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無此話一出,房間的氣氛就變的異常的尷尬。林忘川不聲的收拾好東西走出房間,此時走廊外已經聚集了一堆人都在等待著消息,朱元明兄弟倆看著他的神更是奇怪,有一種難以言表的覺在心頭。
朱祈水走出房間,問道:“林醫生,到我的書房里坐一坐吧,那里會安靜一些。”
“可以。”
朱祈水松了口氣,只要林忘川不走,就表示這件事還有轉機,于是立刻吩咐道:“元明,去拿出來我珍藏的碧螺春出來泡茶,你親自泡。”
“好的,爺爺。”
幾人到了三樓的書房,和心無自然而然是跟進來的,只不過他一直習慣的當一個明人站在一旁,只要他不說話,也就沒人會主去和他說話。
跟著一起進來的還有朱祈水的兩個兒子,朱宏和朱宏海,還有被指定泡茶的朱元明。
“林醫生煙嗎?”朱祈水臉上堆起笑容,從屜里拿出一盒香煙詢問。
“不的。”林忘川端坐在沙發上,看著朱元明從柜子里拿出一套珍貴的茶,不再說話。
朱祈水點了煙,問:“我父親的,還能支撐幾天?”
“說不好,我剛才也說了,得看他的造化,一般到了這種地步,除非是神仙來給他續命,我們這些凡人恐怕是沒有辦法的。”林忘川說。
朱宏恭維道:“那至也比那些庸醫強多了,林醫生您一出馬,老人家立刻就醒了,說您是華佗轉世也不為過。”
林忘川只是笑了笑,并沒有把這句話往心里去,這種話他聽的實在是太多了,都已經有免疫力了。
“那,能不能開個方子?我們也好讓老人家多留幾天?”朱宏海此時詢問道。
林忘川猶豫片刻,還是沒有昧著良心,點頭后拿出紙筆寫出了幾個較為珍貴的藥方,說了制作方法和服用方法,朱宏海笑著接過單子,立刻就走出門讓人去著手準備這些藥材。
“這,診金……”朱祈水生怕他誤會,說:“咱們一碼歸一碼,您今晚出診救了我父親的病,我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白跑一趟的。”
和心無此時又在一旁怪氣的譏諷:“是啊,這會咱們算的兩清了,待會出門就把咱們用車給撞死,多舒服,心里還沒有負擔……”
房的氣氛又抑了起來。
林忘川車禍那件事是無論如何都洗不干凈的,所以和心無這句話就是在著他們的脊梁骨,仿佛是在笑話他們,看到沒,這才是真正的醫生,不管你是不是對手,都會來給你治病。反倒是你們,會不會倒打一耙,就真的難說了。
“這件事,其實我也了解過了,這次林醫生等于是幫了我們家的大忙,現在我就許個諾言,往后,我們朱氏就欠了林醫生的人,以往的事一定既往不咎,還會給您奉上一份大禮。”說著,他朝著一旁的朱元明使了個。
朱元明立刻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朱祈水笑著說:“咱們都是生意人,也就只會做生意。這里面一共是三千萬,之前您和我的孫子朱麒麟賭的五百萬,加上您損失的那輛車一千萬,我們雙倍賠償。當然,今晚您的診金還是另算,只要您開口,我們盡量滿足。”
林忘川也不客氣,譏諷道:“那我要一個億,你們也給一個億?”
朱祈水訕笑幾聲,但他總歸是活了六十幾年的老狐貍,話既然說出口了自然而然是要做到的,當即點頭說:“當然,能夠讓我父親多留幾天,不至于讓他連句叮囑都沒能留下,這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原本用錢來算就很俗了,但能用錢解決,我們也自然是樂意的。一個億,只要您現在點頭,馬上就可以往您的賬戶里轉,這些自然是沒問題的。”
“一口一個生意人,還真是會做生意啊。”和心無繼續譏諷。
林忘川在心里想了想,瞥了眼桌上的銀行卡,態度很明顯:“我現在不缺錢,損失的那點錢在我的眼里不值一提,如果我樂意,我還可以再多丟幾個。咱們大家也都是知知底,現在就算是我找你們要十個億,只要你們愿意給,那也是輕輕松松的事,對吧。”
朱祈水只是笑,沒有說話。
林忘川說:“讓朱元明出去吧,有些事,我想問你,如果你給了我答案,就當做是診金了。之后咱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沒必要為今天的事糾結。”
“元明,出去吧。”朱祈水當即開口。
朱元明點頭,放下手中的茶杯轉出門。
朱祈水接下他沒有完的事親手泡茶,臉上帶著笑,問:“不知道林醫生想要問什麼?”
“第一個問題,慕容雨的父母,董明睿,以及……”林忘川正想說林羽的父母,可他就不知道父母什麼,只能無奈作罷,接著說:“他們,是你們殺的嗎?”
朱宏眼神瞬間沉下來。
朱祈水反倒是一直笑著,說:“既然你都這麼問了,那我也就不瞞了,沒錯,讓他們死的是我們,白起不過是一個做事的。”
“原因?”林忘川問。
朱祈水停下手里的作,反問:“林醫生,用這個來做診金,是不是太昂貴了一些?”
林忘川笑了笑,說:“我早就知道你們會不認賬,所以我在剛才的藥方里說了一味藥,如果沒有那個藥材,您父親最多也只能活過明天而已……”
“好手段啊,有勇有謀。”朱祈水都忍不住鼓掌起來,贊嘆道:“林醫生不虧是后起之秀,連我都忍不住敬佩了。好,既然你也掐住了我的命脈,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他們一直都在調查周公瑾的死,然而周公瑾的死涉及到了一個天大的,所以為了防止他們接近真相,只能讓他們永遠的閉,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林忘川面無表,說:“那第二個問題,周公瑾,為什麼而死?”
朱祈水只是笑著搖頭,說:“林醫生,做事不能一而再,更何況,這件事就算是讓我現在死了,我也不會告訴你。這關乎著我們朱家的生死存亡,你覺得,在事上升到了家族存亡的關頭,我還會在乎個人生死嗎?”
和心無笑容玩味。
“那你又知道不知道,我是周公瑾的兒子?”林忘川說。
坐在一旁的朱宏海臉上浮現出一抹錯愕,就算城府深沉如他也沒有想到林忘川會是周公瑾的后代,一時之間居然有些難以反應。
而朱祈水也是如此,他驚訝的看著林忘川,有些不敢相信,隨后問:“你真是他的后代?”
“白起死之前早就認出我來了,看樣子他沒有和你們說啊。”林忘川說。
“那我倒是很驚喜了,周公瑾當年可是一個人才,只可惜,他的結局不好。”
林忘川見他不肯說出父親到底是因何而死,只能轉向最后一個問題:“最后一個問題,打完了,我們也就兩清了。”
“你說。”
“我父親,是你們殺的嗎?”林忘川此時都有些詫異自己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線都沒有抖一下,鎮定的有些不像是周公瑾的兒子。
朱祈水再度出他招牌般的微笑,城府深沉,說:“你這麼問我,我可以和你說,他的死,和我們有直接的關系,但在本質上,卻不是死在我們的手里。”
林忘川的手微微一,笑問:“所以,你們就像是白起一樣?只是一個棋子,這麼說,你們背后還有人了?”
“無可奉告。”
朱祈水不愿繼續多說,端起煮沸的茶水懸停空中,說:“趁著咱們還是和和氣氣的,你是想喝完這杯茶再走,還是說現在就離開?我朱祈水還是能用人格保證,今晚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差錯,當然了,在走之前,還希林醫生說出最后一味藥材。”
林忘川已經得到了答案,雖然不是全部,但他已經十分滿足,于是站起說:“茶就不喝了,不浪費你珍藏的好茶了。至于藥材,那只是我隨口編的,我當醫生的還沒有在給病人開藥方的時候藏一手的習慣。”
“哈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年啊。”朱祈水只能如此夸贊。
林忘川和和心無兩人走出小院,朱主送出來:“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了。”林忘川搖頭,隨后看著校園的三樓,說:“有些話我不會再說第二次,錯過了機會,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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