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冤枉啊！這臭丫頭是謀害我妹妹的兇手，我一時沖才會做出那樣的傻事來，若不是云悠然毒啞了妹妹在先，我也不至于要的命！”秦荊楚雖然雙手被縛，然而卻沒有給堵上，一聽到不利于自己的話當即大喊大道。

敢在這萬壽宮里頭大喊大的外臣，恐怕也只有秦荊楚一個人了，果不其然，皇帝的臉當即沉了下來，對著馮壽遞上一個臉，馮壽立即領會。

“皇上面前要自稱草民，皇上沒有問你話不許多，來人給我掌三十。”秦荊楚的囂張做派，即使是在宮中也是遠近聞名的，馮壽已經數不清自己底下的多宮折在了這禽的手里頭，若不是有皇后娘娘著恐怕他早該拖出砍頭萬萬次了！

如今他難道真的當皇上如平常百姓家里頭一般是他的姑父？馮壽著秦荊楚高高腫起的臉，心中譏誚。

看著秦荊楚那張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的臉，皇帝滿意的點點頭，這才開口問云悠然，“云悠然，你也聽到了剛才秦荊楚指控你謀害他妹妹，你有什麼要說的？”

仔細一看，這丫頭雖然長得不流，可是那一雙眼睛卻仿佛是砸碎了星辰落盡眸子里頭一般，耀眼靈的令人窒息。

“回稟皇上，臣即不認識秦荊楚也不認識他的什麼妹妹，唯一的集，便是悠然會些拙劣的醫，可是自認為不能醫治秦家小姐的啞癥拒絕了，若是為了這事，秦荊楚便怨恨上了臣，臣當真是冤枉。”說的可全都是事實，的確是不認識秦荊楚，當初見到秦思思的時候也不知道對方就是秦荊楚的妹妹。

皇帝一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扣著案仿佛是在思考著云悠然所說話的可信度，最后還是把問題踢到了郭子儀的面前：“郭石頭，你倒是說說看。”

郭子儀和皇帝之間的關系，不僅僅只是簡單的君臣之間的關系，郭子儀之前曾經兩次救過皇帝的命，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郭子儀多次得罪了皇后和朝臣，皇帝都著打太極讓它過去了。

而如今郭子儀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九門提督，可是在皇帝的心里頭，卻比那些天子近臣更加深得信任。

“回皇上的話，云小姐的子才剛剛好，一直以來都在府中靜養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若是隨意被人污蔑那就太過冤枉了，微臣覺得秦荊楚就算是要指認，也該說出個何時何地何人才能服眾。”這話的意思便是幫著云悠然說話了。

“秦荊楚，那你就說說是什麼時候看見過云悠然毒害你妹妹的？可有人證證？”皇帝“嗯”了一聲，倒是全聽了郭子儀的話。

“回皇上的話，草民當時草民并不在墨玉閣中，可是墨玉閣是清河王百里宸的店，當時清河王就在那里，只要讓清河王看上一眼便能夠知道云悠然到底是不是當日的兇手了！”秦荊楚還不算是蠢人，竟然還記得找人幫襯。

一聽到清河王三個字，云悠然的腦海之中，就出現了那日那個帶著鬼面的墨男子。如今戴著的可是云悠然的臉，這樣豈不是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對方自己就是那個了他東西的人，若是這樣那廝豈不是要公報私仇！

云悠然正著急得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郭子儀卻幫著開口了：“誰都知道清河王和敬國公府之間的關系，清河王的話也不一定能信。”

皇帝從來就沒有見到過郭子儀竟然會這樣幫著一個丫頭說話，英的眉宇緩緩皺起，語氣之中帶著意思不悅：“郭石頭，你什麼時候也會了？”

這話里頭的意思千百重，然而卻是變相的給了郭子儀一個警告：朕之所以中意你是因為你的正直無私之心，這樣的你只會為了朕辦事，可是若是有一日你有了偏頗，那麼你的用也就盡了，莫要失了你的公正之心著朕手。

“陛下說的是，清河王的話的能不能信如今還不能判定，還請皇上宣王爺宮。”郭子儀渾一震，忽然之間意識到了自己無形之中竟然偏向了云悠然這一方，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這些。

這小小一個丫頭竟然這麼大的魔力，讓他在不經意間竟然站在了這一邊，郭子儀暗自懊惱之時也深深反思自己的錯過。

皇帝一聲令下，隨即仍舊撐著腦袋困懶的半闔著眼睛，雖是如此可是他卻至始至終都暗暗的注視著底下的人，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到了云悠然的不安，然而只是短短一剎那對方便有恢復了原本淡然鎮定的模樣。

難道這丫頭會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向來不近，隨而行的清河王都幫著說話？一想到如此，皇帝的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看來鎮國公的這個外孫兒不簡單啊。

“皇上，清河王到了。”正好今個兒太后辦了個小宴，不但是清河王爺，還有一些皇子也都被請了來，因而不出一刻鐘的功夫，馮壽便急匆匆的帶著清河王百里宸走了進來。

云悠然眼角的余瞟向了那人，只見對方依舊是那一墨的錦袍，唯一變化的便是為了顯得正式，這件墨錦袍的擺袖口用金繡著在幾朵祥云，而那一張臉上依舊是令人恐怖的青面獠牙惡鬼。

就在這個時候，百里宸仿佛是覺到了云悠然的視線轉頭同對視了一瞬，唯有一瞬云悠然便飛快收回了目，斂下了眸子，只因為覺到那雙深邃的仿佛能將人的魂魄一同吸進去的眸子似乎是將完完全全的看了。

那人的眼睛在對著笑！并非溫，而是帶著一冷冽，讓人害怕。

“臣見過皇上。”磁的聲音蔓延在整個萬壽宮中，若不是傳言的丑陋無比，所有的人都會以為那面之下，生著的會是怎樣一張清尊華貴的面容。

“清河王不必多禮，朕今個兒找你來不過是讓你認個人。”皇帝著百里宸的眸含著慈祥溫，仿佛是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般，“你看看站在那里的云小姐，你可認得？”

的確，百里宸就猶如他的兒子一般，三王之中他和已經過世的清河王多年來以兄弟相稱，因而年繼承了清河王位的百里宸多年來便如他的兒子一般。

百里宸轉頭對上了云悠然的那一張臉，云悠然心里頭一個激靈，攏在袖中的雙拳握著正想著怎麼解釋那日的事，然而卻聽見百里宸冷漠的答道：“不認識。”

云悠然剛剛松了一口氣心里頭對著百里宸的好倍增，然而跪在地上的秦荊楚卻窮追不舍的對著百里宸道：“百里宸，你再仔細看看，這子去過你的墨玉閣還在那日毒啞了思思的嚨！”

百里宸眸微瞇，乍泄出清冷幽。他認出來了！云悠然子一，心中暗道不好。

誰曾想到耳邊卻響起了一道慵懶邪魅的笑聲：“這樣丑的子本王一輩子都忘不了，又怎會看錯！”

“哈哈……”皇帝爽朗的笑聲乍然想起，笑聲之中帶著一責怪，然而口中的笑聲卻仍是止不住，“清河王，人家云小姐還在這里呢，你莫要傷了人家姑娘的心。”

百里宸……算你狠！

雖然對方明顯是幫了自己一把，可是云悠然卻半點也沒有想要謝他的意思，反倒是恨得咬牙切齒：長得丑是我愿意的嗎！

“臣不過是說了實話，若是皇上無事臣想要先回太后的清寧宮去，今個兒的荷花夢蝶酒很好。”顯然在百里宸的眼中，這萬壽宮里的所有人都比不上清寧宮的一杯荷花夢蝶酒來的重要。

皇帝看慣了百里宸這樣的子，對于他也萬般的包容正想要揮手讓他下去，卻見云悠然上前一步沖著百里宸頂道：“小子長得丑礙了王爺的眼了，總也比得王爺這樣連臉面都不敢的人！”

前世云悠然最自傲的便是自己的臉蛋材，之后才的一手醫和頭腦，如今竟然被人鄙夷了，不知道怎麼的竟然忍不住想要和眼前這人爭上一爭。

百里宸側目，瞳孔有了些微末的變化然而只是一瞬便又如以往冷漠：“云小姐是要和本王比丑？”

“……”云悠然第一次和人對話覺得這般無力，被哽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然而萬壽宮中卻一改方才凝滯的氣息，上首座上的皇帝發出了今個兒第二次的朗笑：“清河王，莫要再欺負人家小姑娘了，你若是要清寧宮便快去吧。”

看著云悠然翻了一個白眼，百里宸收回了目卻靜靜得站到了一旁：“既然這事同臣有關，臣自然要在場。”

第一次見百里宸竟然能拋下酒，乖乖的站在這里聽人審案，皇帝也不由側目。然而想到云家那個膽敢同百里宸這樣的人頂的丫頭，皇帝心里也明白了是為了什麼，別說百里宸，就連自己也對著丫頭有了興趣。

“秦荊楚，如今就連清河王也說不認識云悠然，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嘆了一口氣，恨鐵不鋼的語氣溢于言表，顯然是對著眼前之人失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