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穆氏被兩個兒挽著，卻一路頻頻回頭。

夜連綿始終沒有跟上來，就像以往一樣，每回去福祿院兒請安，那個兒總是會留在那邊多陪陪老夫人，從不肯跟一起走。

夜清眉知道母親在想什麽，但是這事兒沒法勸，因為不管是勸母親還是勸二妹妹，這事兒都勸過太多次了，沒有一回是勸功了的。

如今父親不在了，總有一種預，的雙生妹妹自此就會跟們這一家人走得越來越遠，而們彼此間，也將陷一場不可控製的分崩離析中。

大哥曾過一句話，覺得很有道理：人這一生，最無可求的就是後悔，隻要你當初選擇了放手，過後再想追回來，多半都是沒有可能的。

對於夜綿連，就是這樣吧！

心裏歎氣，不願再想妹妹的事，轉而對夜溫言到：“自從你從穆王府回來，似乎對祖母的態度就差得很。雖你以前子也是張揚跋扈的，但卻十分重禮，不管是對祖父還是祖母，包括二叔二嬸，都是笑臉相迎，禮待有加。何以這幾日變化這樣大？”

這是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夜溫言看向，反問：“大姐姐不覺得祖母和二叔二嬸的變化更大嗎？以前們對我們也笑臉相迎的，祖母甚至過我是夜家最有出息的一個孩子。可是現在怎麽樣？們敢換了我的親事，敢把你抓到福祿院兒去跪著。相比起們，我這算是含蓄的。若是從前們就這般對我，我鐵定早早就翻臉了。”

夜清眉想了想，還是搖頭，“我的不是這個意思。言兒，們的變化我也是看在眼裏的，可你若像母親那樣據理力爭，我就可以理解。但似乎你不是這樣的，你好像是在……”不上來該怎麽形容，就覺得自家妹妹似乎化了一個戰士，每一都在跟老夫人打仗。

“是在報仇，也是在撒氣。”穆氏把話接了過來，“言兒，你幾次提及老太爺和你父親死因的真相，可是有什麽懷疑？”

夜溫言沉了臉，“你們難道就不懷疑嗎？祖父壽元未到一甲子，父親的壽元更是充足得很，可為何他們都在不該壽盡的時候死去？”

夜清眉想了想，：“父親這兩年一直就不好，祖父更是舊疾滿，興許就是這些原因吧！總不是被誰害的，這都是家裏人，誰能害他們？”

“那可不準了。”夜溫言冷哼，“如果不是心裏有愧，何以這些日子我咄咄人，們都不敢把我怎麽樣？大姐覺得祖母和二嬸，是那種有委屈能往肚子裏咽的人嗎？”

夜清眉想了想，搖頭，“不是，所以你的意思是……”

“一切都還沒有定論，我也隻是猜測，也隻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試探。”告訴邊母親和姐姐，“故去的親人需要一個真相來安魂，隻要我們不放棄，總有一會探出些究竟來。”

穆氏不再話，擰著眉在想什麽，夜清眉又歎了氣，低下頭不再言語。

到是夜溫言又提了一句：“姐，你從前的院子如今是誰在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