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慢悠悠的喝著茶水,眼都未曾抬起,“人家好歹是個公主,再怎麼說也是三公子的正妻,你在這里跟我埋怨什麼。”
“娘!”白婉兒哼了一聲,頓時眼眶通紅,“你就忍心看婉兒被欺負嗎?”沒好氣的垂下頭去,噘著,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秦曼輕笑一聲,嘆息著搖了搖頭,“才多大點事兒,就至于你怒至此?”
白婉兒的臉一變,急忙咳嗽一聲,湊到秦曼邊,“婉兒只是認為,在這將軍府中,要是不給新來的媳婦立規矩,那以后,這些小輩們,還不得反了天啊?”
屋里短暫的沉默了一會兒,秦曼修長的指尖輕輕的攏著茶杯,眼眸微抬,輕輕一笑,“立規矩,這倒是個好辦法。”
白婉兒頓時亮起雙眼。
“婉兒,這府里就屬你最懂規矩。”秦曼微微一笑,“給新媳婦立規矩的事,就給你吧。”
白婉兒悄悄攥手帕,再也抑制不住臉上的笑容,角高高翹起,急忙站起來,給秦曼作揖,“娘,您將此事給婉兒就行!”
秦曼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繼續低頭喝茶去了。
此時,走在大街上的四個人,手上已經拿著大大小小的包裹,小翠三人雖然累得滿頭大汗,但臉上也抑制不住笑容。
四個人買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最后三個婢都提不了,蘇晚秋雇了一輛馬車,將所有東西全都放在里面。
中午的照在頭頂上,曬得蘇晚秋的額角布滿細的汗珠,了額角,用手扇了扇風,“小翠,我們還有多銀子啊?”
小翠急忙低頭看了看腰包,了一,頓時臉一變,咧了咧,“夫人,我們剩的不多了。”
“二百兩銀子。”蘇晚秋直呼心痛,“二百兩銀子,短短半月不到,這就見底了。”
畫眉臉頓時一變,轉頭看看后跟著的馬車,“那如今可怎麼辦?”看看自己的腰包,咬了咬,“我,我的月銀有二兩……”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蘇晚秋,后半句話沒有說出口。
小翠的臉微微一變,垂眼思忖半晌,還沒說話,蘭月也已經從兜里掏出了幾兩碎銀,遞給蘇晚秋,“夫人,奴婢也知道最近這幾日花錢的地方多,如果夫人要是……”
“我也有!”小翠在旁邊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轉過頭去,將手中的銀子遞了過去。
心中一陣,蘇晚秋推了三個人遞過來的銀子,蘇晚秋輕輕笑了一下,轉向前,“走吧,你們這點錢也解不了燃眉之急,我有辦法。”
蘇晚秋看在眼里,心中也有些,雖然這些婢之前驕縱慣了,脾氣也有些不好,但是卻也都是些心思單純的人,至能夠看見蘇晚秋對們的好。
什麼辦法?三個人的眼睛睜得老大,轉頭著馬車里堆得滿滿的東西,一臉不解的跟在蘇晚秋后向前走去。
“小翠,看看單子上要買的東西還剩下什麼?”蘇晚秋背著雙手,心愉悅的著四周的店鋪,哼著小調,心倒是不錯。
翻開單子的小翠急忙向前跑來,指著單子上說:“我們還得買花瓶、茶杯,還有糯米,還有……”
越說越沒底氣,后面東西越來越多,僅僅上這些,本就不夠。
蘇晚秋腳步微微一頓,回手了小翠的臉,大手一揮,“走!買它!”
三個人還在愣神,蘇晚秋已經背著雙手,走進前方的一個花瓶店里。
雖然院子里已經種了竹子,可是屋里面還是一片死寂,看著讓蘇晚秋覺得心悶。
隨手拿起一個瓷瓶擺弄著,邊的小二見狀,急忙走上前來,“姑娘,您真有眼,這個花瓶,我們這里賣的最好。”
輕輕彈了彈花瓶,指尖隨即發出清脆的聲音,蘇晚秋輕輕笑了笑,點了點頭,“就這個了,給我拿上四個。”轉頭指了指那邊半人高的大花瓶,“這個給我兩個,那邊的給我拿上四個。”
小二一聽是大主顧,頓時笑開了花,急忙點頭,轉招呼著其他人給蘇晚秋裝東西,笑呵呵的說:“夫人,這些一共是十七兩銀子。”
蘇晚秋噢了一聲,背著雙手,讓他們將花瓶全都放在馬車上,轉便向外走去,“行,我知道了,這銀子,回頭你們自去葉將軍府要吧。”
小二的臉頓時大變,急忙上前兩步,將蘇晚秋攔下,可是聽見將軍府的名號,也不敢放肆,急忙后退了一步,苦笑起來,“那個,這位夫人……”
“哦。”蘇晚秋不好意思的了鼻子,“對了,忘了說,我是葉將軍府三公子的夫人。”
說完,也不待小二再說什麼,蘇晚秋帶著三個人轉離開了。
“這些胭脂我要了,明天你們自去將軍府拿錢。”
“去將軍府拿錢。”
……
第二天一大早,喧鬧的聲音沖破了將軍府的大門。
“老夫人!”一個婢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老夫人不好了!”
清晨的輝剛剛探房中,秦曼的頭就已經兩個大了。
“外面來了一群人,都說是要來找將軍府要賬的!”婢垂頭跪在秦曼面前,看起來膽戰心驚。
秦曼眉頭微皺,后的婢阮玲心的給著太,的聲音也越發倦怠,“讓這群人都到前廳去,把葉景堯那個混蛋給我過來!”最后幾個字,秦曼的聲音里,已經寫滿了咬牙切齒。
“是。”婢急匆匆退下了。
葉景堯是葉將軍的二公子,將軍府的嫡子,是秦曼所生,可是平日里不思進取,總是喜歡流連在花柳巷中,且經常不回家。
在外面賒賬不還,只留下一個將軍府的名號,讓大家過來要錢。
這些年以來,秦曼早就已經習慣了,可是今日來了這麼多人,卻還是不免有些憤怒。
前廳站滿了商販,一個個畢恭畢敬的在那里站著,生怕自己的鞋臟了將軍府的地板,旁邊的婢們靜靜的站在那里,一言不發。
“怎麼回事啊?”秦曼打了個哈欠,被阮玲扶著款款走來來,“怎麼這麼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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