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回到正院,兩個人真的一心一意地……吃了頓火鍋。
眼下正值早春,天地間尚有寒涼未散,暖意融融的火鍋吃著正舒服。廚房裡牛羊都是現的,聽說他們要涮鍋,陳進立刻挑了瘦均勻的切了薄片送進來,另外還備了魚片、蝦丸、豬片等其他若干種葷菜,素菜也挑了幾樣,外加皮、豆腐皮豆腐泡一類的輔菜。
底湯原本有兩種,一種是菌湯一種是清油麻辣。葉蟬吃了兩口後突然想吃口酸辣的,說酸辣口味涮豆泡好吃,桌上就又添了一口小鍋,盛的酸辣底湯。
這頓飯吃得實在舒爽。謝遲和葉蟬是為緩解緒,元顯元晉是正值吃的年紀。元明也跟著吃了幾口菌湯裡涮出來的片,元昕還太小,葉蟬不敢讓他吃,可他眼地看著又很委屈,不得不讓他嘗幾口鮮湯。
“爹!”元顯心地夾了兩片涮好的羊給謝遲,接著又同樣夾了兩片給葉蟬。元晉一邊咬著一片一邊看他,然後就不甘示弱地也要給長輩夾菜。
“好了好了好了——你們乖乖吃自己的!”葉蟬看看那已經摞起來的好幾片,不得不捧起碗躲一下。
然後給他們各夾了一朵香菇,哥倆的表一下就都垮了,元顯掙扎了許久,才皺著眉頭痛苦地吃了起來。
元晉眼瞅瞅,想把自己這朵也塞到哥哥碗裡,元顯敏捷地捧起碗一蹦三尺遠:“我不要!!!”
“……”謝遲抬頭看了看才知他在躲什麼,嗤地笑出聲,接著便板著張臉又從鍋裡撈了朵香菇扔到元晉碗裡,“第一、你不許欺負哥哥;第二、你不許挑食。”
可憐的元晉筷子裡還夾著那朵想塞給哥哥未果的,就眼睜睜地看著碗裡又多了一朵。
元晉想哭,他就不懂了,爹娘為什麼吃香菇?這玩意多難吃啊!他和哥哥曾經暗地討論了半天都不懂爹娘為什麼會吃,尤其是娘,每每桌上有香菇炒油菜之類的菜時,都專揀香菇吃,紅燒魚裡放的香菇也吃!
元晉一邊腹誹著,一邊夾著香菇討好地看向葉蟬:“嘻嘻,娘——”
葉蟬眼皮都沒抬一下,從酸辣鍋裡撈了片連皮帶涮得正鮮細的魚擱到自己碗裡:“爹說得對,一不許欺負哥哥,二不許挑食,快吃。”
元晉:“……QAQ。”
最後直到這頓火鍋吃完,他碗裡都還剩了半朵香菇。謝遲瞪他,他一邊慘著說太難吃了實在吃不進去了,一邊無比悲憤地逃跑了。
葉蟬笑得一頭紮進謝遲懷裡,又摟了摟還乖乖坐在旁邊的元顯,誇獎道:“還是我們元顯更懂事。去休息吧,消消食再午睡,免得肚子裡不舒服。”
元顯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靦腆地笑笑就走了。葉蟬抱著謝遲的胳膊看了會兒他的背影,慨歎:“還不錯嘛,以前我擔心四個男孩子太鬧,現在看來當大哥哥的懂事,應該也能管一管弟弟們?”
“……”謝遲乾笑兩聲,“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憧憬太多。”
他怎麼想都覺得等元明元昕再大一些,還是會鬧得掀房頂。
葉蟬:“……”
而後忽地又喟歎著自言自語說:“不太懂事也好,小孩子嘛……”
大人們都喜歡懂事的小孩,因為帶起來省心省力。可覺得這懂事也得有個度,讓人覺得“有家教”就足夠了,過於懂事,說明被規矩束得太嚴,估計心裡會有許多不開心。
再者,這些宗室裡長大的小孩子,雖然紈絝子弟不,但趕上謝遲這麼個上進的爹,是一定不會讓他們墮落下去的。那屈指數算,他們估計也就能在小時候無憂無慮幾年,這麼一想,這幾年還是讓他們多高興些吧……
葉蟬順著這個思緒胡思想,於是忽地開口問了一句:“時疫的事了了,你手頭有新差事嗎?”
謝遲一怔:“暫時還沒有,怎麼了?”
葉蟬仰起頭:“帶孩子們出去玩玩吧……營打獵什麼的,主要是元顯和元晉。”
提得有點突然,謝遲不好奇地打量了兩眼,試圖看出為什麼突然想起這事。但他旋即就點了頭,因為他想到了元晰,那個份無比尊貴卻活得格外的累的孩子。
有傳言說,元晰在離世前都還在想讀書的事。謝遲再盼著自家孩子有出息,也不想看到他們力大那樣。他希他們在該讀書的時候讀書,該玩的時候就玩,如果生病了,那就放下一切好好的養病。
宜翁主府裡,崔氏在聽說了“廢太子謝遠”下葬的消息後,在廊下怔怔地坐了很久。
的心該是快意的,可又有點說不出來的哀傷。思來想去,倒不是為了那個人,而是覺送走了一段過往。
一段長達七年、將從懵懂磋磨今天的樣子的過往。
但怎麼說呢?總歸還是覺得暢快的,因為過往再令人痛苦也還是過往。謝遠下葬了,不再是太子妃,重新開始的生活雖不如從前富貴,可也沒了從前的抑。
崔氏於是長舒了口氣,進屋去看了看兒。
謝宜不久前剛滿兩歲,元晰在差不多這個時候,已經開始讀書認字了,相比之下謝宜要輕鬆許多。崔氏雖然也已備了筆墨紙硯給,但並不催著學什麼,只是教了握筆的姿勢,讓隨便寫畫,練出個手只是為了日後提筆不會太難,不是為了讓擔什麼擔子。
所以謝宜臉上總掛著笑,見母親進來,笑得就更開心了:“母妃!”
聲音清脆,崔氏看過去,一時有點恍惚。他們兄妹是有幾分像的,但這種輕鬆,在元晰臉上早就尋不見了。
崔氏笑了笑,走過去在邊蹲了下來:“阿宜又忘啦,以後不母妃了。”
“哦……”謝宜回想起來,立刻改口,“娘!”
崔氏在的小臉上一親:“乖,娘帶你去午睡,下午我們去放風箏,好不好?”
“嗯!”謝宜用力點頭,然後就自己下了椅子,握住母親的手,離開了書房。
打從出宮以來,崔氏就一直親自帶著睡。最初是怕驟然換了環境會不適應,後來是漸漸覺得,這樣好像更有當母親的覺。
在東宮時,過得實在太憋悶,每日都繃著神經,睡覺時便只想安安靜靜地待著。因此而忽略了很多東西,現下終於有機會把這些撿起來。
崔氏於是帶著謝宜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醒來後又把摟在懷裡講了一會兒故事。過了約莫一刻,崔氏邊的大宮進了屋,朝崔氏一福,遞上了一封信。
“家裡來的?”崔氏一邊接過,一邊隨口問。那宮搖搖頭:“隴南來的。”
崔氏不覺間雙頰一紅,心跳也有些。存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張將信拆開,裡面是一行悉而瀟灑的字:“一切安好,勿念。”
左下角是一枚殷紅的方章,方章裡攏著那個不太有勇氣多看的名字。
隴南,那並不是個好地方,貧瘠荒涼而且民風彪悍。以他的才華,去那裡做,大材小用了。
可那也有好,那個地方總給人一種遠離朝堂的覺,似乎去了那裡就晉升無了。他會很快被安的同僚舊友忘掉,各種不利的謠傳也會因此而迅速淡去,否則那麼驚人的事,保不齊就會兜不住,就會要了他的命。
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又或許更久。
也說不準這輩子還能不能再見了。
已經想像過很多種重逢的景象,場合年紀各不相同,但每每想到最後,總會變同一個念頭。
——能隨便實現一個都好。
想親口告訴他,恨太子,也恨那個太子妃的份。但得以和他相識這件事,讓對那七年的抑都有了激。
春三月,太子太傅薛上疏辭去一切職爵位,皇帝勸解數次未果,只得準奏。
準奏的奏章發回薛府的當日,薛遣散全部門生,翌日起稱病不出。
這樣的事,在十餘載前出過一次,出在皇長子的老師顧玉山上。皇長子與廢太子截然不同,二人的老師卻殊途同歸,事稟進宮事,皇帝立在湖邊沉默了良久,才歎出一句:“作孽啊……”
近來他愈發覺得愧對祖宗,愧對天下,愧對萬民。因為他的兒孫們的事,已經有太多的人遭遇不幸了。
他當了大半輩子的皇帝,雖然盛世之中並無甚稱得上驚天地的建樹,但他也自問還算個明君。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在日漸年邁之時,落無面對祖宗的境地。
他現下唯一的亡羊補牢的辦法,大概便是趁自己尚還算耳聰目明之時,為大齊選一個足夠賢明的儲君了。
這個人選,必須才能品為重,份不那麼重要,只要是謝氏一族的宗親便好。若要再加一條,那大約是必須是他的晚輩,因為本朝沒有立弟的先例。
除此之外,一切都不要。
份可以一步步提拔,但若才能品不好……
大齊賭不起了。
安城南邊的山腳下,謝遲正悠閒地在帳篷裡教兩個孩子認蟲子。
“這個蟲……爹也不知究竟什麼,但是不要,不然過的地方就會起一排紅疹。”
然後他又起一個碧綠:“這個是螞蚱。”
元晉立刻兩眼放,連連拍手:“我知道螞蚱!娘說螞蚱可以吃!油炸著吃!”
謝遲:“……”
他忍了又忍才沒在孩子面前調侃他們的母親,一本正經地再指下一個:“這是知了。”
元晉蹦蹦跳跳:“這個也可以吃!也是炸著吃!”
“不不不,你說的那是炸知了猴,和這個不太一樣。”謝遲嚴肅糾正,“這個學名蟬,就是……你們娘名字的那個蟬字。”
“咿……”元晉看著黑不溜秋的知了,嫌棄地背著手往後躲了躲,“娘才不長這樣。”
謝遲拍他額頭:“……娘當然不長這樣,你娘多可啊!爹是在教你們認它而已!”
元顯則一直在看一個竹制小籠裡的蟲子,見謝遲一直沒說這個,著急地催問了起來:“這個是什麼!”
“這個是蛐蛐,你聽說過鬥蛐蛐沒有?就是它。品質好的蛐蛐可能打了。”謝遲說得元顯眼睛都亮了起來,正要問鬥蛐蛐怎麼玩,抬頭一看劉雙領進了帳。
“君侯。”劉雙領一揖,帶著幾分忐忑道,“聽說今兒個早朝上,陛下提了過繼宗親的事。”
謝遲點了點頭:“應該的。陛下想立誰?”
“還沒定,但是……陛下點了三十餘位在朝中風評不錯的宗親,明日起流朝聽政。”
……三十多位?!
謝遲有點驚著了,然後反應過來:“有我?”
劉雙領帶著些許懵然點了點頭:“有,還有和您相的幾位世子。”
謝遲眉頭一挑:“也有謝遇?”
劉雙領又立刻搖頭:“那倒沒有。”
在這個紙醉金迷,沒有尊嚴只有金錢至上的地方,她無意闖入他的世界。原以為他只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卻不曾想成為自己一生揮之不去的夢魘! 他權勢滔天,卻也有得不到的東西,比如她的心; 他愛她,不惜一切代價使盡手段只為留下她; 她不過是韓家撿來的一個孩子,卻要背負韓家的罪孽; 她身世成謎,卻在大白天下那刻讓所有人震驚。 他殘忍的捏起她的下巴,冷聲道:“無論你願不願意,今生你都無法逃開我!你,永遠是我的!” ——寵她、戀她、疼她,也只是因為他愛她! ——強取豪奪只因我愛你,囚的雖是你的人,又有誰知實際囚的卻是我的心! ——我願意付出一切來換取你留在我身邊!所以,如果只有這樣才能留住你,那麼,就讓我們一起墮入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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