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盛退下了。

吃了一碗粥，冷落月上恢復了些力氣，但依舊覺得沒勁兒。

“你睡了一天一夜，可要上甲板上氣？”城寒見還是懨懨的，心中不由有些擔心。

冷落月搖了搖頭，并不想，問：“現在什麼時辰了？”

城寒算了算道：“估著快亥時了。”

“都這麼晚了。”冷落月看著小貓兒，“那貓兒該睡覺了，可洗漱過了？”

小貓兒點點頭，“公公已經幫貓貓洗漱過了，也噓噓過了。”

冷落月拍了拍床的里側，“那你快進來睡吧，睡晚了要長不高了。”

小貓兒一聽，就把外裳了搭在床架子上，走到最里側挨著娘親躺好。

小貓兒一整天都在擔心著娘親，午睡都沒有睡，這會兒見娘親好好的醒了，也放心了，挨著娘親很快就睡著了。

“你不睡嗎？”冷落月看著還在床邊坐著的城寒問。

城寒盯著看了一會兒鞋上了床。

們這回直接把床尾當床頭睡的，所以冷落月可以睡中間。

城寒直接在外側躺下，躺的時候不慎到了左臂的傷口，痛得他皺了皺眉。

“到傷口了？”冷落月往下躺了躺，瞧見他臉不對，便出聲問道。

城寒點了點頭，“不礙事。”

冷落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看著頭頂的船板。

外頭起風了，吹得河水翻起微波，發出聲響，船也跟著微微晃，讓冷落月產生了一種現在是睡在搖籃上的覺。

房間十分安靜，只能聽見小貓兒和床尾那兩只貓細碎得的呼嚕聲。

燭火一直亮著，城寒盯著冷落月的側臉看了良久，終究還是忍不住低聲問：“你是不是在怨我？”

冷落月怔了一下，側頭看著城寒冷峻的臉問：“我怨你什麼？”

城寒：“我也不知道你怨我什麼，明明那也與我并無干系。”

冷落月收回視線，繼續看著紅棕的船板，幽幽道：“那確實與你沒什麼干系的。”

赫連憐月的死不是城寒直接造的，更不是他間接造的，和他銬在一起，確實讓到了一些限制。

但這也不代表，若是沒有和城寒銬在一起，赫連憐月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我不怨你。”城寒聽見冷落月說。

現在不怨了，只怨自己，如果當時有聽到箭矢破空的聲音，聽到背后的靜，就可以自己避開，赫連憐月也不用為擋箭了。

“是不是很傻，竟然為我擋箭。”冷落月問。

城寒看著的側臉道：“不是傻，是知恩圖報，雖然來自北狄，但卻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人。”

“是呀……”冷落月嘆息道，“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人，那麼好的姑娘，如果不遇到我應該會長命百歲吧。”

“的死不是你害的，而是邊最親近的奴仆，和母國的刺客害的，你無需太過自責。”城寒劍眉蹙。

冷落月呼出一口濁氣，怎麼能不自責呢？赫連憐月可是為擋箭而死的。

接下來，又是一陣冗長的沉默。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城寒打破了沉默。

冷落月沒有說話，但卻大概猜到了城寒要問什麼，等著他問。

“你……”城寒了有些干的，“你是仙嗎？”

冷落月：“？”

倒是沒有想到城寒會這麼問。

“你覺得我要是仙還能被你銬著嗎？”冷落月輕笑一聲，覺得城寒的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好笑。

仙，可是能飛天遁地的。

城寒：“……”

那應該是不能的。

“你不是仙，但你也不是冷天明的兒對不對？”雖然是疑問句，但他的語氣卻很篤定。

冷落月“嗯”了一聲，這沒有什麼好否認的，城寒應該早就知道了，而也知道城寒知道了，只是們彼此心照不宣，都沒有挑明罷了。

“那你是誰？”城寒問。

“我自然是冷落月，但卻不是原本的冷落月。”都到這份兒上了，冷落月也不打算在撒謊騙人了，已經很心累了，不想再撒一個謊，用一百個謊來圓。

“你可以理解為，這個里的靈魂換了個人。”冷落月十分平靜地解釋道。

“是讓你完把小貓兒培養太子任務的人換了你們的靈魂？”

冷落月點頭，“可以這麼說。”

“那個人又是誰？”對于這個可以讓人靈魂互換的人，城寒非常的好奇。

“嗯……”冷落月沉著道：“你可以把它當做是神，神安排我在這的主人，難產而死之時來到了這里。讓我按照它的意志，養育教導小貓兒，讓他為太子，條件就是我可以這活下去。”

“神也賦予了我一些能力，比如力氣，過人的耳力和眼力，可解百毒的藥丸……”

唯獨沒有說貌，這種心很復雜，就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整了容一樣。

【冷宮養娃系統：沒錯，在書中世界里，我們就是神。】

雖然心里早就有類似的猜測的，但是現在親兒聽冷落月說出來，城寒依然大震撼。

他想了想，覺得是因為小貓兒是真龍轉世，所以神不想讓小貓兒死在冷宮之中，故而才讓現在的冷落月來到了這里，養教導小貓兒，讓他能為太子和未來的天元帝王。

“神讓你來養教導小貓兒為太子，可你卻帶小貓兒逃了，這不算違背了神的意志嗎？神都沒懲罰你？”

“不算，沒有，在小貓兒為太子的那一刻，神就離開了這個世界。”的任務是只是讓小貓兒為太子，至于為太子后發生的事，都跟任務無關。

“神離開了這個世界？這是能隨便離開的嗎？”城寒的眼角了，不是很能理解。

“佛家講三千世界，這你聽說過吧。”冷落月想了想，決定用他能理解的方式跟他解釋。

城寒點頭：“略有耳聞。”

“你可以理解為神管理這三千世界，而你所在的世界，只不過是這三千世界之中的一個小世界。這個小世界，需要神手的事了了，它就離開去其他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