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哥,此次江南之行陸瑤能到宋大哥這樣的朋友真是陸瑤三生有幸,陸瑤以茶代酒敬宋大哥!”陸瑤舉杯道。
宋毅知道陸瑤乃是平寧侯之,怎敢與稱兄道妹,連忙道:“不敢,不敢,陸小姐這話折煞了!”
“宋大哥這話就是沒把陸瑤當朋友了,其實陸瑤今日前來是有事相求,我且先飲,宋大哥隨意!”陸瑤落落大方,舉起杯中茶,一飲而盡,放在桌上。
宋毅也跟著喝盡,看著陸瑤道:“陸小姐有事盡管吩咐!”
陸瑤笑了笑,從椅子上站起:“吩咐不敢,我知道宋大哥一才華,又有為國為民的俠肝義膽,只是,場詭詐,道阻且長,劉知府的事讓宋大哥傷了心!”
宋毅被陸瑤這樣說,有些不好意思:“宋某慚愧,倒不如陸小姐看的通。”
陸瑤看著宋毅:“宋大哥不必妄自菲薄,我不過是占了出優勢,這場不是非黑即白的地方,各家族有各家族的利益歸,天家也有天家的難,宋大哥的子耿直,確不太適合場,難道就沒想過另辟新境?”
“陸小姐有話不妨直說!”宋毅正道。
陸瑤雖為子,但有勇有謀,聰慧無雙,他從未敢小看于。
陸瑤便把自己打算開鏢局的計劃告訴了宋毅。
而且毫不避諱的告訴他,這鏢局明面上走鏢,暗里卻是報組織。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陸瑤很肯定,即便宋毅不能為所用,也不會泄的。
“宋大哥,陸瑤此舉初心確為自保,若有一天有余力能保一方安寧,亦是絕無二話。”陸瑤毫不瞞自己的私心。
有多功名就之人的初心也不過是三餐溫飽。
就如同一個死人堆里爬出的將軍,口中談的必是馬革裹尸,絕不會提最初不過為一口吃食。
十年苦讀一朝名的書生談的也必是為國為民,而不是黃金屋,如玉。
宋毅倒沒想到一個閨閣子竟是如此坦。
初心不改,無愧天地,保家亦是報國。
“此事,我會慎重考慮!陸小姐放心,明日幾位離開前,必有答復!”
回去的路上,巖火問陸瑤:“小姐覺得那宋毅可會答應?”
“不知,但至他未明確拒絕!”陸瑤并不著急。
這江南之地,歷朝歷代雖富庶,卻也都是貪橫行,各種勢力盤踞之地。
這許多年,沒有人能一干凈的從這里離開。
宋毅有能力,可子有些剛直,出江湖,為人事帶著俠氣,可場不是江湖。
不是靠講義氣就能把事做好的,宋毅并不適合。
如今這個時機,對他來說也算是天時地利了,他若真的是有抱負,會來找。
陸瑤回去便看到巖飛站在門口等,看來,他是有決定了。
陸瑤早在兩日前便告訴了巖飛關于鏢局之事,希他可以留在江南幫籌建鏢局。
這里對巖飛來說是個傷心之地,他最好的兄弟死在這里,他自己也傷了一只眼。
但,也可以作為他的重生之地,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
其實,巖飛這次回去,也是要離開衛,轉其它崗位的。
陸家衛有規矩,有殘缺者便不能再留在衛營,規矩是不能壞的。
當然,離開衛并不是不管他們生死,大多轉為教頭,或者普通崗位。
但是這些自然沒有衛看上去風,侯府衛只聽命侯爺一人,連侯夫人都無權調配的。
這次若不是爹爹給了令牌,巖火又怎會聽吩咐。
陸瑤給他的條件很有,給了他一個重新做回自己的機會。
他不再是衛營的巖飛,以后是自由之,不陸家規矩束縛。
鏢局的人都是自愿加,原則上說是的人,與陸家并無直接關系。
若有一日想離開,告訴一聲,自可以離開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侯府衛看著風,一進衛營,其家里便能得到一筆足夠一家人食無憂一輩子的銀子。
但這銀子都是刀劍影,拿后半生的命去償還的。
若有機會可以跳出這個圈子,誰愿意刀尖。
巖飛從腰間取出衛腰牌放到陸瑤手邊的桌上:“屬下雖不能留在衛營,但屬下得侯爺賞識,吃陸家飯長大,巖飛早已忘記自己本名,巖飛此生生是陸家人,死是陸家鬼,日后單憑小姐吩咐,刀山火海,絕不背叛!”
陸瑤心中百集,覺得自己妄做小人,看輕了。
親自扶他起來:“我代我爹爹謝謝你為陸家付出,請我一拜,萬勿推辭!”
陸瑤說到做到,當真躬一揖到底:“鏢局之事,乃至方家安危,陸瑤在此托付于你!”
巖飛在衛中地位也僅次巖火之下,經驗富,功夫好,能力強,是最適合的人選。
“巖飛必不負小姐所托,小姐給巖飛半年時間,屬下定親到京城向小姐述職!”巖飛抱拳道。
陸瑤給巖飛留了足夠的銀錢,讓他籌建鏢局,另外還要繼續打探黑人的消息。
現在也認同爹爹的看法,事沒那麼簡單,很多事還要查證。
第二日,晨起的太剛升起不久,陸瑤一行在江南逗留了差不多半月有余,今日到了離開之時。
兄弟,主仆義,都不能辜負。
巖飛會涅槃重生,但他心里還是那個衛營巖飛。
此一別,雖山高水長,前路坎坷,但總有再見之日。
巖飛和巖火兄弟抱在一起,紅了眼睛。
巖字頭兄弟只余他二人,只愿以后平安。
巖火拍拍巖飛的肩膀:“兄弟,保重!”
陸瑤和巖飛話別完,準備上船之時,聽到一陣噠噠的馬蹄聲音。
微微側目,便看到一黑的宋毅騎馬飛馳而來。
宋毅利落的翻下馬,看著陸瑤朗聲笑:“看來在下來的還不算晚!”
“當然不晚!”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趙恒從二人中間走過,目空一切,像是沒看到人似的。
陸瑤看了眼趙恒離開的方向,一大早的誰又得罪他了?
“宋兄,保重!”
“陸小姐也保重!”
宋毅和巖飛看著道上馬車越走越遠,兩人默契擊掌,打馬離開。
這揚州城以后誰說了算,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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