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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王正寶也跟著湊熱鬧,不住地沖著晴天做鬼臉道:“我們要去南方莊子上福了,你都沒去過南方吧?”
晴天聞言抿起,雖然不知道南方是什麼樣的,但是看到劉寡婦一家興高采烈的樣子,肯定是比這里還要好上許多的地方吧?
可是秦哥哥明明說,以后若是被欺負了可以告訴他。
秦家怎麼還會幫著欺負過的人呢?
春花雖然沒有像王正寶這樣上躥下跳,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麼都遮不住的。
就算晴天有疼的爹娘又如何,還不是要一輩子都在榕溪村那個窮山里,以后再嫁個家境差不多的鄉下漢子,生幾個娃,過著跟江氏一樣辛苦的日子。
自己的爹娘雖然更喜歡哥哥,可姑姑卻嫁得很好。
去了南方之后,只要自己能討得姑姑的歡心,以后肯幫忙牽線,能讓嫁一個秦府的小管事,那今后的日子肯定過得比晴天強上百倍千倍。
一旁的冷崢和冷嶸兩兄弟早就對劉寡婦的炫耀不耐煩了,
之前只是懶得搭理,此時眼見行李已經都捆好了,他倆便催促劉寡婦一家上車。
王大龍帶著兒子上了頭一輛車車,又把王大虎招呼上來。
然后對還在下面的江氏道:“你帶著春花,跟娘一起坐后一輛車。”
王大龍甚至都沒有出言嘲諷葉老大。
反倒裝作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這一去,自己今后的份跟葉老大就是云泥之別了。
以前只在話本里聽說江南子吳儂語,似水,萬沒想到自己這輩子竟還有機會能夠去一番。
他此時心里滿是激和雀躍,覺得多看葉老大一眼都是自降價。
只是這騾車有些奇怪,怎的連車窗上都裝了柵欄?
王大龍正覺納悶,前后兩輛車的車門就都被人從外面關上落鎖。
里面的人登時驚了。
“你們這是干什麼?”
“你們真是大派來的麼?該不會是劫匪吧?”
冷崢用匕首敲打著車廂壁,待劉寡婦一家終于安靜下來不敢喊之后才道:“我們兄弟什麼時候說是秦府的人了?
“你家兒和婿如今在廣西布政使司桂林府下轄的灌縣開荒種地,托我們兄弟來尋家人,送過去好一家團聚,與秦府有什麼關系?”
什麼?
王大龍雖然不知道什麼桂林府、灌縣究竟在什麼地方。
但是在皇城下長這麼大,廣西布政使司他還是聽說過一二。
雖然都是從旁人侃大山的話語中聽來的半真半假的消息,但所有關于那邊的消息都會出幾個相同的信息。
偏遠,荒蠻,多毒蟲,多毒瘴。
但凡誰被派遣到那邊去做,大家就知道他肯定是得罪了皇帝,上任就相當于流放。
如今竟然要自己一家人去那種地方開荒?
王大龍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王正寶雖然不了解廣西,但他知道開荒是什麼意思。
可不是說,是姑姑要接全家去福的麼?
姑父不是秦府的管事麼?
不是應該什麼事都不用自己手,只需要看著下面的人干活就行麼?
雖然不明所以,但是看著安裝了欄桿的車窗和已經被人從外面鎖上的車門。
王正寶很快就想通了一個道理。
這分明是怕自家人逃走才特意弄出來的。
可見去廣西那邊的確不是什麼好事。
他一個小孩子都已經想明白了的問題,家里除了王大虎,其他大人都已經臉蒼白,搖搖墜了。
王大龍努力按捺著緒道:“兩位大哥可真幽默,就別跟我們開玩笑了。”
冷崢看著他那張滄桑的臉,心道誰是你大哥?
冷嶸直接道:“誰有空跟你們開玩笑,收拾停當就趕出發吧,早去一天就早團聚一天不是麼!”
眼瞅著車夫一甩鞭子,騾子拉著車開始緩慢起步,王大龍終于急了。
他抓著車窗上的欄桿用力搖晃,里大喊:“放我們出去,你們天化日之下劫財搶人,就不怕我們去報麼?”
冷崢和冷嶸還真不怕,但是為了讓他老老實實不要鬧了,冷崢還是從懷里掏出一張寫滿字的紙,在王大龍眼前晃了幾下道:“看清楚了,這是你姐夫的親筆書信,我們也不過是拿人錢財,幫人做事罷了。”
劉寡婦無助地在欄桿上,沖外面圍觀的百姓大喊:“求求左鄰右舍,有沒有好心人去幫我們報個?”
但是住在這里這段時日,早就把鄰居都得罪了個遍。
是以大家都過來看熱鬧,卻沒人上前幫忙。
反倒還有人說風涼話道:“也不看看你家趁什麼東西?值得人家這般大費周章的折騰?”
“就是,兒婿接你們過去,也是一片孝心,你剛不還說南方哪哪兒都比京城好麼!”
“要我說,其實朝廷的開荒政策好的,開荒出來的地直接就給地契不說,還免三年的賦稅,你們去了只要勤快肯干,很快就能為大地主、富家翁了!”
街坊鄰居一句句的嘲諷像鞭子一般在劉寡婦的臉上和心上。
剛才有多揚揚得意,此時就有多麼打臉。
整個人仿佛云端的凰,突然跌落泥沼,才發現自己原來只是個禿尾野。
冷嶸道:“時候不早趕出發吧,這一路距離可不近,走得慢了趕不上一家團聚過年可就不好了。
領頭的車夫聞言立刻一甩鞭子,拉車的騾子吃痛,登時加快腳步。
后面的騾子也跟了上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胡同口。
葉老大兩口子抱著晴天,都被眼前這急轉直下的一幕給驚呆了。
這也太戲劇化了,簡直比茶樓里的話本還要彩。
冷家兄弟理好這件事之后,正準備離開,跟葉老大一家肩而過的時候,突然聽得晴天道:“這兩個叔叔我見過!”
二人心里齊齊一驚。
“你在哪里見過?”葉大嫂問。
“之前在天津衛的集市上見過。”晴天記好得很,雖說冷家兄弟換了裳,但還是一眼就給認出來了。
冷嶸笑道:“我們上個月的確去過天津衛,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緣分。
“只可惜我們當時忙著買東西,沒注意到你們。”
葉老大趕拱手道:“小孩子無心之言,冒犯二位了。”
“無妨無妨,小姑娘這麼可,早該注意到才對。”冷嶸笑著說。
冷崢瞪了他一眼道:“走了!”
冷嶸見他邁開大步,幾步就快走出胡同口了,急忙跟了上去。
看到兩個人出了胡同走得不見影子了,葉老大才對兒道:“晴天,以后在街上遇到這樣的人可躲遠點兒,更不能隨便跟人搭話。
“你沒看見他們腰間都別著匕首麼?這樣的人可惹不起,萬一你一句話把他給惹惱了……
“記住沒有?”
葉老大嘮叨了一大堆,葉大嫂也隨聲附和。
晴天再三保證絕對不敢了,兩口子才算作罷。
三口人先直奔錢莊,將銀兩全都換銀票之后,葉大嫂用帕子將銀票包好,放自己懷里揣好,這才放下心來開始在街上閑逛。
而這邊,葉三嫂來到木工坊之后,東家就十分大方地說:“葉三哥,既然嫂子來找你,你便休息一天,好生陪陪嫂子。”
葉老三和葉三嫂客氣了幾句,見東家是真心誠意的,并不是說虛的,這才連聲道謝后應了下來。
“我回去換裳,然后咱倆出去逛逛,買點東西。”葉老三道。
“我跟你過去,正好有點事兒跟你說。”
“你今天咋了?肚子疼麼?怎麼總像是直不起腰來的樣子?”
葉三嫂懷里揣著這輩子都沒見過的那麼多銀兩,一路上都提心吊膽的。
想手護著又怕被人看出端倪來。
不手護著又怕真被人給走就不好了。
最后只能做出一個含駝背的古怪模樣,盡量不讓人看出自己懷里揣著東西。
“回屋再說。”葉三嫂拉著葉老三走進他的住,嘭的一聲關上房門,然后從里面上門閂。
接著又檢查了窗戶,將半開的窗戶徹底關嚴,從里面好。
“這大白天的,不好吧……”葉老三見狀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接著就見葉三嫂開始解帶。
葉老三想著,夫妻倆也的確有段時日沒有親熱了。
不是葉三嫂,他心里也想得呢!
最重要的是,此時大家都在前頭干活,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
想到這里,葉老三也開始寬解帶。
葉三嫂以為他是要換裳,也沒理睬,解開外之后又扯開中,然后解下一條被牢牢扎在腰間的寬布帶。
“這是啥啊?”葉老三見狀不解地問。
以前也沒見媳婦穿過這玩意兒啊!
葉三嫂一抬頭,正看見自家男人一不掛地對著自己,臉轟地就紅了。
“你換一外外不就好了,那麼干凈干啥,嚇我一跳!”葉三嫂嗔怪道。
葉老三這才知道自己會錯意,怕被媳婦嘲笑急,忙從炕琴里找出一套干凈裳開始穿。
他一邊穿一邊還給自己找借口道:“剛才干活出汗了,所以我尋思一起換了舒服。”
好在葉三嫂的心思大半都在銀子上頭,讓他很輕松就遮掩了過去。
看著葉老三把服穿好,葉三嫂才神兮兮地朝他招手道:“你過來看這里是啥!”
“啥啊?”葉老三剛才都有點兒被勾起興致來了,發現搞錯之后就有點提不起神。
但是只聽稀里嘩啦的響,葉三嫂倒在炕上的一小堆兒碎銀子立刻便讓他有了神頭。
“哪兒來的?”
“賺的唄!”葉三嫂的語氣甭提多得意了。
在外人面前,不能顯擺。
在葉大嫂面前,又總覺得自己沾占便宜了。
只有如今關起門來,只剩自己跟自家男人之后,才終于敢肆無忌憚地炫耀起來。
“這二兩是工錢和蔣員外給的賞錢。
“剩下這些所有,都是賞花宴那天王妃娘娘和其他夫人們賞的。”
“這、這是多、多銀兩啊!”葉老三驚得說話都打起了磕絆。
“我手頭也沒有戥子,誰知道呢!”葉三嫂道,“但是我看著,說也得有二十兩銀子!”
“媳婦,你可真是太厲害了!”葉老三這話一臉說了好幾遍,把葉三嫂的臉都給說紅了。
“以后啊,我就也是能養家的人了!”
以前在關外的時候,兩個嫂子都各有擅長,只有做什麼都是平平。
可當時對此并沒有想太多,因為在關外那樣的苦寒之地,大家一年到頭都是在為生存忙碌。
甭管有什麼手藝,也很難賺到錢,顯得大家好像都站在同一層,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但是自打了關,差距一下子就被拉開了。
葉三嫂雖然上不說,心里怎麼可能不想。
雖然如今賺的錢,也多虧大嫂提攜,但也有認認真真地做事,所以拿著也并不覺虧心。
葉三嫂把這些散碎銀子歸攏到一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也是太沒出息了,這點兒銀子真是掛在腰間怕掉了,揣進懷里怕丟了。
“昨晚半夜睡不著,干脆爬起來了這個布帶子,纏在腰間帶過來的。”
葉老三終于明白媳婦剛才那種好似肚子疼的走路姿勢是怎麼回事了,不免有些心疼地替捋捋鬢邊的碎發。
“換做是我,那肯定比你還沒見過世面。”
葉三嫂聞言笑道:“要不咱倆是兩口子呢,都沒吃過見過的。
“大哥大嫂說要把這次賺的錢存到錢莊,換銀票,你說咱們這個咋整?”
“你賺的,都聽你的。”葉老三連個磕絆都不打地說。
“要我說,大嫂后面已經接了不酒席,你在木匠坊這里也還能繼續賺錢,不如只留二兩散碎銀子在手里,剩下的也都換銀票吧?”
“行!你做主就是,我沒意見。”葉老三點點頭。
“那就這樣說定了。”葉三嫂看著炕上的碎銀子,笑得見牙不見眼,“當時逃荒出來的時候,哪里想到會有如今這樣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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