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呢,我陪著你,我們一起應付這些事。如果他們必須進宮,又真的弄得不開心,我們一起開解他們,都會好起來的!”的語氣在認真之下變得很有力。像是一束破曉的明亮,刺破愁緒堆積的霾,讓他重重地籲了口鬱氣。
然後又笑笑:“早點睡吧。這陣子我們多陪一陪元顯元晉,自己也得吃好睡好。總不能在他們面前愁眉苦臉的,對吧?”
謝遲點了點頭。
這其實與他方才勸謝逢的是同一套道理,只不過到了自己上,就還需要別人說一遍。
多虧有來說。他拍了拍:“那我去盥洗,你先睡。”
等到謝遲盥洗回來,葉蟬已經又睡著了。他輕手輕腳地上了床,在黑暗中端詳了一會兒,把揣進懷裡。
他不知道清不清楚對他有多重要,或許只是簡單地想安他一下而已,但方才的那句“還有我呢”的時候,他心裡一下就平靜了。
是的,不管出了怎樣的事,他還有呢。就像不論遇到什麼,他都會陪著一樣。
謝遲親了親,然後好好地睡了一覺。
接下來的幾日裡,謝遲清閒,和忠王下棋的事宮裡也沒人再提。他一度有些忐忑,不過三個公主府都突然和他們走了起來——三位駙馬挨個請他喝茶。
這只能是陛下的意思,謝遲便又把心放回了肚子裡。跟駙馬們絡了幾天,這天剛回府,又突然被四王府砸了個消息。
——劉雙領說,謝逢的一位兄長急匆匆地過來,說有些事,請謝遲趕去一趟。
“什麼事?”謝遲不解,劉雙領說:“沒細說,只說家醜原不想外揚,但四世子來了倔脾氣,他們幾個當哥哥的都勸不住他,想著他和您關係近,便只好請您去勸勸。”
到底怎麼了啊?
謝遲不敢瞎耽擱,讓人備了馬就獨自往四王府去。
他一路上都在猜到底會是什麼事——按理說什麼事都不該有啊?四王頭七剛過骨未寒,謝逢現下除了守孝以外,鬧什麼都不合適啊?
可謝逢雖則時常缺筋,卻也不是不懂事的人。
謝遲想不出眉目,索不再想了,專心策馬疾馳至四王府門口,上前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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