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離淵覺得今日這出戲應該很有意思，他是有聽高門大戶裏爭鬥不斷，每個人都生著一顆七竅玲瓏心。但真正親眼看到這種戲碼，今日還算第一回。

帝尊大人站在一品將軍府的牆兒底下，兩隻手臂抱在前，一句傳音送到夜溫言耳邊：“你演什麽戲本尊不管，但切記不可傷著自己，哪怕是委屈也要不得。否則本尊今日既然來了，就不吝嗇親自替你做一回主，而你們夜家能不能得起本尊的做主，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亦用傳音回他：“放心，我怎麽可能會吃虧，你且看著就好。”

於是他安心看戲，甚至用法化出一把椅子，椅子前還擱了張桌子，桌子上又擺了盞茶。

墜兒帶著販子回府，一回上吸引了不臨安城的百姓，不管是家還是為奴的下人都跑來看熱鬧，更有甚者，幹脆是從外城一直跟到城，這會兒正指指點點地：“沒想到一品將軍府名聲赫赫，實際上卻是個裏虧空的。一家老連點子都吃不上，上頓下頓吃幹菜，日子過得都不如咱們。”

“可不，眼下都要扣掉四姐嫁上的寶石來換吃，可見一品將軍府是有多窮啊！”

墜兒聽著人們的話，心裏頭更是對自家姐佩服得無投地。這場麵，跟之前姐預想出來的簡直一模一樣。

於是也歎著氣道：“其實以前老將軍和大老爺在世時，我們府裏真不是這樣的。不上頓下頓山珍海味吧，至嫡姐的屋裏每頓都有個六菜一湯，六個菜裏至也得四個是的，這才是咱們這樣的人家該有的排麵。”

人們又跟著附和：“對對，夜老將軍是正一品的武將，一生為國征戰，家裏人就應該吃好的。我們府上老爺才是三品，爺姐們一頓也都有兩三個菜呢！”

“我家是外城平民，不頓頓見，可一三頓至也有一碗湯啊！那位姑娘，你之前在集市上怎麽來著？大夫人一家連吃的粥都是沒有幾粒米的？”

墜兒點頭，“是啊是啊，本見不著幾粒米，粥就像清水一樣。”

“那豈不是到了沒米下鍋的境地？那你來個販子不夠啊，還得買米。你等著，我去給你米商來，現場稱米。”

熱心群眾去米商了，墜兒表示很滿意。

那位販子也是個會捧場的，聽了墜兒和這些圍觀人話，趕就大聲地表示：“既然是給將軍府送，那我就算些錢，今兒一文錢都不掙，本價割！誰讓將軍府吃不起呢，我再貪心也不能賺四姐拆嫁的錢，那可就黑心黑肺了。”

這話時，正好老夫人由夜連綿扶著走了出來，後跟著穆氏蕭氏柳氏，以及一眾輩。

黑心黑肺四個字又了的心，當時就怒喝一聲：“大膽！這裏是家府邸，豈是你這等民能來的地方？”

販子一愣，頗有些不快地道：“民怎麽了？我又沒犯法，更是一步也沒邁到你們家府門裏去，大街上難道還不讓民站著了？不讓站著的那是皇宮門口，難不你們一品將軍府跟皇宮一樣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