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銳軍殲滅遼東軍之後,秦逍就想過聯合麝月在徐州和江南的力量,兩路進京都,對京都形夾擊之勢。
他從不輕視任何敵人。
京都雖然屢遭變故,但他也知道想將夏侯和澹臺懸夜一黨拉下馬,絕非易事。
在他的計劃之中,自己必須以東北爲基,先求自保,再圖關。
如果自己能在東北穩住腳跟,麝月亦能控制江南和徐州大片地區,那麼復興李唐的力量就足以與京都抗衡。
只是東北剛剛經過大戰,戰後需要推行各種休養生息的政策,短時間自然是絕無出兵關的計劃。
但此番徐州之變,卻是讓秦逍明白,進取京都的機會就在眼前。
京都夏侯肯定是想不到神策軍會遭如此慘敗,更不會想到太史存勖會與李承慶暗中聯手,以假道滅虢的手段直取京都。
高手對弈,一招失手,滿盤皆輸。
而夏侯走出的幾步棋都出現失利,甚至使出利用邊軍南下攻打徐州這樣的昏招,這對夏侯來說,幾乎是致命的失誤。
現在的京都,肯定是陷混之中。
秦逍心知絕不能給京都息的時機,有些機會一旦錯過,再想圖取,付出的代價將會更大。
“怎麼不說話?”見麝月坐在自己上低頭沉不語,秦逍還只以爲麝月是在意夏侯的生死。
雖然麝月舉旗反對夏侯,但歸結底,濃於水,們終究是母,到了生死關頭,麝月心存猶豫也是能夠理解,聲道“如果真的拿下京都,夏侯還是由你置發落,我保證其他人絕不敢分毫。”
“我不是在擔心。”麝月知道秦逍誤會,輕嘆道“早已經六親不認,我又何必自作多?而且真要攻下京都,以的,也不會任由別人決定的生死。”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似乎不願意多提夏侯,直接道“我擔心的是南邊。”
“南邊?”秦逍一怔,但立馬想到什麼,皺眉道“你是說裴孝恭?”
麝月點頭道“其實我一直都在擔心裴孝恭那邊有作。大唐除了北方四鎮之外,兵力最強的便是裴孝恭的南方軍團。南方軍團號稱十萬兵馬,雖然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多人,但六七萬人
還是有的。”
“聽聞裴孝恭就是夏侯家一手提拔起來。”
麝月道“不錯。裴家也是武人世家,裴孝恭的祖上也多有將領。不過裴家並沒有出過獨當一面的名將,最有名的是他的祖父,曾經立下過一些功勳,拜四品宣威將軍,到他父親的時候,也只是箇中郎將了。”
秦逍心知比起那些大唐開國功勳武將的後裔,裴家實在是不起眼。
“不過裴孝恭倒是文武雙全。”麝月道“他年輕的時候,在荊州擔任過武將。當時荊州有三狼之,聲勢不小,卻被裴孝恭迅速平定。此後他還被調往南疆,剿滅了幾支叛匪,打出了名氣。夏侯元稹對他很是賞識,後來裴孝恭被調到京都,擔任武衛營統領,就是夏侯家一手提攜起來。”
“他擔任過武衛營統領?”
麝月點頭道“他擔任武衛營統領的時候,剛滿三十歲,那是大唐立國以來,最年輕的武衛營統領。幾年之後,夏侯篡位,武衛營就了夏侯手中掌控的最強兵馬。三州七郡之,裴孝恭領兵平叛。當年圖蓀人是被太史家打出去,但三州七郡之被平定,裴孝恭居功至偉。”
“所以他在平定三州七郡之的時候立下赫赫戰功,爾後才被調往南方?”
“平定叛之後,南疆慕容的實力並沒有任何損失,而且控有南疆兩州十四郡,爲朝廷最大的威脅。”麝月解釋道“於是裴孝恭在夏侯家的支持下,坐上了南方軍團大將軍的位置。他倒也領兵打過南疆幾次,都是無功而返。後來向朝廷諫言,南疆地偏僻,環境惡劣,並非速取之地,而是要步步爲營。當時朝中有些人對此不以爲然,都覺得是裴孝恭能耐不行。不過夏侯元稹力裴孝恭,支持打持久戰的戰略,如此也就無人敢反對。”
秦逍道“所以南方軍團只守不攻的戰略,源自於裴孝恭?”
“是。”麝月脣角泛起冷笑,道“其實如果當年朝廷傾盡全力攻打南疆,未必不能拿下。裴孝恭和夏侯元稹堅持只守不攻的策略,分明是存有私心。”
秦逍
眼珠子一轉,道“如果真的迅速打下南疆,南方太平無事,南方軍團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一針見。”麝月道“夏侯元稹將南方軍團當做夏侯家的嫡系,只要南疆慕容存在,南方軍團就會一直存在。夏侯元稹掌管戶部,軍需都是由他做決定,每年向南方軍團的錢糧裝備不計其數。北方四鎮十萬大軍,還要時不時地與圖蓀人作戰,而南方軍團兵力比北方四鎮許多,多年來也幾乎沒有對南疆再發過攻勢,但得到的錢糧資卻遠超過北方四鎮。”
秦逍也是明白過來,冷笑道“既能保留一支夏侯家可以調的大軍,又可以藉此機會斂財,也難怪南方戰事遲遲沒有進展。”猛然間想到,當初京都之後,夏侯元稹被打發到蘇州,可是後來聽聞夏侯元稹突然消失不見蹤跡,那麼有沒有可能夏侯元稹早就跑到南方軍團,被裴孝恭保護起來。
夏侯元稹在領兵攻打皇城,宮中也是明旨廢黜夏侯元稹,將其到蘇州。
如此勢下,夏侯元稹如果到了裴孝恭那邊,裴孝恭也不敢明目張膽讓人知道夏侯元稹的下落,將其保護起來,那也不是不可能。
“裴孝恭手中有數萬兵馬,我之前最擔心的便是京都會調那支兵馬殺向江南。”麝月蹙眉道“南方軍團沿南疆北部一線部署,錯落有致,其中部署潭州的兵馬距離江南不過一個月的路途,一旦出兵,一個月之必然能殺到江南。江南兵力薄弱,潭州有近兩萬人馬,是南方軍團的後方大本營,即使調這兩萬人北上打江南,也不影響南方軍團的整部署,卻可以對江南造致命的威脅。”頓了一頓,才道“所以我此前就下令,江南三州要加招兵買馬,加強城防,以備裴孝恭領兵殺到。”
秦逍道“但直到現在爲止,裴孝恭似乎也沒有什麼靜。”
“不錯。”麝月道“我讓蕭諫紙時刻打探裴孝恭那邊的靜,一旦他們有出兵的跡象,立刻飛鴿傳書稟報。不過蕭諫紙那邊傳來的消息,裴孝恭麾下的兵馬,一直都是按兵不,沒有一兵一卒向北方移。”
秦逍來到徐州之後,麝月早就將自己在徐州的遭遇詳細告訴了他,所以他早便知道
蕭諫紙和羅睺帶著一部分紫監的吏員投靠到麝月麾下,聽命效忠於麝月。
對夏侯和澹臺在江南的勢力進行清剿,正是蕭諫紙這幫人蔘與其中,起了重要作用。
重新控制江南之後,麝月不但讓蕭諫紙安排人繼續留守江南,以防江南再生變故,而且還下令蕭諫紙注意南方軍團的向。
“澹臺懸夜離開京都,親自到前線領兵,這就證明夏侯早就擺了澹臺懸夜的控制。”秦逍若有所思,緩緩道“如果夏侯知道夏侯元稹的下落,應該早就聯絡上。”
麝月明白秦逍意思,道“夏侯既然從京都發兵攻打徐州,就更應該下令裴孝恭調兵力打江南。很清楚,江南對我很重要,如果裴孝恭打下江南,就等於是砍斷了我的手臂。如果夏侯元稹在裴孝恭那邊,他肯定會配合夏侯,催促裴孝恭出兵。所以裴孝恭一直沒有靜,我確實覺很奇怪。我無法肯定,是夏侯並無下旨,還是裴孝恭接到命令,卻擅作主張按兵不?”
秦逍想了想,才道“裴孝恭手握重兵,不管他怎麼想,確實不得不防。麝月,你說我們是否要派人去見裴孝恭,試探一下他的心思?”
“你的意思是?”
“當年裴孝恭諫言對南疆的作戰需要步步爲營,不可求快。”秦逍目變得銳利起來,輕聲道“此事可以看出裴孝恭並非孤注一擲的格,而是給自己留後路。”
麝月想了一下,點頭道“確實如此。”
“所以如今我軍與京都之爭,裴孝恭有沒有可能也想著給自己留條後路?”秦逍輕聲道“南方軍團那邊發生什麼,咱們一無所知,可以派人去見裴孝恭,探探虛實。”
麝月微點頭,問道“你覺得該派誰去?”
“我來徐州不久,對那些將領倒還悉。”秦逍道“不過此番派出使,需要一個口才了得的文前往,也不知道徐州那些員之中是否有合適的人選?”
“參軍羅湘倒是一個人選。”麝月道“只是此行兇險!”
還沒說完,就聽到書房外面傳來聲音“公主,有人求見!”卻是長孫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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