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便開始給墨施針，不過是盡力而為，畢竟來的時候墨已經流過多，若是掀開來看，怕是能看到一些形狀模糊的團來。

墨雖然人已經暈了過去，但是上不由自主的在發抖著，看那個模樣異常的痛苦。

“這人怎麼一直在抖呢？而且還流了這麼多汗，能不能行啊？”王氏有些著急，聲音也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作為大夫，最需要的就是患者家人的信任，若是在無法取得信任，那接下來的診治幾乎可以算是步履維艱。

是以，那名被請來的大夫停下了手，語氣之中帶著不滿：“若是夫人不信任我，大可不必我來，請別的大夫也就好了！”

“你這是怎麼說話的？”王氏一聽這個大夫竟然敢這般說話，當場就已經有了怒意：“我們給你診金你就好好治病，你治不好就別想走出這姜府的大門！”

那大夫也是冷笑，行醫治病這麼多年，倒是沒能見過這般囂張的人，這個年頭都說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那剃頭匠和大夫了，這剃頭匠手上握著的是人的門面，這未來能不能出去見人可都是靠著這剃頭匠了。

而大夫卻是掌握著家命的人，若是得罪了大夫，那治病救人的良醫，也能為殺人不見的殺手。

“那這位夫人還是另請高明吧，我實在是不敢給你家人看病。”那大夫迅速地將墨上的那些金針全都拔了下來，本來墨已經呼吸勻稱，也止住了，但是隨著這個大夫金針一拔，這又開始大片大片的流了出來，而且上發抖的幅度也越來越大，有朝著搐的趨勢。

這王氏才明白了，原來剛剛這個大夫的施針還是將那些癥狀緩解了不，這讓王氏追悔莫及。

“娘！你看你說什麼話！”剛剛蘭想要阻攔王氏不要說出那些得罪人的話，但是已經是來不及了：“現在倒好，將人家大夫給氣走了！”

“我那不是著急嗎？”王氏心中懊惱：“晗哥兒，你快去將人再請回來呀！”

姜晗沒等那王氏說完話，便跑了出去，追上那個大夫，連忙道歉：“大夫，我娘也是無心之失，還請大夫回去再給我妹妹看看吧，若是大夫走了，我妹妹可就真的沒命了呀！”

“這不是我不救，實在是你娘在那我沒法救，本來施針需要全神貫注，你那娘一驚一乍的，甚至還懷疑我的醫，這真的沒有沒辦法去救。”那大夫搖了搖頭，又接著說道：“左右你們府中我記得有個醫十分厲害的小姑娘，大可讓來治，也省的到時候來找別人的麻煩。”

說完這些話，那大夫是頭也不回的走了，任憑姜晗怎樣挽留，也毫不留就離開了。

姜晗無法，只好失魂落魄的回去。

“大夫呢？”王氏在姜晗的邊轉了轉，四張：“那大夫去哪里了？”

“大夫不愿意留下來。”姜晗失魂落魄地說道，今天可以算是他人生之中打擊最大的一天了，幾乎是諸事不順，以前覺得自己信手來的事，現在卻幾乎是都做不了。

“那該怎麼辦？”王氏聽了姜晗的話快要暈了過去！而一旁的蘭又將另一片山參塞到了墨的里面，但是卻沒有像之前那樣效果顯著，而且墨已經全然沒有了意識，那山參是含了掉，掉了又含進去。

“那大夫說可以找明，……”姜晗還沒有說完，就被王氏打斷了：“你怎麼還這般天真，這墨都是要置明于死地的人了，怎麼可能會救墨？你這是一天讀書都讀傻了？”

王氏急，又想到求那個明心中就不爽，這一時間竟然說出來自己潛意識之中的話！

姜晗聽著王氏所說的話也怔愣住了，沒有想到自己在母親心中竟然是這個樣子！以往母親所說的那些讓他用功讀書的話竟然都是蒙他的嗎？

“晗哥兒，娘這也是一時急，這……”王氏說道后面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索就閉住了，而墨的況卻是便的更加的糟糕了。

下的不斷的流了出來，看著本就沒有辦法止住。

“你們也別說了，再說墨就要死了！”蘭看著這眼前的兩個人磨磨唧唧，心中也著實是著急，連忙出聲，將兩個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回來。

王氏咬了咬牙：“我去求明去！”王氏想著親自出馬，拿著孝道人，這明總能救墨吧？

蔣氏和明正在屋中悠閑的吃著茶，明端了一碗木瓜西米放在了靠近蔣氏的桌子上。

“母親一定會來找我的。”明笑著說道，吃了一口茶，那茶的味道從嚨逐漸順到了自己的胃中，讓整個都暖洋洋的。

“那你想怎麼做？”蔣氏輕輕吹了一口茶，看著明又說道：“你是想救還是不想救？”

“自然是救了！”明理所應當的說道：“救是我醫者仁心，也是我大度，更何況讓痛苦的活著，總比痛痛快快地死掉要好的多了。”明將茶水放在了桌子上，“難道祖母不覺得如果讓一個人真正的到懲罰還是讓活著的時候最好嗎？”明頓了頓，掩下了眼中的緒：“更何況祖母不也是希我救嗎？”

“這倒是也讓你知道了。”蔣氏面上也尷尬的笑了一聲：“只是若是讓外人知道了你弒妹，對你的名聲實在是不好。”

“祖母也應該知道我不在乎那些東西的。”明沒有打斷蔣氏說的話，而是聽說完：“不過既然祖母既然想留著一命，明自然會幫著祖母。”

“明……”蔣氏似乎是想要說點什麼，但卻是將那些話全都咽了下去。

果然，如明所料，那王氏風風火火的過來了，看著明本想著是氣勢洶洶地嚇唬明，卻想到明那雷厲風行的樣子，便將自己嚇人的表收了收。

“明，這墨都快流死了，你快速救救吧！就當是救救我行吧！”王氏一頓哭天搶地，聲音尖銳，聽著著實是刺耳。

“母親說的這是哪里的話？這妹妹得病了，我自然是會救的，母親前面帶路吧！”明笑著說道。

“我知道你不想，可是……”王氏沒有反應過來，“你真的答應了？”

“自然是答應了，只是母親這般拖著，這墨不死也要死了，估著再過一段時間，可能尸都要涼了。”明似乎是若有所思的說著，讓王氏聽得心驚跳。

“快！我們快走！”王氏著急，在前面帶路，明回頭看了蔣氏一眼，眼神之中涵復雜。

待明和王氏都走了之后，蔣氏喚來自己邊的雨花：“去，將昨日和今日之事全都傳出去，如實說就好，也不必特意去夸大什麼，將那段置的事去，最好是讓人變個故事在酒樓茶館里面說說，讓眾人都知道，但是最后要說，墨無力回天，已經死了。”

雨花仔細聽著，將蔣氏說的話全都認真記了下來，這才點頭出去辦這件事了。

自己已經有些對不住明了！總得做一件事讓能開心起來吧？要不然讓明寒了心，這可是得不償失了。

畢竟相對于墨來說，明才是真心放在心中疼和珍視的人，只是不想要明因為這件事就與蘭和姜晗離了心，這兩個孩子好歹還沒有長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