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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 第 8 節 室友求我做法

樓爸爸握著我的手,寢室門一打開,樓倩倩剛好跟室友有說有笑地走進來,看到我們兩個,憤怒地尖一聲:

「喬墨雨,你個不要臉的賤人!你敢勾引我爸爸!」

說完就沖過來要打我,剛走到我面前揚起手,被爸直接掄圓胳膊給了一個大子:

「還不快給喬大師道歉!」

樓倩倩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們兩個。

「你打我,你為了打我?樓福生!我再也不理你了!」

說完哭著跑了,樓爸爸嘆口氣,哭喪著臉,對我不住地彎腰行禮。

「喬大師,真是對不起,我忙著賺錢,倩倩脾氣讓媽媽給慣壞了。希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晚輩計較。」

室友們全部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樓倩倩沒在我們面前提爸爸,上市公司老總,多麼多麼的有能力。電視上都有訪談,氣質出眾,儒雅,現在這個低三下四的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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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其他事,看樓倩倩這種死樣子,我真懶得搭理。可是絕煞不一樣,絕煞是會出人命的,為地師傳人,我不能坐視不理。

我點點頭。

「行吧,你留個地址給我,明天我去你家。」

「不用不用,喬大師,明天我讓司機來學校接你。」

樓爸爸一臉驚喜,千恩萬謝地走了。

室友們站在旁邊,呆若木

「喬墨雨,你真的是風水大師?」

「對啊,好夸張啊,樓爸爸對那麼客氣哎。」

凌玲撇了撇,想說什麼,又猶豫一下,忽然眼睛一亮。

「喬墨雨,明天我們能跟去看嗎?」

我淡淡地看一眼。

「你們要去樓家,問樓倩倩就行。」

到下午,樓倩倩哭著回來了,眼睛通紅,凌玲走過去,拉著說悄悄話。樓倩倩轉過頭,恨恨地盯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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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明天去,我再多幾個同學一起去!讓大家看看,在真正的大師面前,喬墨雨就是一個跳梁小丑。」

為了讓我丟臉,樓倩倩呼朋喚友,幾乎把半個班的同學都去了,還不忘上江浩言,江浩言第一次答應了的邀約。

樓倩倩整個人都興起來。

「喬墨雨,你今晚可別趁機逃跑,明天我會讓你知道,騙子的下場有多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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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就背著帆布包到了樓家,樓倩倩帶著一大幫同學跟在后面。

家在城南的別墅區,雖然和江浩言家沒法比,但上千平的別墅,也很豪。

我走進樓家大門,發現那個香港的風水大師已經在了。

他六十多歲年紀,瘦,頭發半白,留著一把山羊胡,穿了唐裝,看起來仙風道骨的樣子。

樓爸爸很客氣地迎我進去,人給我倒茶。

「嗤,樓福生,這就是你請的大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儂有沒有搞錯啊?」

樓媽媽視線挑剔地在我上打量一圈,面不屑。樓倩倩走過去挽住的胳膊,高高抬起下

「媽媽,我早說了,就是個騙子!」

樓媽媽拍拍兒的手,沖香港大師點點頭。

「陳大師,不用管,我們開始吧。」

陳大師卻顯然不打算就這麼算了。

他背著雙手走到我面前,冷冷地看著我。

「小姑娘,玄門最是講究正統。周易八卦,宅經青囊,你看過幾本書?即便你從娘胎里開始學,到現在也不過一點皮而已。

「我平生最恨有人在玄學上弄虛作假,你出去吧。」

我沒理他,轉頭看向樓爸爸,陳大師也看了眼樓爸爸,語氣更加嚴厲。

「樓總,你們這樣是來,江湖上都是講究派別的,我風門中人都有自己祖傳的看家本領。哪有幾個人一齊掌眼的道理?你要是堅持讓在這里的,那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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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樓爸爸也猶豫了。

樓福生原先是很堅定的,但是這個香港大師的氣質風度、言談做派,看起來真的是大師啊。看看他那些裝備,羅盤、三清鈴、桃木劍,旁邊還站著兩個穿黑西裝的助理,多氣派多有排面啊,一看就是名門正派。

后面看熱鬧的同學們也跟著竊竊私語。

「媽呀,喬墨雨好丟臉啊,裝大師,被人家一眼揭穿,要趕出去了。」

「對啊,我要是,真的沒臉見人。」

陳大師擺了擺手,旁邊兩個助理馬上走過來。

「這位同學,請吧。」

21

樓福生猶猶豫豫,樓倩倩跟媽媽趾高氣揚,其他人幸災樂禍。

我嘆口氣。

算了,不裝了,費那勁。

「你是三合派的?按你這個年紀,應該是『貞』字輩的,陳永全是你什麼人?」

陳大師倒吸一口冷氣,張大看著我:

「他,他是我父親,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點點頭。

「三合派的羅盤有一角是用黑雷擊木做的,跟其他派別黃花梨的不同。」

說完從包里掏出一個雷擊木的令牌,遞到陳大師面前。

掌大的令牌,當中寫著「五雷號令」四個繁字,令牌的左下角,缺了一角。

「啊——」

陳大師踉蹌一步,忽然眼眶通紅,猛地彎腰,朝我深深鞠了一躬。

「風門三合派第七十二代弟子陳貞,見過——」

「咳咳咳——」

我拼命咳嗽起來,陳大師果然立刻閉上,恭敬地束手站到一邊。

江湖八大門,分為驚、疲、飄、冊、風、火、爵、要八門,每一門都有門主。風門研究的是天下地理山川,大部分的風水先生都是風門的。我手中的雷擊木令牌,就是門主的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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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手吧,我指點指點你。」

我朝陳大師擺擺手,他馬上驚喜地抬起頭。

「好的,門——喬大師,我這就去準備。」

陳大師興地去擺弄羅盤陣法,我轉過頭,發現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

一個個瞪著眼睛張大,驚得下掉了一地。

「咕咚——」

很久以后,樓爸爸最先反應過來,吞了口口水,討好地端著一盤水果遞到我面前。

「喬——喬大師,你坐,吃點水果。」

22

同學們都嘩然了。

「我的天哪,我看到了什麼?喬墨雨是不是傳說中的什麼幫主之類啊,那個陳大師對好恭敬!」

「好離譜啊,媽呀,他們不會配合好演戲的吧,真的好像拍電視劇啊,實在是太夸張了!」

同學們熱烈地討論起來,樓倩倩跟媽媽站在旁邊,臉難看無比。

陳大師顧不上他們,已經拿著羅盤忙碌起來,做一個步驟就轉頭看向我,神好像等待批改作業的小學生。

「喬大師,我這樣對嗎?」

我湊過去看了眼羅盤,覺到不對勁。

指針得一塌糊涂,可居然找不到絕煞的蹤跡。

「地有四勢,氣從八方,外氣行形,氣止生。」

我盯著羅盤掐手盤算,臉猛地一變。

「不好!」

我拔就往樓上跑,陳大師和兩個助理跟在我后面。沖到二樓主臥的,我看見一個傭正對著鏡子笑

,手里舉著一把刀。

從鏡子里看見我們的影,笑得更開心了,角咧到一個不正常的弧度,然后舉起刀,狠狠朝自己肚子捅。

「我草!」

來不及了,我直接飛起一腳,腳上 108 元的回力鞋飛出來,甩到小腹的位置,正好擋住了那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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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飛撲過去,狠狠把到地上,往里塞了一串五帝銅錢。

傭尖起來,里冒出一陣黑氣,然后昏死過去。

然而,這才是麻煩的開始。

臥室里,梳妝臺的位置上,居然供著一尊泰國小鬼。

「小鬼都是最兇惡的靈,又上絕煞。兩個斗了這麼久,現在絕煞吞噬了小鬼,這下可糟了。」

我掏出一把朱砂抹在小鬼雕像上,把它塞進袋子。

「快,下去看看。」

23

等我們兩個沖到一樓客廳的時候,樓下已經了一團。

凌玲舉著一把水果刀,一邊怪笑一邊七八糟地砍人。

同學們紛紛尖著躲避逃跑,樓倩倩嚇得花容失

「報警,快報警啊——快來人——」

我讓陳大師的兩個助理沖上去控制現場,一面快速地在廳用銅錢布了個簡單的驅邪陣法。

「所有男的都到這個圈子里來,的去沙發對面。」

指揮眾人按著陣法站好,我掏出五雷令牌,張地看著凌玲。

樓家的況跟江家不一樣,他們家沒有封魂陣,絕煞是可以離開這里的。

如果這一下不能收住它,讓它跑了,外頭不知要多多謀殺案。

「陳貞,你先牽制,示弱,不要讓覺得打不過你。我布置個陣法,先把它困在樓家。」

困陣的最高等級,名為天羅地網。

我從包里掏出一團墨斗線,開始飛快地布陣。

陳大師一面跟凌玲斗,一面狼狽地逃跑,我夸他。

「演得不錯。」

陳大師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衫襤褸。

「我不用示弱,我是真的弱啊,門主快救我——」

陳大師慘一聲,被凌玲撲倒在地,就在這個時候,陣法了,整個屋子里寒一閃,空中幾道雷芒閃過。

所有人都傻了,同學們:

「我的三觀到了震撼。」

「喬墨雨是不是用一團黑線在屋子里造了一道雷?班長,你快用現代科技解釋一下啊!」

班長搖搖頭。

「我覺有什麼東西碎了。哦,是我的科學世界觀。」

24

我咬破指尖涂在雷擊木令牌上,朝凌玲丟了過去。

「急急如律令!」

令牌里突然躥出一道雷,分裂麻麻的雷網,把凌玲圍住。

班長大喊一聲:

「啊,不了了,周圍是不是有攝影師,我們在拍電影嗎?這到底是什麼特效!」

我沒理他,忙著把凌玲給收拾了。

絕煞是真的強,一會工夫,都快把我的雷網給掙了。我從包里掏出尋龍尺,當頭給來了一下。

陳大師在旁邊,一臉垂涎地看著我的尋龍尺。

「這尺是唐朝楊公那把吧,嘖。」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終于把絕煞給收了,裝進泰國小鬼的雕塑,藏在我包里。

所有人都松口氣,樓倩倩爸爸過來,千恩萬謝地給我行禮。

我黑著臉教訓他。

「以后不能養這種東西,泰國的小鬼都是惡靈,養不好就反噬!對家里沒有一點好!」

樓爸爸狠狠瞪了樓媽媽一眼,繼續道歉。

「喬大師,我以后一定看好。」

說完又朝樓倩倩吼:「愣著干什麼,還不給喬大師賠禮!」

樓倩倩漲紅了臉走過來,剛才人群混裳不小心被凌玲給劃破了,頭發也得跟窩一樣。

「喬墨雨,我,對不起,哇——」

樓倩倩嚇得哭了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抱住媽的胳膊。

「媽媽,剛才好可怕啊,我快嚇死了。」

樓媽媽也過來給我賠禮道歉,兩個人抱在一起,嚇得臉慘白。

我擺擺手,算了,我的輩分,跟這種小姑娘計較干嘛。

現場一團,樓爸爸人把東西都清理好,把傷的同學送到醫院去。

從樓家出來,陳貞屁顛屁顛地跟在我后面。

「門主,你真四太厲害啦——

「你能不能跟我去一趟香港,我那里有一樁非常棘手的生意,香港所有風水大師加一起都沒辦法。」

我好奇地看著他。

「詳細說說。」

「富商劉雄知道吧?他家祖墳墓碑忽然裂了,連續三個月,新上的碑都從中間裂開。」

墓碑裂開,在風水中,是大不吉

,子孫易遭橫禍。

「劉雄都快急瘋了,價格開到大八位數,門主,你去香港,正好給那幫沒見識的大師開開眼啦。」

八位數?個、十、百、千萬,我掐指一算,停下腳步。

「錢不錢的不重要,主要是香港我還沒去過,可以去逛逛。」

香港人素來迷信傳統,可大陸當年橫遭變革,很多絕學失傳,他們就不把大陸的玄門人士放在眼中。是時候去給讓他們開開眼了。

而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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