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繼續，季猶豫道：“進宮前嬤嬤教的……我……我忘記了。明明當時記的好好的，但可能太久了，我現在不大想得起來。”

陸驍辭口發出低低的笑聲：“你是在怪我病的太久，沒有讓你實踐功課的機會？”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就是忘了以後不知道該怎麽做，笨手笨腳的。”

陸驍辭笑聲更大，他沒想到季會這樣可。須臾，他將季子扳正麵朝自己，說：“這有什麽，宮裏那幫都是按照流程辦事，們教你一堆死板的東西，可曾告訴你紙上得來終覺淺，事必躬親領悟的更快？”

季搖頭。

“沒事，待會我來幫你溫習功課。”說罷，陸驍辭幫解下衫將人送池中，池水撲騰幾下，冒出細小的波濤。

見陸驍辭要走，季咬牙再次問：“你……真的不和我一塊嗎？”

“不了吧，我去另一淨房，分開洗快一些。”

第二次被拒絕，季心底升起一失：殿下不是嫌棄自己吧？都這麽主了，竟然毫無靜……

不想，下一秒陸驍辭忽然湊上前來在臉上親了一口，說：“第一次在池子裏，我怕你不住。”

季蹭一下埋進水中，徹底當頭烏了。

最終，隻用了香胰子，擔心上不夠香，還特意多抹了幾遍。洗好換上一幹淨的裏，用布巾包裹住頭發耐心地，幹的差不多了又上一層發油。

等收拾好回到寢殿時，已經點上燈了。屋外漆黑一片，陸驍辭側躺在床上，朝招手：“怎麽那麽久，過來。”

季乖乖走過去，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寢殿換了裝扮。婚時的紅綢重新掛上，就連被子也由靛青換回了大紅，床欄兩旁的梨花臺上，兩支喜燭正靜靜燃燒……

仿佛時間倒流，一切回到大婚的那晚。

“你沐浴太久，等著無聊就讓下人裝飾了一下。”陸驍辭解釋說，然後攥著季手腕將人拉到懷裏在下，角噙著壞笑：“我檢查檢查，洗幹淨沒有？”

這種直白的話簡直讓季憤難當。仰頭，出欺霜賽雪的脖頸，氣急敗壞道：“你能不能別說話。”

“好，我不說了。”陸驍辭右手掌住的後腦勺，偏頭吻住了。

烏發在大紅的床榻上散落開來，一黑一紅，撞出奇妙的視覺效果。季手捧住了他的臉頰，眼中升起一層水霧。凝視著他的臉，忽然問：“你真的是我的夫君？”

陸驍辭的笑容迷了的眼睛，“不然呢？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說話聲帶著輕微的熄，在寂靜的夜裏更顯撥。

不給說話的機會，吻得更深，力道更重，帶著侵略的味道。等衫半解時，季忽然劇烈的唞起來，咬不願出聲，然後陸驍辭從口中攫取了低低的唱。

所有的偽裝都被卸下，仿佛一頭出籠的困，明明白白向顯示出爪牙。陸驍辭眼睛發紅，卻溫地在耳邊說：“你是我的。”

然後，狂風暴雨接踵而來。

“別怕。”這是清醒時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一夜暴雨，院裏俏的臘梅了落敗的花兒。紅燭已經燃盡，不知何時換上了新的。等回過神時，季覺得子骨好像經曆了一場重創，碾碎了，拆散了，再重新拚湊起來。

渾是汗，低喃著要去洗澡。結果人還沒從床榻上起來，膝蓋先了。

還是陸驍辭把抱起來進了淨房，水溫正好，季躺在裏麵一不。陸驍辭似乎出去了，一會又回來，拿起一塊布巾沾，輕輕著的後背。

“還疼不疼？”

季不答。

他又道：“我看看。”

季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微啟，陸驍辭湊近了聽，才聽清說的是：“不行……”

等洗完陸驍辭抱著回寢殿時，殘存的曖昧氣息已經消失不見，殿幹幹淨淨，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一般。

肯定是侍進來收拾過了。

季累到連臉紅害的勁也沒了，眼皮沉重，現在隻想睡覺，裹好被子沒一會，燈就熄滅了。黑暗中陸驍辭靠過來抱住，親了親的眉眼，替理順頭發。

“季————我的——”他在耳邊呢喃。

“在呢——”迷迷糊糊間季答應一聲，往他懷裏鑽了鑽。

第50章遷就他們相擁而眠，夢裏相見

這一覺睡得極其沉,醒來日上三竿，季睜眼竟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覺。坐起來，錦被順勢落,一春霎時傾瀉而出。

昨夜清洗時陸驍辭十分仔細,此刻上清清爽爽,除了間的酸痛並無不適。就是那星星點點的紅痕格外惹人注目，從雪白的脖頸一路延向下，盡是讓人遐想的。

季低頭掀開薄衫,輕輕歎了聲：這副慘狀隻怕十天半個月也好不完全。

紗帳被無聲無息地挑開，陸驍辭將堆疊在頸側的烏發撥順，瞧見上頭的曖昧痕跡，低低笑了聲：“醒了？過來,抱你去梳洗。”

季捂著衫拒絕了他的好意，有些意外道：“殿下還沒走嗎？”

“想等你醒了再走。”

麵麵相覷，季覺得臉熱,明明最親的事都已經做過了，還是會不自在。更何況陸驍辭眼神在上流連，赤//的，讓心慌。

季忍著渾酸痛下床榻：“時候不早了,殿下快去勤政殿……”話未說完,雙踉蹌一下直直撲陸驍辭懷抱。

季又聽到了他的笑聲，“大中午投懷送抱，這是你的送客之道？口是心非，擺明了不想讓我走。”

“還不是你害的……”季囁嚅。

“是……我害的。”

反正臉也丟了，季索將他昨晚的罪狀一一道來。將裏掀開一點，指著口的紅痕：“還有這些也是你害的，昨晚明明都說了不準那樣,你非要……”

陸驍辭故作驚訝：“怎麽那麽多，我數數……”說著湊近，埋頭在口又了一口香。

似牛般的♪簡直讓人罷不能，季驚呼一聲，雙手本能地推搡，音調也變了：

“你……不行……”

陸驍辭頭抬起一點，抵著的下，“你上都這樣了，還說我不行？要不我今晚再重點？”

今晚？

今晚再來一回還能有活路嗎？

季驚嚇不已，好在這時候殿外的宮人聽到裏頭的靜，試探地問：“殿下，太子妃，你們起床了嗎？”

是翠珠的聲音，季當即把人推到一邊，握住救命繩索似的喊：“起了，快端水進來。”

捂衫警惕的模樣，特別像被輕薄了的小姑娘。陸驍辭忍俊不，終於不再逗了。

宮人魚貫而，二人分開洗漱。臨近除夕宴，勤政殿的折子一日比一日多，季還得去景宮，與皇後娘娘一同籌備宮宴。

時候已經不早了，又一同用了午膳。因著照顧季的吃飯口味，東宮廚子都是黃州人。連續幾日下來，陸驍辭吃辣能力進步明顯，已經從丁點不沾到可以接了。

他夾了一筷子辣子丁就米飯，再時不時飲一口清茶，沒一會額間便沁了虛汗。

季覺得沒必要，陸驍辭卻一本正經道：“過日子不就這樣麽，不是你遷就我就是我遷就你。難不夫妻還要分桌吃？”

“我也可以遷就你呀。”

陸驍辭忽然曖昧地朝眨眼，“飯桌上我遷就你，床榻上你遷就我，咱們互相遷就。”

季朝他小不輕不重地踢上一腳，這人真是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吃過午膳二人分開行。季到達景宮時，不皇後，宸妃娘娘也在。今年除夕宴陛下給皇後籌備，季從旁協理可沒有宸妃的事。

季正納悶，很快疑問就得到了解答，宸妃娘娘原來是來檢查的。隻見一海棠錦袍，在一堆冊子中指指點點，見了季才說：“今年除夕宴事關皇家門麵尤為重要，我放心不下親自來瞧瞧。”

季淡笑，皇後娘娘已經翻了一上午白眼了。

宸妃娘娘指著兩本冊子道：“李家和王家的席位，就安排在五皇子後邊不用太遠，還有那李家姑娘喜歡杏仁糕，務必……”

敢宸妃娘娘是把除夕宴當相看兒媳了。也對，如今呂氏大不如前，竟到了需要結簪纓世家的地步。

想到呂筱筱，季上前一步，道：“宸妃娘娘放心，今年除夕宴必定彩。”這話任誰一聽，都能聽出點門道來。可宸妃娘娘沉迷為選兒媳做準備，哪有心思理。

很快到了除夕宴這一日，長寧殿上賓客盡歡，熱鬧非凡。今日不朝廷重臣的家眷都在場，皇帝似乎興致不高，眾人難免有些放不開。

酒過三巡，陸驍辭著額頭，說：“喝多了頭疼。”

季心領神會，馬上召來隨扈，說：“扶殿下到西廂房歇歇。”

此刻長廊底下，正有兩個當值的小宮說悄悄話。“看到李家小姐了嗎？花容月貌儀態端莊，果真是名門閨秀，怪不得能被宸妃娘娘看中。”

“胡說，宸妃娘娘明明更傾心王家姑娘，據說王家統領西北軍，威風堂堂。那王家姑娘也是一功夫，巾幗不讓須眉……”

“哎，咱們說了這麽多，那五皇子心悅誰呀？到底是李家的還是王家的？”

“告訴你，五皇子哪個都不喜歡，聽說啊……五皇子喜歡從常州來的呂姑娘……要不是因為太後娘娘阻攔，五皇子早把人娶了。”

“你胡說什麽？”

“誰胡說了，是太後娘娘一意孤行非要給五皇子選妃，五皇子一片癡心心中隻有呂姑娘。沒看見五皇子今夜一臉惆悵連宴席都不願麵，一直在西廂房喝悶酒嗎？”

……

長廊下，短短一刻鍾的時間呂筱筱經曆大悲大喜，最後高興地哭出聲來。就知道，表哥是喜歡的，不然也不會多次主與說話，更不會說什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憐表哥一片癡心，自己卻一直當他開玩笑……

自從呂丹出事，呂筱筱的日子可太不好過了。太後雖然答應暫且讓留在宮中，打的卻是將送進東宮做小的主意。東宮那位有什麽好的，麵冷看著一臉薄樣，還有了家室。呂筱筱雖然不願，但長遠考慮，隻能答應太後。

可是現在，看到了希。

既然表哥與自己兩相悅，那還有什麽過不去的檻呢？東宮可以除，太子之位可以奪，但自己的幸福隻有這一次。況且太後娘娘沉迷丹藥傷了子，早就活不長了……

這樣想著，呂筱筱沒有猶豫，抬往西廂房走去……

大殿之上禮樂正酣，突如其來的侍衛急報打破了安寧：“啟稟陛下，殿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