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地問:“你你你你三年級就開始暗我了嗎?”
未料黎洲卻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
舒改口:“真是寵若驚。”
黎洲此時才說道:“沒有暗,當時隻是對你有些好奇。”
舒想了半天, 也不知道三年級的自己有什麼值得被好奇的地方,說:“為什麼?”
黎洲說:“你應該是記不得了。”
舒問:“難道我們發生過什麼?可我記得我那會兒初來乍到,周圍的人都在講粵語,就我一個講普通話的,粵語說得磕磕的, 我和同班同學都很流了, 更別說其他班的同學了。”
黎洲說:“你記得當時學校的宿舍嗎?兩棟大樓, 男生宿舍和生宿舍是連通的,可以通過一條長廊互通……”
舒的表逐漸呆滯。
黎洲又說:“那天是周三, 周三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是育課,你們班和我們班一起上的,那天很熱,大家上完後都想回宿舍洗澡,不巧的是,我那天洗完澡出來,舍友把宿舍門打開了……”
舒瞪大眼。
……等等,這個有印象!
為什麼跑去男生宿舍,忘了,但當時經常有孩過去男生宿舍那邊串門,宿管阿姨和生活老師都不怎麼管這個。
應該是被班長指派了什麼任務,的舍友之一是班裡的班長,總喜歡給舍友分派任務。
而那天經過一個男生宿舍的時候,不經意地一瞥,就見到了一個沒有穿服的男孩,嚇得連臉都沒看清,白著一張臉就往自己宿舍衝。
黎洲這麼一說,想起來了!
當時被嚇得心髒跳加速,差點兒不過氣來。
那是第一次見異同齡人的。
當時害怕得不行,生怕被人說自己是流氓,還心驚膽戰了半個月。
如今想起,舒面緋紅,說:“難道是你?”
黎洲說:“對,是我。”
舒:“對對對不起,我當時不是故意看你的!”
黎洲笑了聲,說道:“沒關系,我現在也看回來了。”
舒當年就一直覺得不好意思,欠人一句道歉,但萬萬沒想到兜兜轉轉,那人竟然為自己的男朋友。
緣分果然妙不可言。
舒又問:“然後呢?”
黎洲說:“沒有然後了,我是因為這件事注意到你了,本來想和你說話的,可是你好像特別向害。之後我一直在悄悄地觀察你,當時年紀還小,也不知道喜歡,更不知道暗是什麼,隻知道你有趣的,雖然沉默寡言的,但特別喜歡做手工,別人下課都在玩,隻有你在做手工……”
他似乎記得一清二楚,緩緩道來:“還有你每周日離開家一來學校就會去場後面的秋千待著,一個人默默地哭半個小時,被老師批評了也會哭,還有到你早讀課領讀的時候,你張得整個人都是僵的,還有人給你起外號,你小僵。”
舒忘得七七八八的回憶被黎洲喚醒了。
聽得認真,也覺得奇妙,原來真的有人會把另外一個人的事記得那麼清楚,哪怕過去很多年了。
黎洲抱著,又說:“後來你轉學了,我打聽了很久才知道你回出生地念公立小學了……再之後我家發生了一些事,之前和你說的那些,我決意轉學了,當時我能挑的學校有很多,我認為我的績不需要依靠學校和老師來提高了,鬼使神差的,我想到了你。”
舒問:“然後你就來惠市念高中了嗎?”
黎洲說:“對,沒想到你和小學還是一個樣,但頭髮長了很多,好也從做簡單的手工變了做簪子,但還是一樣沉默寡言……”
舒忽然問:“是你買通了劉熙夕嗎?”
黎洲愣了下。
舒說:“就是我回揚市前的同學聚會,劉熙夕牽頭辦的,聚會結束後還送我回家,一路上一直問我的航班,那麼巧的,我第二天就在機場見你,還是同一個航班。”
原本覺得不可能的事,在聽了黎洲長達多年對的關注後,一切變得有理有據起來。
黎洲沒有否認,說:“我找劉熙夕買了保險。”
舒恍然大悟。
難怪那天劉熙夕不給推銷保險,原來是黎洲已經買了!
舒說:“果然所有久別重逢都是早有預謀。”
黎洲讚同:“可以這麼說。”
舒嗔他一眼,繼續看他的人生規劃書。
他對自己有著相當明確的認知,對未來也有十分詳細的規劃,而未來的規劃裡有。
這令對異地的恐慌和不安瞬間消失了。
異地有風險。
但如果對象是黎洲,覺得不管是異地還是異國,他都能令心安。
黎洲的下擱在了的肩上,他低聲說:“你想我了,跟我說,我來找你。開車過來很快的。”
舒說:“開車來回堵車的話要八個小時了,八個小時能乾很多事。”
舒算著時間,說:“還不如坐高鐵快一些,我想你了,我去海市找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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