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來說，這是道送命題。

不過，賀擎舟從來不怕死。

而且，他和盛晚溪，也不是。

“窩囊不至于，但貪玩是真的！”

盛晚溪沒有反駁，“我是貪玩！”

如果不是當了媽，到現在，大概還是那個貪玩且滿世界跑的盛晚溪。

“甲方爸爸，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盡管問。”

盛晚溪不認為賀擎舟有那麼閑，可以花一下午時間在這品茶、陪東拉西扯。

果然，賀擎舟把杯子里的茶喝完，放下杯子，霍地站了起來。

“暫時沒有了！”

盛晚溪便不再打擾，起告辭。

……

盛晚溪本是要回盛氏，結果，剛從賀氏出來停在紅燈，就接到媽媽的電話。

只是，耳機里傳來的，卻不是媽媽的聲音。

“晚溪，你|媽斷了，你過來看看！”

盛晚溪聽出那邊是媽媽閨何婉清的聲音。

“清姨，我媽在哪間醫院？好端端的怎麼會弄斷？”

“和杜雪芳打架，斷了，杜雪芳斷了手。”

綠燈快要亮起，盛晚溪不便多說。

“清姨，麻煩你先幫我照看著我媽，我現在馬上過來。”

盛晚溪去到醫院，饒木蘭閉著眼斜躺在床上，除了打了石膏的左，臉上手上也有不瘀青和傷痕。

何婉清有事先走了，這病房里，就剩饒木蘭在，冷冷清清。

盛晚溪不知怎麼形容自己的心，黑著臉走進去。

“媽，怎麼回事？”

饒木蘭原本閉著眼睛，聽到的聲音，倏地睜開眼，一臉驚慌地看著。

“晚溪，你怎麼來了？”

盛晚溪臉更黑了，“我再不來，你什麼時候被人打死都不知道！”

饒木蘭囁嚅著辯解道，“我……我……也斷了手……”

“呵！”

盛晚溪冷笑一聲，“是啊，你一條換杜貴人一只手，很值了，是吧？至，沒賠，對嗎？”

饒木蘭不敢吱聲了。

盛晚溪氣得腦殼痛。

剛剛先去找過醫生，確認媽手上臉上都是些皮傷，其他的，除了斷了，并沒別的。

這算是，比以為的壞，要好一點點。

幸虧饒木蘭是媽，如果是兒，真的要罵句“生塊叉燒好過生你！”。

黑沉著臉拖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來，說說你打斷杜貴人手的英勇事跡！”

饒木蘭垂著眼不敢看。

盛晚溪見不肯主說，拿了手機出來，開了錄音。

“誰先的手？”

饒木蘭回得倒是快，“我……”

盛晚溪有些意外，平時，媽是“大人有大量”的，一般事都不太跟杜雪芳計較。

用盛華興的話來說，就是“你一個大家閨秀，跟一個鄉野村婦計較什麼？”。

媽也是神奇，盛華興就是用這麼一套話，這麼多年來車轱轆一般轉來轉去，卻也能讓死心塌地，天真快樂如初。

“厲害啊！杜貴人到底說了什麼？能我家優雅大度的饒家四小姐手打人？”

饒木蘭咬著，過了一會，才抬起頭，看著盛晚溪道。

“罵你浪，還罵魚魚和橙橙是野種……”

盛晚溪倒一口冷氣，特麼的，這杜貴人是在找死？

“住哪間房，我去找算賬！”

罵誰都可能忍，但罵的孩子，是萬萬不能忍！

饒木蘭卻一把扯住，“別，晚溪，你一個人……”

同樣了傷，媽媽這里冷清清，除之外鬼影沒一只。

那必然，杜貴人那邊肯定是門庭若市了。

“媽，你放心，我跟張叔借了幾名保鏢，別說打斷他們的，就是要他們的命都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