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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無前例的‘苛刻’，路千寧站在兩層臺階上愣了幾秒，然后才下了臺階，往餐廳里走。

周北競垂下眼眸，難下角的弧度，視線落在周老夫人上。

周老夫人人是懵地，渾濁的眼眸看著走過來的路千寧，直到路千寧要拿桌上的東西開始忙活，才揮手道，“別，你這剛醒了不是還沒吃飯嗎？去吃東西吧，這兒有我們呢。”

“我給你弄粥。”周北競折進廚房，將提前熬好的粥盛了一碗，“餐桌占著，你去客廳吃吧。”

路千寧看著他遞過來的粥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讓你拿你就拿著，趕吃飽了過來幫忙。”汪老夫人面不辨喜怒，但難掩對路千寧的不滿。

看起來，像是拗不過周老夫人的‘命令’，不得不放路千寧一馬。

周北競將粥和一些主食端到了客廳，順便還給跑跑也拿了一小份。

路千寧直接在地毯上坐下，散的長發重新固定好，埋頭就開始干飯。

汪老夫人對這兒的菜譜一點兒都不懂，始終沒過手，在沙發上坐下照顧跑跑吃東西，小聲嘟囔，“看得出這老太太什麼脾氣了嗎？”

“沒看出來。”路千寧搖了搖頭，說了句，“我倒是看出您來了，演戲的本事一絕。”

周老夫人雖見過汪老夫人幾次，但兩人通淺薄，除了覺得汪老夫人跟平時的溫馨看起來大不相同，本看不出汪老夫人是刻意的。

“這老太太護犢子。”汪老夫人說，“你跟周北競之間，分的清清楚楚，你是個外人，可是在我們面前，又能分的清楚你是周家的人，周家的夫人可不能欺負，哪怕我是你外婆，也不行。”

路千寧喝了口粥，暖意在腔直沖胃里，捧著碗聽汪老夫人絮絮叨叨，瞇著眼睛看坐在旁邊的跑跑，吃的也不亦樂乎。

這小家伙長了一張貪吃的，這幾天開小灶的時候，跑跑都要跟著一腳。

看得出，爭寵的分不多，饞的分比較大。

“你快吃啊，吃完了去干活。”汪老夫人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句。

的手一哆嗦，飯碗差點兒沒掉在地上，迅速完最后一口粥，顧不上張紙就爬起來往餐廳走。

這嗓門，讓周老夫人又不住看過來，見路千寧擼起袖子就要干活，指了指座位說，“你坐那兒看著，知道什麼流程就行，不用手。”

“好。”路千寧真不會，拉開椅子坐下。

張欣蘭順勢說了句，“以前我們小門小戶的過春節沒這麼多講究，我帶著和月亮家里人，做多吃多，我一個人就能忙的過來，也沒教過這些東西。”

“不需要做這些。”周老夫人說，“若不是今年不在周宅過，家里的下人會在走之前，把這些事全都做了，我也許多年沒有做過了，現在做著覺得有年味兒的。”

說著，往客廳看了眼，問路千寧，“你外婆看面相不像這麼嚴肅的人。”

路千寧不知道接什麼話，畢竟說不上汪老夫人的‘壞話’來。

“我覺得，可能是地區差異，也是家族的影響，汪家那邊家大業大的，都是人持，所以汪老夫人子嚴謹過于苛刻，是想讓千寧什麼都會，也得知道尊老。”

張欣蘭分析著，既不做好評也不做吐槽。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家人就要開開心心的才行啊。”周老夫人語氣很好。

路千寧不由得看過去，難得在臉上捕捉到了以前的慈祥。

布滿褶皺的臉頰被頭頂的暈照下來，倒影在下眼瞼一小片影，令人看不眼底在想什麼。

“都這麼大歲數了，一輩子的習慣很難改。”張欣蘭隨口說了句。

然后周老夫人手上的作就停下了，也不知在想什麼，好一會兒才恢復了。

人不是很多，按需準備年飯幾個人忙碌了一早上就弄完了。

汪老夫人不肯讓路千寧出廚房，臨近中午周北競和張欣蘭忙著午餐時，就在餐廳里坐著魚。

周老夫人小憩完出來，看到被‘摁在’餐廳幫忙不讓出來的路千寧一眼，去了客廳。

“老姐姐，你休息好了？”汪老夫人瞇著眼睛，客氣的笑著打招呼。

“不累，就這點兒事。”周老夫人在邊坐下，“等會兒讓你嘗嘗我們的手藝，你這是第一次在這邊過春節，如果有什麼口味不合的地方，晚上就讓北競他們給你做些別的吃。”

汪老夫人毫不猶豫的說，“讓千寧給我做就。”

周老夫人蹙了蹙眉，“他們兩個是夫妻，你是千寧的外婆也就是北競的外婆，不用客氣的。”

“這不是客氣不客氣的問題，是你們把媳婦養起來不行的，我們汪家的人要打天下，們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還能干的了事業，這才是我們汪家的人。”汪老夫人腰板得筆直，一臉自豪，復又添了句，“要不是自沒在汪家長大，不可能只是一個小特助。”

“人天生是相夫教子的，周家和汪家這麼大的產業，一個人怎麼撐得起來？這事兒還是給男人去做，人就得被呵護著啊，閑著沒事兒的做做容，約朋友逛逛街，多好。”

周老夫人倒也不是擔心路千寧手事業將來周家都落手中。

主要是怕周北競真被養了‘小白臉’，周家的面就別要了。

汪老夫人一臉不贊同，“我們汪家的人可沒有這樣的。”

“就是你們汪家的思維深固，不會，年紀大了就不要管這麼多事，你要學會生活，不要過多的手年輕人的事，他們怎麼做是他們的選擇。”

周老夫人想了想又說，“昨兒咱們出去，看到的那一群老太太跳舞，多有意思，聽他們說今天除夕夜有演出呢，今晚咱們去看看，或者咱們問問看能不能加，以后也跟著們玩玩，老年人得有點兒自己的生活。”

兩個老太太都七十多歲了，勉強算壯士。

干活不行，跳老年舞沒什麼問題。

“你平時不手他們的事也多的？”汪老夫人說，“有咱們的扶持，他倆一定能過好，我們辛苦就辛苦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