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落得這樣的下場還能怪誰？”明笑了，“你是幾句話將自己推得干干凈凈、利利落落，你是覺得自己可憐？可問題是這下場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能怪誰！”明倒是一點面都沒有給那墨留，本來墨是想著引起眾人的同心，但是被明這樣一打岔，倒是起到了反效果。

“你……”墨還想著說點什麼返反擊，但是被蔣氏打斷了，面不善的說道：“莫要再胡說話了。”

“來人，將那落胎藥拿上來！”蔣氏朝外喚了一聲，很快有一名侍端著一個托盤上來，上面擺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湯，隨著那藥湯的擺，墨的心也跟著一塊兒搖擺了起來。

“你們要給我打胎？”墨反應過來，一臉不可置信，不斷扭著向后靠去。

“這孩子總歸是無辜的吧？你們憑什麼給我打胎？”墨還想著拿這個孩子當保命符，能護著的命，這要是沒了孩子，到時候讓們顧忌的資本都沒有了。

可墨忽略了，現在們要將的孩子打掉，也是毫沒有顧忌到肚子里面的孩子。

“有著這樣的母親，這孩子還是莫要出生為好。”蔣氏面上帶著一不忍，但是很快就了下去，畢竟上了年紀還是看不得這些殺生之事：“到時候婿那邊我會跟他們說，你已經暴斃，孩子也沒有了，還請他們找個續弦，頂替你正妻之位。”

“什麼？”墨吃驚，面容扭曲：“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不能！”

“到時候，你就回老家祠堂里面終日誦經念佛，為家人祈福吧！”蔣氏居高臨下看著二人，眼睛轉向了霍媽媽：“我本以為你是個聰明的，能帶著墨走回正途，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是個犯渾，心上沒個把門！”

蔣氏先是怒斥了霍媽媽一通，這才說道：“只可惜是跟錯了主子，忠心表錯了意，拉下去打死吧！”眾人倒是都沒有想到蔣氏對霍媽媽的責罰竟然這般重，蔣氏上了年紀，已經不像是年輕那樣的雷霆手段，對下人也不錯，倒是沒人能知道究竟是有多厲害。

“你的孩子、孫輩也不必待在姜府，這一家人直接打發出去吧，實在是不敢留著他們再給姜府做事了。”

霍媽媽一開始聽著這些話已經是心如死灰、形容槁木，但是聽到后面那些話，眼中滿是驚恐，“老夫人，不要啊，他們是無辜的呀，求您給他們一條活路，我這一把年紀死不足惜，可是孩子們那還得生活呢，這將他們趕出去這是讓他們怎麼活呀！”

霍媽媽的子孫都是那種異常上進的人，如今在姜府之中也混的不錯，相信假以時日，這些人都能在府中擔任一些重要的職位，可如今這些大好前途已經全都沒有了，都是因為霍媽媽如今做的這樣的決定。

“你當初做這些事就沒有想到你的孩子們可能會有什麼下場嗎？”蔣氏冷眼瞧著，這霍媽媽不僅沒有幫著墨去扭正自己的觀點，還幫著一起跑了，怎麼看也是罪不可赦。

“難道奴婢忠心有錯嗎？”霍媽媽不明白，自己將墨幾乎當了自己的兒，又是對忠心耿耿，這怎麼就錯了？

“忠心并沒有錯，只是錯的是你跟錯了人，王敗寇，自古以來就有的事了，就算是那些人再怎麼忠心，可是跟錯了人，那最終也都是落得個陪葬的下場。”明平靜的說道，既然霍媽媽幫著墨，就應該是要想到自己未來的下場，就算是現在懊悔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用了。

霍媽媽的眼淚一直在往下流著，眼睛定定的看著明和蔣氏，心中有無限的悲戚和哀涼。

墨那死活不愿意喝那個打胎藥，似乎是肚子里面的孩子求生的本能上來，拼著力氣將丫鬟手里面拿著的打胎藥給撞翻了，只是墨人也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似乎是撞到了肚子。

“疼……好疼啊！”墨的慢慢滲出來，這穿著的還是冬天的服，想來這量出的有多大！

“快來人吶！”王氏看著自己的兒終究是不忍，趴在地上嚶嚶哭泣了起來，蘭也跪在一旁，用著帕子抹起了淚。

“祖母，這墨看樣子是要落胎了，趕請一位太醫來看看吧，”姜晗跪在地上，不論怎麼說，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墨去死。

“請太醫？”蔣氏看了芝蘭玉樹的姜晗一眼：“你要是能請你就請去吧，不要拿著你父親和我的名帖，其他的事隨你去。”

“祖母，這……”姜晗有些說不出話來，他現在就是一個小，怎麼能請的到太醫？

“你怕不是忘記了，你祖母之前可是差點被這個人殺了！我能讓你去請大夫，已經是我最大的慈悲了，莫要再得寸進尺了。”姜晗沒有料到眼前的蔣氏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以前姜晗念書聰明，蔣氏就算是心不怎麼好，見到姜晗也會開心起來，姜晗一直以為蔣氏是對他特別的。

真沒有想到今天蔣氏竟然會對他說出如此嚴厲的話來，讓他多有些手足無措，咬了咬牙，姜晗便跑了出去，準備請個大夫回來。

蔣氏也懶得再看眼前的這場鬧劇，說了那麼多話早就疲乏了，帶著明就走了。

姜獲和姜晁見不得這樣的場面，也是覺得墨這個人罪有應得，本沒有值得同的地方，雖然現在看起來異常的痛苦。

“娘啊！我要疼死了！”墨痛苦的喊著，王氏皺了皺眉頭，對蘭說道，“你去拿我庫房里面的那個紫山參，切下一兩片下來就行。”

那紫山參王氏得來不易，很是珍惜，是預備著自己可能會出事的時候用的，沒有想到如今在這個地方竟然用上了，讓著實是心疼不已，所以才蘭給切下來一兩片。

蘭聞言腳步頓了頓，但是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朝著那個庫房走去，拿上了那株紫山參，從上面小心的切下來兩片，帶給了墨，讓含在里面。

紫山參的功效的確是大，墨含了一片倒是呼吸平穩了多。

“把那片紫山參收起來吧！”王氏說的是那個蘭切的另外一片，早知道這紫山參效果這麼好，就拿一片就夠了，哪里還需要拿兩片？這剩下的一片肯定是要好好利用起來。

蘭默了默，將那山參用帕子包好了給了王氏，這王氏將那帕子接了過去，的放在自己的心口，看著是非常的寶貝和珍惜這紫山參。

“娘，我帶大夫回來了。”姜晗回來的相當快，直接從外面請了一個大夫回來，那大夫給墨把脈，卻是搖搖頭。

“怎麼了大夫，是沒救了嗎？”王氏在一旁張的問道。

“不過還好，這個紫山參吊著的命，這才能承到我來到這里”那大夫捋了捋胡須：“這夫人的孩子憑借我淺的醫，肯定是保不住了，但是大人的命還能保住，只是以后就沒有辦法再生兒育了，你們可還愿意？”

這話一出，王氏他們三人都有些遲疑，但王氏最終還是咬了咬牙：“你救吧！好歹留著一條命在！”

雖然在這個時代，沒有孩子對于人來說無疑和殺死這個人沒有什麼區別，但是這墨未來也不需要再次出嫁，所以不要孩子其實也是有些無關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