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停下腳步，目穿過人群，看到被圍在最裡面的薑雁北。他正在給參觀者講解照片背後的故事。他的聲音著磁的低沉，說話不急不緩，娓娓道來，很容易就將人吸引。

參觀的年輕人誇張地驚呼。

“天啦，太殘忍了！”

“真不懂為什麼那麼多人一定要用象牙製品？”

“那這個會對生態有多大的影響？”

薑雁北繼續說：“非洲象因為盜獵，在過去幾十年間，數量驟降。而且盜獵導致非洲象在朝不長牙進化，正常況下，非洲象只有2%到3%不長牙，而據統計，近幾年，這個數字已經飆升到三分之一。健康的自然生態是一個在平衡的系統，包括完整的食鏈。當人類活影響到其中一個小小的環節，比如種滅絕，或者不正常進化，都會導致生態平衡被破壞，從而反過來影響人類生活。舉個在國發生過的例子，上世紀五十年代末滅四害的打麻雀運，因為麻雀吃谷，被列害鳥，發全民圍剿，導致麻雀幾乎絕跡。這樣一來，農田害蟲沒有了天敵，第二年糧食欠收，全國□□。”

有人恍然大悟地點頭。

沈楠隔著人群看著他，牆燈的芒打在他的側臉上，像是給他覆了一層，本來略顯冷峻的臉上，便有了幾分溫和。當一個人在做著自己喜歡並擅長的事，那麼他就是閃閃發的。此刻的薑雁北，芒四。

圍著他的年輕人，七八舌地提問。他一個一個耐心解答，偶爾角出一禮貌的淺笑。就在他不經意間轉頭時，忽然看到站在不遠的沈楠。

沈楠正看著他出神，辭不及防對他看過來的目，像是被做壞事被抓到一般，蓋彌彰般猛得偏過頭，急匆匆走了。

薑雁北眉頭微微蹙起，看著的背影沒來來往往的參觀者中，轉了個彎不見了。

“薑老師……薑老師……”

周圍人的喚聲將他拉回神：“什麼？”

有人在問他問題，但他發覺自己很難再專心了，腦子裡都是沈楠剛剛那張迷茫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