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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親家的小娘子》 第131章

第131章

“孌?!”明德園裡,葉蟬乍聞這個字眼兒,驚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滿目驚悚地梗了梗脖子:“誰要黑你孌?!”

“不知道呢。”謝遲被的反應弄得嗤笑,走過去摟住,給後頸,“我就先來跟你說一聲,然後想想該怎麼辦。你要是有主意,也跟我說說。”

若沒主意,他就自己想轍,重要的是他覺得這事得先告訴。不然萬一對方真得手了,坊間開始傳他孌得是什麼心啊?

就算不會信也不行,到時候被問“大家為什麼說你孌啊?”可太奇怪了,他還是提前告訴吧。

葉蟬被他後頸舒服,心也逐漸冷靜下來。接著,拉他坐到羅漢床上,心複雜地追問:“這話你是……從哪兒聽的啊?”

“側妃告訴我的。”謝遲一喟,“不過當時先讓我發誓不問是從哪兒聽說的,我發誓之後才告訴我。更多的……我便也不好問了。”

葉蟬:“……”

覺這好奇怪啊,容萱對政事應該毫無接,怎麼會聽說這種事?

於是思索著道:“那我回頭把請來明德園問問吧。”

謝遲一哂:“那肯定也不願跟你說啊。”

葉蟬心說那可不一定,寫話本的事你知道嗎?我可知道。

面上風輕雲淡道:“是,不一定說,不過也沒準兒。我們人間的誼,你不懂。”

謝遲:“……”

怎麼他突然了外人了呢?!

他不滿地鎖著眉瞪葉蟬,葉蟬抬眸一瞧就懂了,紅著臉往他懷裡一鑽:“哎,你怎麼還嫉妒上了呢!我這不是幫你嘛!”

嘁。

謝遲冷著臉沒說話,便拱著他把他往下,直到他躺倒在羅漢床上才滿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他口,手默默他的臉,聲音也綿綿的:“不生氣哦,生氣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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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謝遲沒繃住噴笑出聲,手在腰際一環,翻了過去,狠狠在臉上親了一口,“學壞了你!等著,我先去跟爺爺問個安,回來用個宵夜,好好陪你。”

他說罷就起向外走去,葉蟬趕忙喊道:“別跟爺爺提孌……那什麼的事啊!”

“知道!”謝遲一應,轉眼就沒影了。

然後,葉蟬在他回來前,讓小廚房把宵夜先端了來。

近來天熱,晚上也顯得不夠涼爽,所以近幾天晚上小廚房都會上幾盞加了冰塊的西瓜

葉蟬想著謝遲一路騎馬過來格外的熱,吩咐廚房給他備了個大碗的。

除此之外還有牛糯米涼糕和一小碟涼皮,都是清爽可口的東西。

他還沒回來的時候,孩子們就先一步到了。待得看到謝遲進屋,孩子們頓時都很興,尤其是最小的元暉元晨,一併歡呼雀躍地沖了過去。

謝遲一彎腰,一手一個把他們都抱了起來。元暉就將手裡的糯米涼糕喂給了他:“父王吃!”

謝遲張口吃掉,一邊接著往裡走,一邊看到了涼皮。

府裡的涼皮用得講究,澤晶瑩剔,而且搭配的菜齊全,一看就很有食

他回府後就被容萱截住了,接著就趕來了明德園,也沒顧上用膳。看見涼皮,一下就覺得了。

謝遲於是放下元暉元晨就端了一小碗涼皮來拌,葉蟬一瞧:“你沒吃飯?”說著便扭臉吩咐青瓷,“再讓廚房備點實在的東西上來。”

“你怎麼知道我沒吃?”謝遲不怔了一怔,抬眼看道:“……你一看就是了好嗎。”

他吃飯時雖然一貫很文雅,但到底還是會有幾分目的差別。別人的目不一定看得出,可他們都當了快八年的夫妻了,他的還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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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遲啞聲一笑,想想也是,心下揶揄了一句“老夫老妻了”。

然後,這對“老夫老妻”趁夜好生流了一下。在謝遲把這個詞說出來調侃時,葉蟬一掌拍在了他口上:“要老你自己老,我才二十一!哼!”

說完就扭臉不理人了。

謝遲:開玩笑的嘛,我也才二十四啊QAQ……

他委屈兮兮地湊過去哄:“不生氣啊,哪兒來的老夫老妻,咱倆青梅竹馬。”

這還差不多。

葉蟬抿著笑翻過來,心滿意足地臥進了他懷裡。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謝遲就早早地騎馬趕回安了。葉蟬則一覺睡到了將近辰時,起床後又悠哉哉地盥洗梳妝、更用膳,忙完之後才吩咐人回府去請容萱過來。

容萱到時已是下午,葉蟬見到,便含歉道:“對不住啊,是不是耽誤你寫稿子了?”

容萱知道準是有什麼正事找,搖了搖頭:“有什麼事,您說。”

葉蟬請進屋坐了下來,遣退了下人,開門見山地張口就問:“我想問問你,孌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容萱:“……”啞了啞,“這我真沒法細說……”

“你能不能再挑一點你能說的說?”葉蟬神懇切,“這事太大了,拖不得,可我們又沒別的頭緒,只能靠你了。”

“……”容萱很為難地認真琢磨起來。

關於卓寧的事絕對不能說,讓府裡知道在外面包了個小倌兒還了得?沒睡,鬼才信呢。

可這事又確實很大,也不想府裡遭殃。

了半晌,容萱遲疑道:“非讓我說點別的,那就……想抹黑殿下的這個人,自己十有八九是真孌的。因為我知道他買了兩個小倌兒回去,年紀都非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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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準不是為了栽贓謝遲才買的。因為不管他是誰,想背著謝遲把小倌兒送進敏郡王府可太難了,這麼栽贓行不

葉蟬訝然,打量著容萱:“你到底怎麼知道的……”

“您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容萱低著眼簾,“反正……我總犯不著扯謊蒙你們,對吧?”

行吧,看來是問不出別的了。葉蟬對於容萱的有多嚴有所會,容萱寫過什麼書到現在都不知道。

不過對方真孌這一條……

或許還有些作用。

雖然他們尚不知“對方”到底是誰,可一旦知道了,這就相當於他們已經握住了對方的話柄。

現下,就但願謝遲能儘快出線索吧,不然這事真讓人不安生。

安城中,謝遲在下朝後和謝逐謝追一道去了謝逢府裡。他們一是為了看看謝逢,二是這突然冒出來孌之事實在太莫名其妙,讓人一點頭緒都沒有,不得不集思廣益。

結果到了謝逢府裡一瞧,謝逢剛當完值回來不久,正在書房補覺呢。見他們來,他強撐著要起來,謝追無奈一笑,把他按了回去:“你睡你的,借我們個地方,我們先聊著,你睡醒再過來。”

謝逢扯了個哈欠,招呼自己邊的宦領他們去正廳。幾人還沒走出書房,就聽他又睡沉了。

他們於是到廳裡商量了起來,唯一的線索,依舊只有那安的宦。謝遲問謝逐謝追聽說過這號人沒有?二人都搖頭,說沒印象。

謝追說完又道:“又好像有點耳……可真想不出是誰。你想想,哪個宗親邊沒幾個得力的宦?平常就算當著面個名字吩咐幾句,咱也記不住啊!”

其實就算是自己府裡的,他們都未必全能記住。誰閑的沒事記那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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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遲歎氣:“可這是唯一的一條線。知道他是哪個府的,我們才能接著往下。不知道,這線就斷了。”

謝逐謝追相視無言,但實在想不出也沒法想,三人於是就換了個思路,琢磨怎麼從別人府裡查典籍。

目下仍舊作為儲君備選在朝中聽政的宗親一共有八位,除去他們仨,還有五個。再加上謝逯謝遇,一共是七個人。

“挨個收買他們邊的人?好像難了點。”謝逐歎氣。

而且也慢了點。

他們這麼商量了大約有兩刻的工夫,謝逢怕他們有要事,睡也睡不踏實,就還是起來了。

他到門口先聽了幾句,沒聽出到底怎麼回事,只聽到他們想查個宦,想知道是哪個府裡的,便扯著哈欠邁進了門檻:“這個……可以從宮裡查。”

三人一併扭頭看去,謝追驚喜道:“怎麼從宮裡查?”

謝逢困倦不堪地拉了把椅子坐下:“調去各府的宦,宮裡都有記錄啊。去年尚宮局整理這個,讓我們幫著搬了好幾天,天啊……”他又打了個哈欠,“從太祖年間到現在啊,二百多年,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那麼多名冊擱一塊兒的場面。”

怪不得尚宮局裡案牘庫就占了一整進院子,合著放的全是這些東西。

謝逢那陣子累得夠嗆,心裡還埋怨來著,心說這些東西留得那麼細有什麼用啊?調出府外的能有多事需要追查到宮裡?誰犯了事兒直接在外頭發落了不就行了嗎?

現在一瞧,還真有用啊!

謝遲頓松了口氣,一拍謝逢肩頭:“你可幫了大忙了!多謝多謝!”

謝逢瞥著他一樂:“瞎客氣什麼!”

謝逐則跟著追問:“那些名冊,我們進去查大概不合適,你有辦法看到嗎?當然你安全為上,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我們可以再想別的轍。”

謝逢沉了一下:“應該可以吧……”他鎖眉回思了一下,又說,“不過那些檔好像都是按年份記的。你們知道那宦是哪天調出來的,如今多大歲數嗎?”

三人:“……”

翌日,謝遲和葉蟬一起盤問了容萱一番,盤問得容萱又氣又惱:“你們……說好不問了的!”

“不問不行,命攸關啊!”葉蟬道,“你就想想,還記不記得點別的?那徐安多大歲數?看上去大概是個什麼份?”

容萱不住地心虛,心下一陣陣地懷疑他們是不是知道了的什麼事。但是總不至於自己把卓寧的事供出來,就暫且先不地思量起了葉蟬問的事

然後道:“大概……三十多歲,份嘛……應該不低吧。穿戴都不差,又滿面紅,可見吃得也好。而且……”看向謝遲,“殿下要是自己孌,肯定會派劉雙領去尋人,對吧?”

所以肯定是某個府裡數一數二的宦

謝遲領會了的意思,還是不免乾咳了聲,淡淡道:“這種事,別拿我舉例,行嗎?”

“哦……”容萱頷首笑笑,“就隨口一說,我知道您肯定不會。有這個癖好的人吧……能忍住的那是真不容易,是真好人;忍不住到了孌那一步的,恨不得連自家孩子都不放過,噁心得很。咱府裡的孩子個個這麼好,您準不是那種人。”

容萱這麼解釋,是因為怕謝遲不高興,惹出別的麻煩,耽誤寫稿。

可這話落在葉蟬耳朵裡,了另一回事。

蹙眉想了一想,問容萱:“自家孩子都不放過?那同宗的晚輩小孩呢?”

“……那當然更沒顧慮了。”容萱道。

不清楚古代社會對於癖的瞭解有多,但在二十一世紀,這方面是有數據記錄的。絕大多數的案例都是人作案,包括但不限於親戚、鄰居、老師。直接手的有,一步步控制未年人不的思維使其看起來很“自願”的也有。前者令人髮指,後者更是因為能混淆視聽而影響惡劣。

葉蟬心悸地沉了口氣:“周志才。”

周志才趕忙推門進屋:“王妃。”

“去帶大公子和六公子過來,我有事問他們。”

謝遲和容萱全都唰地看向,謝遲臉慘白:“小蟬?!”容萱也嚇得夠嗆:“怎麼,咱們府的孩子……”

葉蟬趕忙搖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想起點事,喊他們來問問。”

覺得,順郡王可能有這方面的問題。可那天大庭廣眾之下,說順郡王對他們做了什麼,那肯定不至於。只是覺得小孩的直覺值得信任,所以想把他們來再問問。

元顯和元晨很快就來了後院,元晨一貫活潑淘氣,見到母親就往膝上爬,元顯則規規矩矩地行了禮,然後被謝遲拉到了跟前。

謝遲道:“元顯,父王想再問問你,那天你五弟六弟的生辰上,你們不喜歡那個堂叔,究竟是怎麼回事?”

元顯一怔,旋即覺得那天是不是自己太失禮了?便解釋說:“我們也沒有特別不喜歡他……”

“不,你們不喜歡他沒問題。”謝遲溫聲跟他解釋道,“現下父王母妃有點別的事,可能與此有關,所以想細問一問,你們為什麼不喜歡他?”

“就是……他看我們的眼神怪怪的。”元顯鎖著眉回思,“這我跟母妃說過,但我也……說不清。就覺他看我們的樣子和父王母妃、和太爺爺太、和其他堂叔都不一樣,讓我覺得特別……”他琢磨了一下用詞說,“特別瘮得慌!也沒什麼道理,就是覺得害怕。六弟也不肯讓他抱,他一手,六弟就朝我來了。”

“絕壁是他!”容萱猛拍桌子,嚇了幾人一跳。

旋即回神,趕忙緩和了一下緒,但還是不住地咬牙切齒:“肯定是他。小孩子的直覺最準了,大人是善意惡意他們覺得出來。這順郡王絕對不是什麼好人,還在爭儲是嗎?這人當了皇帝還了得?”

皇帝又不像現代社會的領導人一樣幾年一換屆,就算不好造的影響也有限。在這皇權至高無上的年代,皇帝縱使能被推翻,那往往也是天怒人怨之後。這樣一來,假若這號人當了皇帝,得有多男孩子遭殃啊?

容萱在現代時樹立的三觀在這一刻突然被激發了出來。若依舊在現代,大概會發長微博發聲,可現在,況似乎能更令人痛快一點。

容萱於是又拍了一次桌子:“殿下,弄死他!”

謝遲和葉蟬哭笑不得地相視一,接著葉蟬挑眉:“有道理,你給我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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