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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來》 1242.第1242章 金榜題名

第1242章 金榜題名

謝狗試探問道:“我去把山主請過來?”

老觀主說道:“貧道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

謝狗埋怨道:“都是自家人,說啥氣話嘞。不能夠啊。”

在落魄山,謝狗從小米粒那邊學到了很多說法。

老觀主說道:“閉關事大,不可兒戲。”

謝狗這才放下心來。

在遠古歲月裡,這位“自出來無敵手,能饒人不饒人”的道士,除了喜歡釀酒一事,人間道士皆知。

此外碧霄主的道法有多高,心眼就有多小,就有多記仇。更是如雷貫耳,聲名赫赫!

但是小陌卻不認同此說,與道謝狗耳鬢廝磨竊竊私語一句,說這位碧霄道友是人間罕見的大氣道士。

當然,這句話的首尾都是千真萬確,只有中間段落容,是謝狗自己添加上去的,再讓編譜必須記錄下來,還要有條下劃線!

老觀主說道:“兩場問劍的過程,你們以後可以問小陌。”

謝狗試探問道:“有多?”

老觀主笑道:“天材,目擊道存,又不是隻有你做得到,小陌也不差吧。”

謝狗點點頭,手,勾了勾。

老觀主嗤笑道:“讓個客人,主拿酒,這就是落魄山的待客之道?”

謝狗如今說話做事,靈得很,在落魄山學到了很多爲人世的技巧,說道:“撇開次席供奉不談,暫時當我是白景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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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觀主無於衷。

謝狗無奈,碧霄道友也太不把自己當弟媳婦了。

朱老先生說得好啊,幽居山中要長壽延年,讀書花月酒常相隨。

貂帽從袖中出兩壇酒,幫忙揭了泥封,隨手拋給碧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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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觀主也取出兩隻花神杯,推給白景道友一隻。

謝狗往那花俏酒杯裡倒滿了酒水,提醒道:“事先說好了啊,我如果接下來有什麼說得不對的地方,一人做事一人當,都衝我來,咱們山主正在閉關,你可別瞎闖。”

老觀主說道:“你的酒品,貧道有數。”

所以本不敢拿出酒請喝。

謝狗赧,氣勢弱了許多,小聲嘀咕道:“酒壯慫人膽。”

老觀主朝某個方向擡了擡下,“你要都是慫人,那位算什麼?”

謝狗煩得很,有完沒完,總這麼拐彎抹角說咱們山主……貂帽一拍桌子,舉起酒杯,“來,碧霄道友,萬年沒見,都還能活蹦跳的,好哇,好得很,甭廢話了,提一個!”

老觀主舉起酒杯,與白景各自一飲而盡。

經過夜航船一役,陳平安一直在大膽設想,千方百計小心求證,以十四境吳霜降作爲假想敵。

在那之前,假想敵是劍裴旻。那次在桐葉洲天宮寺外,陳平安輸得比較慘,還損失了一把仿劍。

裴旻與白景一樣,都是飛昇境圓滿劍修,還擁有四把本命飛劍。他還是陸臺的兩位師父之一。

陸臺作爲劍修卻恐高,就是拜裴旻所賜。

因爲得到過陸沉和吳霜降的提醒,陳平安如今必須提防那位道號“太”的冠吾洲,因爲這位青冥天下的老資歷十四境,已經盯上了陳平安的“斬勘”和“行刑”。

於“人貌而天虛”境界的吾洲,陳平安上次在文廟河畔議事期間,見過一面,風彩卓然,是一個行事比劍修還乾脆利落的存在。這就意味著吾洲只要哪天決定出手,就一定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結果,絕對不會有任何含糊。天宮寺雨幕一戰,畢竟裴旻並無太多殺心,陳平安可不覺得一個需要煉補道的吾洲,會忌憚自己的那些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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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煉丹觀被一位十四境候補鬼襲,事實證明,陳平安的未雨綢繆,確實很有必要。

三教祖師散道過後,山巔修士做事,可就沒有那麼講究了。

作爲陳平安箱底的手段之一,就是三張青材質書頁、涉及長河的保命符籙,書頁是跟先生討要來的,符籙是於玄畫的。

但是持劍者提醒過陳平安,有這幾張符傍,依舊不是萬全之策,比如對上那位重返十四的斬龍之人陳清流,就比較麻煩。

除非是手持道祖親自煉製的那張大符,纔算萬全之策。能夠讓一位十四境之下的煉氣士,等於多出一條“命”,是全存道的命,而非單指生命。

老觀主擡了擡袖子,掐指一算,轉頭向扶搖麓方向,譏笑道:“有這麼多條線索,明裡暗裡,或或顯,都指向了一。擺在了眼皮子底下,偏偏要假裝看不見。世間有幾種劍,膽敢自稱‘可通神明’。”

貂帽立即豎起耳朵,靜待下文。

陳靈均早已經溜之大吉了。

腳底抹油的青,只是覺得這條山道好長,不管是撒飛奔,還是風遠遁,連那地法都用上了,咋就沒個盡頭呢。

老觀主問道:“白景道友,見過劍符了?”

謝狗點點頭,用了一句古玩行的語,“大開門的好東西。”

老觀主問道:“對這門遠古劍訣,你就沒心?”

謝狗白眼道:“對我來說,還是肋。”

老觀主繼續問道:“對落魄山,尤其是青萍劍宗呢?”

謝狗裝傻道:“我只是個供奉啊,不想這個。”

要想補全一篇劍訣,需要五六枚劍符。(注1,851章《泥瓶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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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前提是每一把劍符蘊藏的劍訣容不重複。

註定無法摹刻拓印,劍訣與劍符是大道共存的關係。大概留下了三份吧。

老觀主說道:“婆婆媽媽,不爽利。大道之上,男些許漣漪,算得什麼。如此刻意避諱,反而坐實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謝狗瞪眼道:“碧霄道友,你要是這麼講的話,我可就……”

老道士微笑道:“哦?”

謝狗難得認慫一次,“可就不附議了啊。”

今兒剛收了個暫不記名的嫡傳弟子,大喜日子,就不與這臭牛鼻子老道掰扯什麼了。

以前落魄山還籍籍無名的時候,西邊大山地界,想要風,必須懸佩一枚龍泉劍宗煉鑄造的劍符,這是阮邛訂立的一條鐵律。

當年長命是先於陳平安回到落魄山的,就數購買劍符最多,每次出行,腰間一併懸掛,多得像是小管家暖樹的鑰匙串。

那會兒長命也沒多想,反正家底厚,劍符瞧著還觀,價格又不貴。長命就想要多買些,以後可以轉返鄉的自家公子,再轉贈給霽峰祖師堂員。

其實當時龍泉劍宗是有規矩的,一人只可以購買一枚劍符。但是那會兒長命與那位常去騎龍巷買糕點的阮姑娘,十分親近。

況且長命也厚道,每次花錢購買劍符,價格都一次比一次高,關鍵用的,還是自行鑄造的金銅錢。

所以即便阮邛知道了這件事,也難得沒說什麼。

另外一位蒐集了數量衆多劍符的行家裡手,當然是財大氣的周首席了。

每天一睜眼,哎呦喂,怎麼賬上的神仙錢又多了。愁死個人,怎麼花啊。

鑽了個,蒐集劍符上癮的姜尚真,專門花錢請人,幫忙去跟龍泉劍宗購買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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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阮邛首徒的董谷,因爲是怪出,所以他對落魄山的印象很好,也就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如今跑去桐葉洲那邊幫助開鑿大的仰止,這頭舊王座大妖手上,擁有一門謝狗都要垂涎不已的遠古神通。

於修行本命水法的仰止而言是肋,於劍修白景來說卻是大補之

謝狗想砍仰止不是一天兩天了。

“道號”這玩意兒,誰嫌多吶。

仰止從未與人提及,在證道之前,不幸被一場大戰殃及,曾經在骸骨累累的恐怖戰場之中,親眼見到那尊遠古五至高之一。

所以“仰止”這個道號,還有如今在大泉姚氏當供奉的化名,“景行”,都是源於遠古歲月裡,這場高低懸殊的初次相逢。

那個離開王座走到仰止前的存在,低頭彎腰,手按住仰止的腦袋,將後者比喻一隻有點醜的爬蟲。

不知爲何,這位“巍巍火德,萬神仰止,高居王座,烹山煮海”的存在,非但沒有煉殺一頭修煉水法的妖族修士,反而傳授給了仰止一門神通。

玉宣國京城的崇觀,有個尚未記起前的老道士,自封道號“回祿”。

更早之前,封姨借住在大驪京城的火神廟。

前前後後,這幾個,哪個陳山主沒見過,沒有面對面聊過?

單個人單件事,你小子可以不理會,用不夠聰明搪塞過去。

串聯在一起,還要裝傻扮癡?

跳魚山花影峰和鶯語峰之間的那座石橋,瀑布垂瀉,長虹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你與小米粒路過了,便要出現?

黃湖山與那座龍泉劍宗搬山一空落雨而的還劍湖,恰如一場山水相逢無言中。

不也對應著某人早年送出的某件禮,青綠竹簡上邊,是誰寫有一句山水有重逢?(注2,180章《恍如神人》)

你越是覺得與無關,你就越是心中有愧。

聯袂遠遊,劍開蠻荒,與託月山大妖元兇有過一場兇險萬分的問劍。(注3,860章《單挑》)

那位託月山大祖的首徒,本命飛劍“響象”,兼十二高位神靈“想象者”與“迴響者”的一部分神通。

讓年輕眼中所見如遇心魔,分別有當年贈予背劍年一顆金文膽者,城隍沈溫,質疑賬房先生在書簡湖的不殺。

昔年于山壁間降服心猿的白僧人的出現,寓意質疑昔年心中孜孜不倦追求的“無錯”境界。

還有齊靜春。一位青子。“”並無攔路的意圖,好像就是想要得到一個答案,是董水井曾經問過陳平安的一件事。

當時董水井的問題,大致意思是異鄉的倒懸山那麼遠,就在家鄉的神秀山那麼近,若是心無雜念,兩個地方,爲何去與不去?

老觀主晃了晃袖子,震散些許道韻,嘖嘖道:“纔是個仙人,就敢去攔阻陳清流遞劍斬頭顱,真是不將大道之爭當回事啊。”

謝狗咧笑道:“藝高人膽大,虛驚一場嘛。”

老觀主撇撇,“要不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以那位青主道友的一貫脾氣,敢擋他的路,殺誰不是殺。”

打個比方,玉璞境劍修的於樾,敢殺一個被玉圭宗寄予厚的邱植。

飛昇境劍修的小陌,就不能做這種事。小陌尚且如此,陳平安就更不用說了。

修道之人,重重份,既是護符,也是負擔。

就像那市井,底層江湖,能打的,也怕那種狠的,狠的,最怕到個渾的。

往往是有份的,死於沒份的愣頭青。走路上,給莫名其妙一刀捅死了。

謝狗說道:“道理不是這麼講的。若非如此,以山主一貫小心謹慎的行事風格,也未必會去瞎摻和趟渾水啊。”

老觀主微笑道:“在這兒繞我呢?”

謝狗上哈哈哈,心中腹誹不已。

奇了怪哉,碧霄主哪來這麼大火氣,咱們山主在那藕花福地歷練一遭,一老一,一主一客,據說好啊。

瞧見那個雙飛奔如車軲轆的黑小姑娘,老道士臉上雖無笑意,語氣卻是緩和了許多,“小米粒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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