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風眠,你想讓我拿掉孩子?”
唐瑩瑩記得,當時就是這麼厲聲質問顧風眠的。
顧風眠沒有親口承認,但他的回答比親口承認還要來得傷人。
“瑩瑩,我覺得我還是忘不了夏夏。”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有那麼一瞬間,唐瑩瑩真的很想放棄。
可怎麼辦?
倒追了顧風眠那麼多年,哪怕顧風眠和初夏恩恩,想要第三者足被無數人唾棄,都沒有放棄過。
現在只要再往前走一小步,就能如愿取代初夏,和夢里一樣與顧風眠步上紅毯接眾人祝福,怎能放棄?
所以,又撒了謊:“風眠,醫生說我的不好,要是拿掉孩子以后可能再也懷不了孕。求你,求你不要那麼殘忍好嗎?”
顧風眠依舊沒有當場拒絕唐瑩瑩,只是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醫院,放任一個人留在這里“養胎”。
后面賀綺君倒是來探唐瑩瑩了,說是從母親口中得知懷孕了,想要盡快推進婚事,免得到時候顯懷累壞了。
但唐瑩瑩又不是傻,賀綺君到底是擔心累壞,還是怕兒子又扭頭去找初夏,還是分辨得清的。
為此,唐瑩瑩才如此急躁,勢必要邀請初夏到他們的訂婚宴,想摧毀初夏對顧風眠最后一念想,也給他們之間劃出永遠的鴻。
“我不可能祝福你們,更不可能隨份子錢,你到底想干嘛?”
初夏沒有接下邀請函,只垂眸看著唐瑩瑩遞出來的邀請函。
火紅的,格外的刺眼,刺得的整個眼眶都火辣辣地燒著。
“怎麼說我們都認識那麼久了,而且你也算是我和風眠這一路走來的唯一見證者。只有你到場,這場訂婚宴才完。”
唐瑩瑩說得頭頭是道,卻只得到初夏的反譏。
“見證者?見證你的小三上位史嗎?”
唐瑩瑩的笑容頓時僵住,但還是將請柬強行塞到了初夏的手中。
“不管如何我還是期盼你參加這場婚禮,為我們三人這份特殊的友誼畫上一個圓滿的句點。”
請柬塞完,也不管初夏到底肯不肯收,唐瑩瑩直接快步離開。
初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拎著那張沉甸甸的請柬回到急診室的,只知道剛進急診室的時候又來了四個急診患者,兩大兩小都已經昏厥狀態。
“快快快,一家四口都煤氣中毒。”
“高氧治療。”
急診室的醫護人員都加了搶救患者的隊伍中。
“幸虧孩子的老師細心,發現哥哥沒上學,媽微信也不回,便去弟弟的班級找人也沒找到,便托了鄰居去問。鄰居去了之后聞到了煤氣味,就連忙報警和撥打急救電話了。”
一起加救援的好心人向已經趕來的民警說著。
初夏也想加救援,但王主任說:“行了,你這臉還是去辦公室休息一會兒。不然待會兒不知道是你救別人還是別人救你。”
“可是他們……”初夏還想說什麼。
王主任又說:“沒事,雖然中毒況有點嚴重,但只要后續住院治療就可以了。”
剛才他已經給他們一家四口檢查過了,確定況沒有那麼嚴重。
初夏只能去他們實習生統一的辦公室休息。
“夏夏,王主任說你那臉比停尸間的還可怕,是不舒服還是怎麼了?”
張若寧火急火燎地趕來看初夏,但瞥見桌子上那張和初夏臉形強烈反差的請柬時,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人家都說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你面地葬了他,他優雅地埋了你,永遠保持不聯系。可顧狗這是飄了,連棺材板都不住他了,竟然連訂婚請柬都送到你這邊。不收點份子錢死不瞑目了是吧?”
“剛在婦產科遇到唐瑩瑩,給我的。”
初夏以為自己可以很平靜地說出事實,但出口時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
“婦產科?懷孕了?”
“嗯。”
張若寧來了一句國罵后,又連著問候了顧風眠的十八輩祖宗,這才說:“夏夏,既然他們這麼臭不要臉來惡心我們,那咱們也勢必去他們的訂婚宴,挫挫他們的銳氣。”
“我家落魄這樣,去了不笑話就不錯了,還挫他們的銳氣?算了吧。”
但張若寧卻說:“你沒了初家的依仗,可你還有你的貌啊!你信不信你只要稍加打扮去訂婚宴,顧狗一定后悔?”
初夏不得不承認,的確有點想看顧狗……哦不,顧風眠那所謂的“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的名場面。
雖然這形容有點狗,之前沒有為顧風眠的妻,之后也一定不會是他的妻,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期待了下這俗套的劇。
當然,只是空想家,沒打算付出實際行。
但張若寧卻是行派,一見晃神就篤定也有這樣的期待,于是從當天就開始給洗腦子,琢磨去訂婚宴要穿什麼“戰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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