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件事之后。南夫人提出要點錄府中庫房中的東西,免得有其它寶貴之流落在外。南國候欣然同意。
有了這個公明正大的理由,母二人開始出售府上庫房,按照品一一錄。
看著庫房當中堆滿的金銀財寶,南靈笙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
“娘,所有的賬冊都已經查閱完了嗎?”南靈笙整理著一些古玩字畫,隨口一問。
南夫人嘆了口氣,一向平靜的眸中,也不由添了幾分怒。“都已經整合清楚了。陳姨娘貪墨的財,當真是聳人聽聞。竟然有候府收的半數之多。”
聽到這話。南靈笙下意識掃視一周。侯府半數的收…那有多這麼多錢都用了哪里?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那娘親準備什麼時候告訴父親?”
南夫人搖頭,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更不敢想象這件事如果揭出來,后果有多嚴重。最重要的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再等等吧。”
現在陳姨娘還在關閉。雖然說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機會。可這樣的行為同樣會惹得老夫人不快,家和萬事興,有些事不得不顧及。
南靈笙也明白,所以并沒有多說什麼。將一些東西清點完畢,二人就各自回府去了。
只是讓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在府中再次遇到段離塵。他就站在人工湖對面的小亭上。墨錦傾瀉而下。尊貴而張揚。在他后百花齊放,綠樹蔭,他站在那里好像融了那方風景,那樣的祥和好。和他冷酷無的傳言極為不符。
那男子好像有應一般。微微偏頭,兩人隔著老遠對視,那人向招了招手。
南靈笙緩步上前,在離他五步遠的時候。斂衽行禮。“王爺安好。”
段離塵并不說話,只是看了片刻。見請安過后再不多言。偏頭看了不遠的笙簫閣一眼。
“不請本王去喝杯茶嗎?”
南靈笙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挑了挑眉沉默片刻,道“菱悅,去端茶過來。”
吩咐完之后。就在小亭的石凳上坐下。這回換段離塵愣神了。這是第一次他主要求子請他喝茶,被變相的拒絕了,不悅地蹙了蹙眉,最終還是在對面坐下。
很快菱悅就端了瓜果點心茶水來。南靈笙親自為他煮茶,段離塵看著嫻的作,心中贊嘆一聲,將視線落在子臉上。
經過幾天的調養,額頭上的傷已經痊愈,皮白皙,線條,明眸皓齒,柳眉彎彎,紅微微上揚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給人一種疏離之。不得不說,不張牙舞爪,要人命的時候,上有一種淡若幽蘭的優雅氣質。
被他這樣盯著看,南靈笙覺得極其不自然,挑了挑眉問“王爺大駕臨就是為了喝杯茶嗎?”
這一提醒,飄忽的思緒重新回到腦海當中。一邊搖晃著手上的白瓷茶杯是漫不經心的道。
“芙蓉茶樓下面別有天,是一個小型的兵工廠,制造各種兵,平日里嘈雜的聲音,正好那聲音掩蓋,我去的時候那里已經停工,兵工廠轉移了一多半,差那麼一點,就竹籃打水。”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竹籃打水四個字,他咬的重了一分。說完之后抬眼看對面子的反應。
南靈笙眨眨眼睛。一臉無辜的表。聽他說完之后只是淡淡問了一句。“所以呢?王爺是來謝我的?”
毫不客氣的吐出一句話。他明顯地看到對面男子英俊的臉黑了黑。雖然說過這件事就當還他一個人,可轉而又一想,自己也是承擔風險的,還是綁在一起比較好。
“你倒是不客氣。”段離塵抿了一口茶水。掩飾自己心中的緒。
南靈笙更是無辜“王爺過獎。”
段離塵氣節,不過,轉而想想,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從來沒客氣過。一時間也就釋然了。
“想要獎賞也行,不過你要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那芙蓉酒樓有問題的?”
他銳利的視線落在子臉上。似乎想將面前之人看穿。芙蓉酒樓他已經查了很久。每每都撲朔迷離,讓人捉不,所以才遲遲不敢下手。
當時聽到說竹籃打水的時候。心中一,讓手下做出行,也是賭一賭,沒有想到就差那麼一步,只要晚到一步,真的是竹籃打水。
他可不相信一個在深閨當中的子。會懂得這一切,也有能力查到這一些。所以今天一定要問個清楚。
“猜的。”南靈笙臉不紅心不跳氣不的撒著謊。臉上神該死的坦然。
段離塵目深深的看著。“你覺得我會信嗎?”
今天坐在這里他也是有所準備的,和段嶼君明爭暗斗了這麼多年,他當然能確定南靈笙和段嶼君沒有任何的牽扯。兩人連面都沒見過幾次,所以他才更加懷疑。
南靈笙停下手上的作,放下茶杯,同樣抬眼看著他,臉上笑容微微收斂,正道。“王爺已經達目的不是很好嗎?何必刨問底。”
對于突然冷下的神。斗氣一般,還有眼底那一閃而過的不明神,讓段離塵一愣。抿看了良久。
“我需要確定你…”
你什麼,他并沒有說出口。南靈笙卻看出了他的心思。戲謔一笑“難道堂堂王爺怕我一小子不?況且今日 你我都坐在一起了,王爺還不放心嗎?”
皇家男子皆多疑。段離塵更是如此。越是于劣勢,越要將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上,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兩個人要走的路是一致的,既然這樣。南靈笙并不介意表自己的心思。更何況現在自己的況實在是糟糕了。
沒有想到會如此坦誠。段離塵難得一笑。想想也是不過是一個子。更何況那件事已經得罪了段嶼君,和他算是同一條船上的。自己又為什麼非要一個答案呢?
執起茶盞向一舉道“你想要何謝禮?”
南靈笙抿了抿。青蔥手指蘸了茶水在石桌上一筆一劃的寫著一個人名躍然桌上。
“我希王爺幫我查清這個人事無巨細。”
亮若星辰的眸子閃了閃,看著桌上的茶水慢慢的揮發消失不見,段離塵語氣幽幽。“這是你侯府的事,本王手,怕是不妥吧…”
仿佛事重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也是如此說的。南靈笙撲哧一笑,再次為他續上茶水。一點都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本王找侯爺還有些事,告辭。”
段離塵放下茶盞,突然起告辭。南靈笙這才松了口氣。如果他再不說話,也想辦法溜了。
不知道因為什麼,每次與他在一起都忍不住心虛。有一種很強大的力。
“小姐,您沒事吧。”菱悅有些擔心的看著,上次的事顯然還沒有忘記。
南靈笙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院子。出乎意料的是竟然看到了小六。
小六焦急的等在那里,見他回來。恭敬的上前幾步。將一個小冊子遞到面前。
“大小姐,這就是張掌柜所代的事,請您過目。”
南靈笙眼睛亮了亮手接過小冊子,菱悅取出一錠碎銀子將小六送了出去。南靈笙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冊子,仔細的看了下去。
這上面所代的正是陳姨娘給張掌柜的賄賂,事無巨細一一詳細在冊。有了這個東西就是強有力的證據。只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就可以將這件事徹底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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