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的聲音響起,那是手杖敲擊地面的靜,而在整個至冬國,敢在這個地方發出這種靜的人,只有一個。
整理了一下上的大氅,潘塔羅涅站起了,臉上掛上了生意人特有的笑容。
那種真實到有些像是假裝出來的笑容。
會客廳的房門被打開,公普契涅拉不不慢的走了進來。
「行長先生真是雅緻啊,聽聞你最近正在談一筆大生意,居然還有時間來見我這個糟老頭子。」
附近候著的愚人眾十分識趣的接過了普契涅拉手中的手杖,並且為其端上了一杯熱茶。
「市長先生您說笑了,和別人相比,您才是我最重要的合作夥伴啊。」
普契涅拉坐下之後,潘塔羅涅這才重新坐到了鬆的沙發上,開口說道。
「哪裏的話,我就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糟老頭子罷了,怎麼稱得上是合作夥伴呢。」
鼻樑上的眼鏡反著略顯灰暗的燈,普契涅拉的話不好說到底是不是在客氣。
「話可不能這麼說,有了您的權,我才會有更多的錢,有了我的錢,您才能攬更多的權,說您是我的合作夥伴,有什麼不對的嗎?」
臉上的笑容更盛,潘塔羅涅挲著手上的戒指,出聲說道。
這東西雖不是什麼貴重的金屬,但卻也價值連城。
所以不是它在襯托潘塔羅涅的份,而是潘塔羅涅讓原本普通的它攀上了不屬於它的高度。
「這話可是說到我心坎里了啊。」
哈哈一笑,普契涅拉出聲說道。
愚人眾能在提瓦特大陸如此橫行,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和潘塔羅涅的支持不開干係。
他出的資金,可是讓普契涅拉省了不知道多心啊。
「不過你今天過來,可不是為了說這些吧?」
作為一名資本家,潘塔羅涅向來是無利不起早,他可不信對方過來只是想跟他說這些。
這不符合他的格。
也不符合他的野心。
「市長先生,您不覺得這兩天過於安靜了嗎?」
微微前傾,潘塔羅涅下意識的低了聲音,出聲說道。
的確,白這兩天為了知道達達利亞的況,特意沒有搞事,至冬的況也前所未有的安寧。
不僅沒有傳來白相關的消息,就連執行們也都沒有惹是生非。
按理說,白這傢伙沒有出來搞事,潘塔羅涅應該更加放心才對。
但那這詭異到有些反常的安靜,讓他止不住的開始胡思想起來。
白這傢伙已經兩天沒有搞事了,他不會是在憋什麼大招吧?
但什麼招要憋兩天?他這是打算對皇陛下下手了嗎?還是說打算去招惹丑角?
雖然這都不是一般執行能幹出的事,但放在白上的話......卻一點都不讓人覺得意外。
畢竟他可是白啊。
「你是想問白的事吧?」
都說人老,普契涅拉的年紀完全對得起這四個字。
潘塔羅涅雖然字字沒有提及白,但話中的「含量」卻是前所未有的高。
他基本上已經明白對方在擔心什麼了。
「聽聞他最近往您這裏跑了好幾次,是您安排他什麼特殊任務了嗎?還是說另有?」
雙手疊在一起,潘塔羅涅雖然沒有回答普契涅拉的問題,但也算是間接承認了這一點。
不搞清楚這件事,他寢食難安啊。
托白的福,現在就算是最喜歡搞研究的桑多涅,也放棄了手頭上正在進行的研究項目。
全天候致力於研究該如何防住白的二胡。
據說鼓搗出的特製耳塞,還真就有一定的效果,至面對那個錄製了白二胡聲的人偶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只是那個人偶里錄製的聲音只是削減版本的,就是不知道遇到白的正版二胡之後,會不會起作用。
多.......還是有點用的吧?
實在不行,之後就花重金從那裏求一副。
不求它有用,就求個平安啊。
「實不相瞞,這次是皇大人出手了。」
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普契涅拉抖著上的鬍子,悠然自得的說道。
他現在已經知道那顆藥丸的作用是什麼了,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那藥丸實在是太適合白了。
沒有人比他更適合的了。
「皇大人?」
聽到普契涅拉的話,常年喜歡瞇著眼的潘塔羅涅,竟是都瞪大了眼睛。
愚人眾的執行們誰不知道?無論是皇還是丑角,對於白那可是相當「寵溺」。
不然大家也不會是現在這種敢怒不敢言的況。
就算是弄不死這貨,也果斷要學著哥倫比婭的樣子追殺他幾條街啊。
不然難解心頭之恨啊。
「是啊,皇大人封住了他的,至在未來的五天之,他是一句話都說不出的。」
白的被封住時,特意來找了他一趟。
當時他已經檢查過了,現在的白別說是開口說話了,甚至連最簡單的音節都發不出來。
謝皇陛下的恩賜啊,他的耳終於能清凈幾天了。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能安安生生的過完了?」
作為一名銀行家,這種緒對於他而言,是一種累贅。
他已經很久沒有會過什麼做了。
但是今天,知道皇陛下做了什麼之後,他竟是的險些流出淚水。
乾的漂亮啊,皇陛下。
眾所周知,白會遭人嫌棄,很大程度和他那張有關。
他那張......黑的能說白的、白的能渲染黑的。
死的能說活,活的能忽悠死。
但偏偏這傢伙最喜歡的話反而是【我白從來不騙人】。
沒有了那張,白的殺傷力最起碼降低了百分之八十。
最重要的是,之後無論他在白面前說什麼,白都不可能在反駁他了。
想到這裏,就算這些年損失了天文數字般的錢財,他也沒有那麼心疼了。
如果這些錢能買白五天不說話,他會選擇再拿出幾倍的錢,讓白安靜一個月。
不過,他也有考慮一件事。
白這小子,會不會是故意裝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