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管家早早的登上門來,南靈笙收拾妥當,帶著菱悅到正廳而去。
南國候府的正廳,今天出奇的熱鬧,不僅是老夫人來了,一些姨娘門得到了消息紛紛前來觀看,雖然不敢有什麼言語,但看每一個人掩飾不住的歡樂神。和幸災樂禍之。就知道這些人平時里對陳姨娘有多憎恨。
“靈笙,過來讓祖母看看。”
南靈笙剛一進門。李老夫人就迫不及待的開口。看著南靈笙脖頸間厚厚的紗布。以及白的臉,眼中滿是心疼之。
南靈笙聽話的走上前去,李老夫人立刻抓住的手,急切詢問“嚇到了吧?大夫怎麼說?傷口可還疼?”
聽這里老夫人真真切切發自心的關心之語,南靈笙心中一暖,微笑搖頭“祖母放心,傷口已經理過了,就是失過多,沒什麼大礙。”
南夫人皺著眉拉著南靈笙另一只手,握的的,鎖的眉宇間滿是后怕。
素來知道陳姨娘手段狠辣,卻沒有想到竟然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公然買兇,在侯府當中做出這樣的事。
笙簫閣發生的事,只聽了就覺得骨悚然心驚膽戰,擔心自己這唯一的兒到什麼傷害。那樣的場面,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就在這個時候,陳姨娘被人請了出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閉整個人憔悴了不,也有些蒼白。但神還是一樣的高傲。
“跪下!”
不等南國候開口,李老夫人已沉聲大喝,失而憤恨的看著陳姨娘。
陳姨娘不為所,一雙妙目四下一掃,在南靈笙上略微停頓一下,才不卑不的開口。
“妾按照老夫人的意思,在房中悉心調教兒,不知犯了什麼事,竟惹得老夫人如此不快!”
“你還敢狡辯!”
南國候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雖然經過一夜的思考,可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氣。
“來人,將人帶進來!”
命令一下。幾個壯漢抬著一人上來,眾目睽睽之下揭開覆蓋在那人上的白布。黑人死不瞑目的臉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
圍觀的眾娘子們花容失,驚聲不絕,就連老夫人也忍不住念一句阿彌陀佛。
看到這人。陳姨娘臉一白,勉強鎮定的回過來。難得還能維持平靜。
“你可認識此人?”
“這種人妾怎麼可能認識?這段時間妾可是連門都沒出的,請老爺明察。”
陳姨娘失口否認。反正如今這個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之下,任何人也別想扣在頭上,沒什麼好怕的。
“本候已經明察了!”
南國候冷冷的看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扔向陳姨娘,紙張輕飄飄落下。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更附帶侯府笙簫閣的布局圖。
這些東西都是在黑人上搜出來的。如果沒有部人員的建議。就憑這麼一個人憑什麼躲過侯府重重守衛。闖進大小姐的院落當中?
這一刻。南靈笙清楚地看到陳姨娘眼中劃過一慌。然而還是道“難道這就能證明,此人與妾有關嗎?”
悠悠的視線落在南靈笙上,聲音當中略帶委屈。“大小姐近日來看妾不順眼,想盡一切辦法針對妾,誰知道今天的事是不是一手策劃陷害妾?”
南靈笙涼涼的看著,就像是看著一個跳梁小丑一般,微垂下眼睫,漫不經心的開口。“陳姨娘的意思是,我不顧命也要加害于你嗎?”
纖纖玉指,下意識的扶上自己頸項間的傷口。這就是最好的反駁。
昨天夜里況之危急,形勢之險惡。簪子再往前一點,怕是就命喪黃泉了。眾目睽睽之下怎麼可能是演戲?
南國候萬分痛心的看著昔日里弱弱知書達理的子。抿雙。
原本他是想給一個坦白的機會。沒有想到失口否認,還反咬一口。簡直是喪心病狂。原本心中還有一僥幸。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疲憊的閉上眼睛,揮手道“將所有人都帶上來。”
管家退了下去,片刻之后帶著所有人進來,其中有青蓮,秋嬤嬤,還有一個年約三十多的壯漢。那壯漢看到地上已死的人打了一個哆嗦,低下頭去。
“你們一個一個的說,如果有半句假話,小心你們的命。”
這句話很淡,可是眼前就是一尸。無聲地證明這句話的可信度。一時間死一般抑的氣息籠罩在所有人上。
青蓮看了坐在上方的夫人一眼,愧的低下頭向前幾步。撲通一聲跪下。
“回老爺,陳姨娘迫奴婢,迷倒夫人,毀去賬本,后又騙出小姐,好讓人有機會進笙簫閣盜取證據。”
說完之后,深深地扣下頭去不再起。
南國候點了點頭,冰冷的視線落在那壯漢上,不等他問什麼,那人已經哆嗦著聲音招了。
“小的王五,是秋嬤嬤的老鄉,那日秋嬤嬤拿了一大筆錢讓小的去尋一個小,說要什麼東西,那小,就是地上的人…老爺小的什麼都招了,老爺饒命呀!”
壯漢連連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出聲,他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這等陣仗,再加上原本活生生的人現在死在自己面前,怎人不怕?
秋嬤嬤看了一眼大小姐,又看了一眼陳姨娘,嚇得渾抖,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終一個頭磕在地上算是默認。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聽著所有人的指證,陳姨娘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再加上自己丈夫如同洪鐘一般的聲音穿耳。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不!”
一聲大吼,反指著這些人。“是夫人邊的丫頭,自然不會向著我,至于這兩個人,我本不知道他們是誰,被人收買了也說不定啊,老爺,你不能聽他們的一面之詞,我是冤枉的…”
說著,眼淚已經如同泉水一般流了下來。跪爬著到南國候面前,的攥住他的袍角。
“這段時間我連門都沒出呀…嗚嗚…我也不知道大小姐為何不肯放過我…老爺…”
事到如今還是不肯承認口口聲聲咬著南靈笙不放。南國候深深的看著。一咬牙將狠狠踢開。
長袖一甩。一本藍的小冊子掉在陳姨娘的腳邊。“好!就算這種事你是被冤枉的,那這個你怎麼解釋?”
自那小冊子掉落的那一瞬間。陳姨娘已經嚇得面無人。神呆滯的看著那小小的冊子。整個人好像被去靈魂一般。
這東西竟然還在…竟然在…
怎麼辦…怎麼辦?該怎麼辦?
無意識的搖頭,喃喃的低語,好像夢囈一般。“不…不是我…不是…”
眼睛忽明忽暗。片刻之后好像瘋了一般撲上前去。將小冊子抓在手里瘋狂的撕扯。
小小的冊子被撕一片一片。一頁頁的紙張皺的散落一地。好像發喪時使用的紙錢。
“陳姨娘以為毀了這證據事就沒發生過嗎?”
南夫人冷冷的看著,這時候才覺得兒說得很對。如果不能將陳姨娘徹底打下去。那一年的悲劇還會上演。
淡淡的揮了揮手。邊的小丫頭會意,將一大摞一大摞的賬本抱了進來,每一本都在訴說著的罪狀。
李老夫人并不知道這些事。狐疑的拿過一本賬冊來看。片刻之后一張老臉氣的通紅。
“陳可音!你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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