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兒直視著，冷道：“怪氣嗎？勝利的人當然會挑好聽的話來聽，但是，有些話縱然不好聽，卻是事實！”

韓雪晴瞧著，“你到底想說什麼？”

鈺兒瞪著，眼里有著憤恨和不甘心，如毒蛇般的冷在眼中一閃而過，口中吐出惡毒的語言，“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有心計的人，明著說不介意師兄跟惠妃，但是你心里不知道多嫉妒，甚至多番對惠妃下毒控制，你知道余新雅懷孕，你怕奪去你的位置，最后竟然狠毒到下毒害死，最后還要巧言令，騙取余志慶的信任為你所用。你知道師兄曾經對我有好，所以千方百計打我，甚至不惜在師兄面前說我的壞話，讓師兄對我失，甚至要把我嫁出去，而你自己，則在這后宮稱霸，為一國之后，但是我告訴你，沒你想得那麼簡單。”

韓雪晴搖搖頭，幾乎有些啼笑皆非，“你有妄想癥吧？對惠妃和余新雅下毒的人是你，你賴在我上，有什麼意思？這里又沒有旁人，你何不痛快點承認了？敢做不敢當，這不像是你的格啊！”

鈺兒幾乎氣得渾發抖，“好一句敢做不敢當！你敢說你沒有嫉妒？你敢說你會祝福余新雅跟師兄？你敢說你心里一點介意都沒有？你敢說你心里不曾盼著惠妃和余新雅死？你若是敢說，那你是不折不扣的偽君子，口是心非。”

韓雪晴覺得鈺兒有些怪異，看著鈺兒道，“鈺兒，你如果不是故意的話，那麼，你心理一定出了問題，把你自己做過的事嫁禍在我上，而且，我相信華對你是有的，但是這只是兄妹之，并無其他。他希你幸福快樂，可絕不曾過要和你在一起的念頭。”

鈺兒忽地猙獰一笑，韓雪晴微怔，下意識地戒備起來。

鈺兒從袖中出匕首，匕首在日中一閃，就在韓雪晴以為要襲擊自己的時候，卻看到猛地把匕首捅往自己的腹部。

韓雪晴駭然地看著，卻看到角有一抹狠毒的冷笑，“你想做皇后？做夢吧你！”

殷紅的跡噴涌而出，然后，是鈺兒一聲凄厲的喊：“好，你不過是要我死，那我死給你看！”

韓雪晴下意識地沖上去扶著，幾乎是同一時間，門被撞開，韓雪晴抬頭，映眼簾的，竟然是寧瑾華！

寧瑾華臉上的瞬間褪去，他沖上前去，一把推開韓雪晴，抱住鈺兒，急道：“你怎地這麼傻啊你？”

鈺兒角出一抹凄苦的笑，指著韓雪晴，對寧瑾華道：“說我殺了我爹，說我殺了師姐師姐，說我殺了余新雅，說我要毒死惠妃，我沒有，師兄，我對你撒謊了，我確實是喜歡你，確實不喜歡韓雪晴，也曾經對下毒。但是，我沒想死，那毒也不會死人的，我沒有殺過人，冤枉我！”

韓雪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鈺兒，搖搖頭，“你瘋了你，我什麼時候這樣說過？”

鈺兒捂住傷口，在傷口里噴涌而出，蒼白著臉，幾乎力竭聲嘶地道：“你沒說過？你敢不敢發誓？”看著寧瑾華，子不斷地落，整個的重量都落在寧瑾華的臂彎里，虛弱而痛苦地道：“師兄，我快要死了，我不會騙你，我做過的我承認，沒做過的我不會承認，那一次.......”深呼吸一口，一口氣似乎要提不上來，表痛苦，“那一次，我陷害跟公孫杰，也是公孫杰來跟我說他很，要跟離開皇宮，我這才幫他的.....他們，他們原先就已經在一起了，真的，不信，我曾經聽跟方廣海說話，方廣海勸，好好珍惜你，但是....說方放不下公孫杰......”一邊說，子一邊搐，淚水從眼角落，眼神清澈得如同山澗的清泉，急急地，又道：“我絕無半句謊話，若有半句謊話，保佑我被打下十八層地獄......”

角開始溢，角的流出來竟然呈黑，子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寒冷不斷地搐。

寧瑾華抱著，看著的漸漸地氣息薄弱，心頭閃過一種恐慌，抬頭沖韓雪晴吼道：“你還不快來救？”

韓雪晴愣了一下，但是如今卻是不是考究他態度的時候，上前手就為鈺兒止，鈺兒雙腳一蹬，在韓雪晴沒有防備的況下竟把蹬出一丈遠，韓雪晴后腦磕在椅子上，發出好大的聲響。

鈺兒掙扎著道：“我恨，我不要救我，師兄，就讓我死了吧，反正我在你心里，是一個這麼歹毒的人，你就讓我死了吧！”說罷，竟放聲大哭起來。

寧瑾華焦灼地安道：“好，好，不要救，師兄帶你去找醫，你會沒事的，師兄也不會讓你出事！”說著，抱起鈺兒便沖了出去。

韓雪晴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這一幕來得太突然，一時間也反映不過來。等醒悟過來，想起寧瑾華的反應，心底驀地一沉，他相信鈺兒的話！

鈺兒確實很聰明，知道寧瑾華一直命人看著采薇宮，一旦踏足采薇宮，寧瑾華一定會來。這一場戲，很完，沒說自己出手傷，卻說自己得自盡，而自己，沒有阻止，在寧瑾華看來已經不可饒恕，而后來，的連番指責，說自己冤枉殺父親，殺師姐，殺余新雅，毒害惠妃，真真假假的事混在一起說。寧瑾華的師父，是他最崇敬的人，說他死在自己的兒手上，他是不了的，憤怒之下，不會去分辨真假，只會一味地聽信鈺兒。再加上鈺兒最后自己承認曾經下毒害，又說自己將死不妄言，更讓寧瑾華真假難分，當下心里便會傾下“將死”的鈺兒！

碗娘臉蒼白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韓雪晴抬頭看著碗娘，苦笑道：“只能說，有心設計我們，我們是防不勝防的！”

碗娘跺腳，“竟又著了的道，這人怎地這麼歹毒啊？”

韓雪晴想起方才指著自己的話，鈺兒的神似乎有些錯，完全代自己的角，而作所為算在自己的頭上。雖然不是神科的醫生，但是知道這種況很常見，一個人，終生都在追尋自己想要東西而最終得不到，承能力差的，會出現這種癥狀。

而最重要的是，一個神病患，做出的事，往往是匪夷所思，出人意料，也就說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一個正常人，你還能推測的行為，進而做出防措施，而一個神已經出了問題的人，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防不勝防。

苦兒在門邊站著，面容沉著，絕的臉上閃過一痛恨和傷心，韓雪晴剛好捕捉到這表，若有所思地瞧了苦兒一眼，沒有再說話。

一直到第二日一早，永明宮那邊才傳來消息。但是瞞著韓雪晴，碗娘在院子里問宮人，“是什麼樣的況？”

宮人回話道：“回姑姑，永明宮那邊已經傳了五名醫，連院判大人都過去了，這會兒還沒出來，聽聞是有生命危險。”

“皇上一直在永明宮嗎？今日應該是要早朝的！”碗娘蹙眉問道。

宮人回答說：“皇上昨晚一直留在永明宮，聽說今日也不早朝了，也通知不及諸位大人，聽聞今日文武百依舊宮，在午門候著早朝呢！”

碗娘不相信地問道：“鈺兒公主的傷勢當真很重嗎？”

宮人道：“聽說是的，否則皇上也不會徹夜不走！”

碗娘打發了他走，讓他繼續去打聽消息。

回過頭，碗娘看見韓雪晴站在后，頓時嚇了一跳，囁嚅道：“主子，您都聽到了？”

韓雪晴嗯了一聲，道：“你去問問皇上，需不需要我過去！”

碗娘沉了一下，道：“主子這會兒還是不要去為妙，皇上昨夜已經遷怒主子，這會兒那人若是再說兩句挑撥的話，只怕皇上心里會徹底地定了主子的罪！”

韓雪晴笑了笑，有些苦地道：“他怎麼想我無法干預，他要相信鈺兒，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我不是求著他，只是，到底是人命，我無法漠視！”

碗娘憐惜地看著，道：“大夫為病人著想不是不好，只是，有些人救回來，只會讓更多人難！”

苦兒一直都沒有做聲，聽到碗娘的話，抬起頭看著韓雪晴一會，才嘆息道：“只是，作為大夫，救人乃是本分，這也是我師父....我爹教的！”

碗娘有些意外，“你爹是大夫？”

苦兒搖搖頭，“算不得，但是他懂得醫，往日在家鄉里，他總會救一些小兔子小狐貍，也有村民來找他醫治，他從來都不會拒絕。”

苦兒臉有些憂傷，韓雪晴沉了一會，對碗娘道：“你且去問問吧！”碗娘只得應了轉出去。

殿中便只有苦兒和韓雪晴了，殿外有灑掃宮在忙活，偶爾影會在窗戶外出現。

韓雪晴輕聲問道：“苦兒，能說說你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