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雖然也想告訴自己這肯定是場惡作劇,但終究還是心神不寧的,一直熬到了中午終于忍不住了,向李宸告了個假,悄悄的去了太白居。
只是鄭浩沒料到,中午應該是太白居生意最繁忙的時候,可今日卻大門閉,掛著今日歇業的牌子。
“歇業?”鄭浩心里涌上些不安的緒,轉進了后巷,從墻上躍了過去。
酒樓好好地為什麼會歇業,顯然是出了事。鄭浩翻墻進了太白居后院,側耳一聽,意外的聽見里面似乎熱鬧的很,有不人在。
這一個屋子里的人都在做什麼,鄭浩此時更加的奇怪,順著聲音往里走,然后看見一個大院子里,眾人圍半圈,而圈子中間,是幾個道士,正在做法事。
鄭浩心中咯噔了一下,好好的一個酒樓大白天的關門做法事,這難道是真的出事了。
那日的事鬧的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鄭浩也不知道太白居有幾個人認識他,這時候也不敢貿然面,好在酒樓里并沒有會武功的,不怕被人發現。
圍觀的眾人都不敢說話,院子中間做法事的幾個道士念念有詞,不過也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麼,只是半響其中一個突然面凝重的停了下來,眾人的心都懸了起來,然后便見他吐出一口來。
眾人都一下子慌了,太白居老板忙過去將那道人扶住:“大師出什麼事了?”
“冤魂不散啊。”道士道:“其實你們這酒樓里的冤魂氣息并不強烈,雖然有人在此枉死,但的冤魂已經不在此,只是因為怨念太強,所以你們才會被留下的一鬼氣所影響。”
“那,那該怎麼辦呢?大師您都吐了,是不是小變厲鬼了?”小米惶恐道:“我那日見到的小實在是太可怕了,滿臉都是,差一點把我掐死。”
大師臉上的表也有些奇怪:“我也覺得很奇怪,本來超渡的很順利,因為我剛才說了,冤魂已經離開此,只剩下一殘念而已。可也不知為何,突然一下子變得強大起來,好像是……好像是仇人突然出現,突然恨意滔天。雖然我勉強將按住了,可也了沖擊。而且這還僅是一殘魄而已,已經離開的冤魂本實在是……”
大師了下角跡,搖了搖頭:“這姑娘死不瞑目,怕是已經變了惡鬼,不報此仇,誓不罷休啊。”
大師的一番話說的眾人心中都是驚恐,小米更是當下便跪在了地上連連念佛。和一起看見小的婆子也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碎碎念道,小啊,冤有頭債有主,你以前在太白居,我們可從未虧待過你,求求你不要來找我們。
一時間,院子里跪了一片,而躲在暗的鄭浩心中一片冰涼,即便是在大太底下也依然覺得四周都森的很。如果說昨晚上的事他還是半信半不信的話,那今日到太白居這一趟,便知道真的出事了。
太白居在涼州城開了幾代了,一個店里好幾十口人,不可能合起伙兒來做戲給他看,又怎麼可能做的那麼真實,在本不知道他在暗看的況下,一個個都毫無破綻。
鄭浩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步步走出巷子的,只是覺得背后一陣一陣的涼風吹來,好像有一雙眼睛在背后死死的盯著他,怎麼甩也甩不掉。
秦月此時正在卿秋閣里喝茶,鄭浩一離開便發了消息出去,一路跟著,一直到了太白居。之所以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因為太白居里的人除了小米和做法的道士,大家都是被蒙在鼓里的。
真真意,自然無論是誰都看不出所以然來。
鄭浩有些恍惚,在街上胡的走著,不知不覺的便坐到了一個算命的攤子上,算命先生是個老頭,見有人坐下,聊起眼皮子看了看他,然后搖了搖頭。
鄭浩以前從不算命,頗有種老子就是命的覺,這次是真有些膽寒了,見自己剛坐下一句話沒說對方便開始搖頭,不由的道:“我還沒說話,你搖什麼頭?”
“青天白日,冤魂纏。”算命老頭道:“年輕人,恕老夫直言,盡早做些準備吧。”
“準……準備什麼?”鄭浩梗了梗脖子:“老頭你別瞎說。”
算命老頭順了順胡子:“你既然不信我,何必坐在這里?別耽誤我生意,快走快走,不要連累了我。”
但凡人都有這方面的病,覺得生意人上趕著來的,一定有所圖謀。若是趕著你走呢,反倒是有正本事。
鄭浩一聽老頭這話,本來屁都已經抬起來了,反倒是不走了:“喂,你真會算命?”
“什麼我真會算命?”算命的不樂意了:“我鐵神算的攤子在這里擺了幾十年了,年輕人,我這攤子的年紀可是比你爹還大的。”
鄭浩想了想,自己雖然從不算命,但這條街來去無數回,好像有記憶起這攤子便在,至是比他的年紀要大。
騙子的一大特便是騙完東家騙西家,固定開店的通常不敢騙人的,因為會被發現的人找回來算賬。
“我是遇到了一點麻煩。”鄭浩難得的忍著脾氣道:“老人家,你這麼厲害,可否為我指點迷津?只要能幫我渡過這一劫,一定重酬。”
說著,鄭浩從懷里拿了一錠銀子出來放在桌上。他不缺錢,如今命攸關,自然更是大方。
算命的瞇著眼睛看了看銀子,道:“我雖然算命為生,但卻不差錢,你這錢,我暫時還不能收。”
“為什麼?”鄭浩更慌:“難道有了錢,你也沒辦法?”
“辦法有一個,但你未必會依法而行。”算命的將銀子往外推了推,搖了搖頭。
鄭浩皺了眉道:“你且說來。”
“投案自首。”算命的道:“雖然我不知你犯了何事,但你上煞氣沖天,那鬼想要你的命,如今你只有兩種選擇,一個是公了,一個是私了。”
鄭浩以前沒怎麼接過算命的抓鬼的這些行業,萬不知還有這種說法,不由的道:“公了如何,私了又如何?”
“公了,就是投案自首,依照大梁律例該如何便如何。”算命的道:“私了麼,就是和鬼談,看看想要什麼你滿足,讓離開,但是以老夫的,煞氣如此之重的鬼,除了要債償,沒別的可以打。”
鄭浩臉有些難看:“若是要錢要修墓都好說,這公了如何可以。我也是涼州城有頭有臉的人……”
自己去投案報,承認酒后欺凌,這事鄭浩是絕對做不出來的。雖然他現在沒什麼職,但李宸眼見著仕途無限,他跟著自然也是一片風,若是因為這種事投案自首,就算是李宸能將他撈出來吧,前途可也毀了。
不過算命的只是淡淡一笑:“老夫只能點撥一二,如何做,還是看你自己。我見過有頭有臉的人多了,但最終,什麼也不如命重要啊。”
老頭說的有些神乎其神,鄭浩心中升起一疑:“老人家,你莫不是在騙我吧。你倒是說說,為什麼我去投案自首鬼就會不再追究?其實我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算是投案吧,也不至于償命,厲鬼就能作罷?”
雖然說小是因為鄭浩而死,但畢竟不是直接殺死,要是他一口咬定自己是因為喜歡才行為失當,最多也就是個傷人。
加上畢竟有李宸的關系面子里面,又肯出錢賠償,悔過態度也好,小家也沒有追究到底的親屬,最后估計也就是小懲大誡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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