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潢華麗的落地鍾啪嗒啪嗒的走著,屋子裏安靜的有些詭異,就連那淺淺的呼吸聲都十分的明顯。
一般來說,沒有人會連續兩次進公的市長辦公室,尤其還是犯了錯的況下。
白絕對是桑多涅聽二胡——頭一遭。
而且兩次都是因為一些比較嚴重的錯誤。
「你回來的第一天,就得罪了近半的愚人眾執行。你回來的第二天,就放倒了城郊所有的民眾。明天你還想幹什麼?想讓整個至冬停擺嗎?」
著手裏的手杖,公在地板上杵了幾下,出聲詢問道。
結實的地板甚至都被他給出幾道裂痕。
「明天......是不是該去見皇了?」
白稍微想了想,試探的詢問道。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所有的執行就全都回來了,屆時絕對會去皇那裏的。
公:「......」
好傢夥,禍害完執行就算了,你還想去禍害皇大人?
不......禍害皇大人的事,這傢伙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且不說之前富人獻給皇的魔皮被這小子了手腳,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傢伙在外面花錢的時候,甚至把花費記在了皇的賬上。
你哪怕記我賬上,我也不會多說些什麼啊!
記皇賬上,你真當你是皇大人養的小白臉啊?
「其實這次你過來,也是皇的意思。」
看到白一副蠢蠢的模樣,公毫不懷疑,這傢伙絕對是有什麼想法。
而且這個想法對於皇肯定不太友好。
他現在倒是無比慶幸自己當初把他給分配去了稻妻,不然......讓他在至冬多待幾年的話,至冬的GPD估計要倒退好幾年。
不......應該是倒退好幾十年。
「皇的意思?」
規規矩矩的站在了原地,白看起來有些憾。
自己好像還沒幹啥驚世駭俗的事吧?怎麼皇就已經盯上自己了呢?
「沒錯,不然你以為我想把你給過來嗎?」
嘆了口氣,公說道。
知道桑多涅出事之後,他心裏也很是忐忑,他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白折騰。
但皇的命令都下來了,他又不得不執行。
他這個做市長的,真是難啊。
「所以......是有什麼事要安排嗎?」
聽說是皇的事后,白下意識的站直了,出聲詢問道。
面對其他執行的時候,他倒是還敢皮一下,如果是皇的話......他就不能太過於放肆了。
「皇托我給你帶一樣東西。」
手杖點地,公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拉開了實木屜,從裏面取出了一個看起來就不像是凡品的盒子。
這個晶瑩剔的玉石寶盒大概有十公分左右,看起來跟個首飾盒子一樣。
雖然整是明的造型,但白卻看不裏面裝了什麼東西。
或者說......裏面本來就什麼都沒有?
「這是什麼東西?」
從公的手裏接過了盒子,白並沒有第一時間將其打開,而是拿在手裏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這東西手冰涼,應該不是玉石做的,而是皇用自己的力量凝聚出的冰晶。
雖然冰涼,但不刺骨,反而讓人忍不住想去盤它。
倒和皇給他的印象相差無幾。
看了一眼公,得到了他的首肯之後,白將這個近乎明的小盒子給打開了。
看到了裏面的東西,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裏面會看起來什麼都沒有了。
原來裏面放著的東西,和外面的材質差不多,都是明的。
那是一顆看起來大概和棗差不多大小的丸子,不過整都是由寒冰凝結而的,那模樣就像是白吃過的雪蓮冰塊一樣。
所以......
「這是吃的?」
手裏著這個冰丸子,白抬頭詢問道。
這倒讓公蠻意外的,他還以為需要自己解釋一番后,對方才會知道這玩意兒是用來吃的。
他點了點頭,回答道:「對,皇大人專門賜給你的。」
如果換一個人的話,聽到這裏估計已經興的把這東西塞進自己裏了。
畢竟這可是皇大人的恩賜。
在整個至冬國,沒有人會懷疑皇大人賜予的東西。
除了極個別幾個執行。
但白可不一樣。
他放在手裏仔仔細細打量一番后,再次看向了公。
「所以......只有我一個人有?」
「我也想要,但皇大人的恩賜可不是所有人都有權利用的。」
公略顯憾的說道。
這話不假,迄今為止對於下屬的獎賞,基本上都是由愚人眾執行發放的,皇幾乎很過問這些事。
迄今為止,白接到過的獎賞,和皇有關的只有那顆邪眼。
「那這麼好的東西,我怎麼能要呢?還是市長大人您收下吧。」
思索片刻后,白話鋒一轉,把在這個冰做的丸子重新裝回了盒子裏,略顯諂的遞給了公。
皇會不會給他恩賜,他心裏還是有數的,估計這玩意兒不是賜毒酒就是三尺白綾啊。
他可不笨。
「稻妻、璃月、蒙德這三個國家的進度,都和你有關,在我看來......這賞賜你拿起來實至名歸啊。」
把白遞來的盒子推了回去,公義正言辭的說道。
「沒有市長先生的栽培,就沒有白的今天,這東西您收起來名正言順。」
公的舉,反倒是讓白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不聲的再次把東西往對方面前推了推。
「提攜後輩是應該的,若是讓人知道我搶了本該屬於你的東西,反倒是有些為老不尊了。」
再次把盒子推了回去,公就差把一正氣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孝敬前輩也是合理的,若是讓人知道我有了出息忘了前輩,豈不是會讓人著脊梁骨子罵?」
白不甘示弱,手上的力道同樣加大了幾分。
這個皇特意賜予的「寶」,在二人眼中卻了燙手的山芋,誰都不敢接下來。
也對,他們兩個一個比一個清楚,就算皇想賜予什麼寶,也不會給白的。
留給白的只有充滿皇「意」的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