒考到年級第一,家長會結束后,父母把他所有的課外書扔進了垃圾堆。
他說父親在公司升職為副總,母親會嘲諷父親比不過遠在燕都的叔叔。
他說母親想買一套環境優的別墅,父親實地看過之后,嫌棄遇到的幾位鄰居像暴發戶,被人知道會懷疑他們的檔次。
“他們永遠在跟別人攀比,比權勢比家境比孩子。”
周源暉說這些話時,眼中有種漫不經心的意味,好像只是隨便吐槽幾句而已,“這種日子過久了真的好累,會崩潰你知道嗎。我有時會夢見被他們裝進箱子帶到比賽現場,所有優點和缺點都被裁判用尺子一寸一寸地丈量。”
那時的林晚僅僅是個懵懂稚的小生,會友善地表達對周源暉的同、會向他傳授讓心好起來的辦法、會用不太過分的話語陪他批評叔叔阿姨的錯誤。
但是做了那麼多,卻唯獨沒有聽懂周源暉心深最真實的潛臺詞。
——他在求救。
四周寂靜了下來,唯有昆蟲攀爬過草叢,發出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響。
半晌后,周衍川緩緩吐出一口氣,用手蓋住了眼睛。
林晚不忍心看他這樣,手勾住他的脖子,將毫無防備的男人往下帶了帶。
然后用飽滿的雙封住了他痛苦的嘆息。
“別再怪自己了,寶貝。”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基友聞笙的新文《我深》,正文已完結,正是坑的好時候~
文案:顧新橙二十歲那年鬼迷心竅,上一個男人。
跟了他一年,終于看他的冷薄。離開他那天,雨冰冷如刃。顧新橙甩開車門,冒雨下車。
傅棠舟端坐車中,看狼狽的影,嗤笑一聲,揚長而去。是夜,傅棠舟現酒吧,友人問:“傅哥,今兒個怎麼沒瞧見你帶顧妹妹來?”
燈酒影里,男人漫不經心地抖落煙灰,冷嘲說:“過兩天就帶來。”兩年后。
“傅哥,顧妹妹還沒帶來吶?”
“給老子閉。”
*
顧新橙在機場推著大包小包,左顧右盼,等一輛出租車。
傅棠舟半條胳膊搭上車窗,“我順路,正好送送你。”
顧新橙拒絕,“不搭順風車。”傅棠舟和了三分語氣哄,“聽話,上車。”
顧新橙冷冷睇他,“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再后來,傅棠舟摟的肩,聞悉的香氣。
他啞著嗓,一聲又一聲地重復著:“新橙乖,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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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林晚的心臟跳得飛快, 噗通噗通地拍打在的口,讓本聽不見自己說了什麼。
上回蜻蜓點水的那一吻,僅僅夠記住周衍川的。
而這一回的深吻, 被拉長了時間的界線,讓能夠記住更多與他有關的細節。比如他后背繃的力度, 比如他眼中涌的暗,比如他與齒相依時, 結滾的聲音。
周衍川或許側臉躲過一下, 也或許沒有,他記不太清楚。
林晚上洗發水的淡香味縈繞在他的呼吸里, 像一劑裹著糖的良藥,漸漸平了他心曠日持久的刺痛。
彼此間連接的氣息熾熱滾燙,與林晚方才再溫不過的安相比,就像噴薄的火山將巖漿嘩啦啦倒在了冰川上,噼里啪啦響起的, 既是火苗攢的聲響,也是冰塊裂開的靜。
它們在高溫下糾纏融合, 再也分不出彼此的距離。
直到一只驚醒的野貓竄出草叢, 才打破了校園沉寂的寧靜。
林晚嫣紅的瓣仿佛被酒浸潤過,在黯淡的夜下泛起曖昧的澤, 口紅不知被誰的溫度融化了,模糊而放肆地越過線,讓的顯得比接吻之前還要更加人。
吐息還有些不穩,眼神卻毫不掩飾地著面前的男人。
周衍川還是剛才的樣子, 頭有些不自然地稍低著,一副冷淡的模樣,唯有襯衫底下的膛起伏,正在悄然宣泄激吻過后凌的呼吸。
周圍的空氣依舊灼熱,帶著點不夠真實的虛幻。
兩人都像大夢初醒一般,思緒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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