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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膩膩歪歪一陣兒,直到天快要亮了才回客棧。

侍衛長聽說后表示很不解，這或許就是年輕人吧，竟喜歡瞎折騰。

但他遠遠低估了年輕人的折騰度,隔日一早，本來計劃出發的,兩人一時興起，竟收拾收拾出門狩獵。

陸云初說：“聽說大草原羊羔很多，我想吃烤羊。”

侍衛長很無奈：“夫人，那羊羔也是人養的，你若要是狩獵,得再往北走,去那人跡罕至的地兒,才有野。”

陸云初：“啊，這樣嗎，多謝提醒。”

侍衛長捂住，恨恨跺腳。

陸云初同聞湛一起出發尋找獵去了，拒絕了侍衛們的隨行。

本來兩人各乘一匹馬,跑了一段時間,陸云初嘀嘀咕咕地抱怨：“好冷。”

裹得十分厚實，手套里都納著棉花，頭臉皆保護得很好，實在是談不上冷。

但這麼一說，聞湛就勒馬停下,陸云初功到了聞湛前。

摘下帽子和自制口罩,進聞湛懷里,舒服地后仰躺好。

幸虧陸云初的馬匹頗有靈,不用牽就能跟著聞湛的馬跑,否則聞湛還得騰出力來牽馬。

聞湛騎馬比陸云初要利落很多，景飛速后退，讓陸云初驗了一把心跳加速的刺激。

想要開口說話，冷風直往里灌。聞湛單手策馬，靠臂膀扣住，另一只手過來捂。

倒也不算捂，是擋風。

陸云初怪不好意思的，默默把口罩帶起來。

聞湛實乃居家旅行必備好男友，進可男媽媽，退可打獵找食。陸云初只需窩在他懷里，等他認真地找尋獵的蹤跡。

風不大，他認真地觀察四周，清淺的呼吸聲很明顯。

陸云初揚起下，勉強能看到他的下。于是側了一下子，親了親聞湛的下。沒辦法，這種認真的呼吸聲真是太/了。

對于這種時不時的襲，聞湛已經習慣了，他并沒有因為陸云初打斷他而煩躁，反而手輕輕拍了拍的頭頂，帶著安的味道，大概是以為等得不耐煩了吧。

陸云初在心里嘿嘿笑了一聲，繼續窩回他懷里。

幸虧沒讓侍衛們跟過來，否則真是太人了，估計侍衛長又要一臉沒眼看的表。

最后聞湛獵到了陸云初心心的羊，翻下馬時，陸云初也跟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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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湛卻突然扶住，一驚一乍的，陸云初看到他的眼神才明白估計是被自己說的兩世斷給嚇著了。

說：“我就是下馬，不至于。”

聞湛為自己的大驚小怪赧一笑，然后……把陸云初抱下馬來。

好吧，溫的人固執起來真是讓人束手無策。陸云初覺自己像個沒手沒腳的廢人，聞湛恨不得把方方面面都伺候到才好。

兩人結伴朝那邊走去，聞湛收拾好羊，將其放在馬側的籠子里，兩人便返程往客棧走。

走到一半，陸云初了：“不如找個人家將羊理了，先吃一點，我好。”

聞湛自然應下。

此中原人與游牧民族混居，人煙稀，兩人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一人家。

也算是運氣好，正是中原人，語言通沒有障礙。理完羊后，切割生火，陸云初邀請們一同用餐。

或許是世代居住此地，們染上了游牧民族的豪放，見到聞湛后眼前一亮，馬上就轉頭對陸云初喊道：“你夫君真俊。”

聞湛本來坐在外面就很無措，一聽這話，表不由得有些僵。

陸云初哈哈笑：“你們不應該更喜歡那種強壯的男子嗎？”

年齡與相仿的漢人姑娘搖頭：“都喜歡，只要好看就行。雖說強壯的男人善于捕獵，但我們自己也能養活自己。”低聲音，“不過聽我阿姊說，越是強壯的男人房事上越——”

陸云初被自己的口水嗆出了眼淚。

而那邊的聞湛拳頭一瞬間了。

不是他想要聽，實在是這姑娘嗓門太大了。

話音剛落，阿姊的丈夫就走了進來，拎著一框子獵，瞪著眼看著帳出現的陌生人。

“喏。”這姑娘也不見外，“當初我阿姐就是看上他——”

陸云初連忙打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用細說。”

咂咂，看著自家阿姊親親熱熱地上去，眉弄眼地拱拱陸云初。

陸云初臉熱，這個外族漢子實在是強壯，都快抵上可以挑出來的侍衛長的兩倍了。而那個漢人姑娘站在他面前，小得像是單手就能拎起來一樣。

許

久沒有遇見這麼能說的同齡人了，子還一拍即合，所以放飛自我，同樣眉弄眼了回去。不是猥瑣，實在是覺得很……好吧，就是猥瑣。

殊不知聞湛的目正輕飄飄地落在上，然后輕飄飄地挪開了。

羊很快收拾好，那個虎背熊腰的外族壯漢也加了飯局。他的名字很難念，陸云初記不全，他同樣也不通漢語，無法和陸云初流，兩人不約而同地相視憨笑表達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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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憨笑有點憨過頭了，惹得阿姊咯咯笑：“沒想你倒是和他有點像。”

陸云初頭，被笑得怪不好意思的，然后轉對聞湛招手：“過來吃飯啦。”

野生野長的大羊質極其鮮，因為要過冬，所以囤積了足夠的脂肪，架在火上炙烤，油脂融化，不斷地滴在柴火上，火焰噗噗炸火花，將表皮炙烤得焦香脆。

陸云初帶足了調料，像孜然胡椒等調料都算是昂貴的香料，得到香料鋪子里才能買到。毫不心疼，大手筆地灑在羊上。火舌過香料，發出濃郁的香氣，空氣里全是烤羊的香味兒，惹得人饞蟲直冒。

以前吃羊都是吃串兒喝湯，很有機會這樣大快朵頤。

羊烤好后，用刀割下一塊兒，帶著熱氣的油順著邊緣滋滋往外冒油。

陸云初沒忍住，先行嘗了一口，燙得直哈氣。

聞湛本來還在一旁沉默著，一見燙著了，立刻為遞來水囊。

陸云初卻沒有看見，而是看到了同一樣胡吃海塞的壯漢，見他也被燙著了，笑得直咧。

笑完別人的丈夫，總算想起自家的了。

割了一塊兒放進碗里遞給聞湛，聞湛悶頭接過，蹲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地吃著。

咬開灑滿香料的脆皮，里的油迅速裹住舌尖，醇厚濃郁的味道一路竄向鼻尖。質，口并不遜于，帶著清甜的香味，縈繞于舌久久不散。

陸云初吃得滿流油，極沒姿態。，往聞湛那邊挪去：“好吃嗎？”

聞湛點頭。

“那就多吃一點。”殷勤地為他割了一塊兒羊的部分，“你打的羊，你是大功臣。”

聞湛抿了抿角，對出一個笑。

羊的油脂香氣熏得人頭腦昏昏，聞湛吃得很快，陸云初又給他割了一塊兒放碗里，腦子沒轉過彎，口而出：“這個太油了，你胃不好，不能吃太多。”

一直沉默的聞湛忽然抬頭看，眼神很是……委屈。

陸云初咽了咽口水，聞湛可是第一次這樣看，腦海里此時此刻只有一個想法：完蛋了。

瞬間想起來聞湛病已經好了。

嘿嘿笑了一下，試圖裝傻揭過，聞湛并不理會，捧著碗低頭吃。

眾所周知，聞湛這個人是沒有脾氣的，所以陸云初一邊嚼著油濺的烤羊，一邊暗暗觀察聞湛的反應。

聞湛到底生沒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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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生氣了，又像是沒有。

吃完羊，姑娘們盛來茶湯，在茶葉稀昂貴的北邊，這算是招待貴客了。

陸云初謝過，殷勤地端著茶，挨著聞湛坐下：“喝點茶，刮刮油。”

聞湛接過，乖乖喝茶，即使是陳茶碎茶，他也沒有任何表，依舊很細心地品著，看著和往常沒什麼兩樣。

陸云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病，最后只能放棄。

吃飽歇好，二人就準備往回走。

姑娘們抱住一團告別，聞湛耐心地站在帳外等著。

等們告別完，陸云初跑過來牽著聞湛的袖子，兩人往栓馬的地兒走去。

別人生氣，那就是冷臉冷戰冷暴力，沉默不說話。

可聞湛本的長相就冷，又是個啞，比任何人都能沉默，實在是估不出來是否在生氣。

陸云初晃晃他的袖角：“你覺得今天的羊好吃嗎？”

聞湛轉過來，他總是這麼有禮貌，無論何時都要看著別人才答話。

他點頭。

陸云初覺自己著脖子，有點謹小慎微的那味兒了。

“那你今天玩兒得開心嗎？”

聞湛依舊點頭。

這哪能看得出來他生沒生氣啊，陸云初沒轍了，直問：“你沒生氣吧？”

聞湛這次沒有立刻點頭，而是一把翻上馬，對手。

陸云初覺得不妙，道：“你生氣啦？”

聞湛嘆了口氣，搖搖頭，握住的手，一把把拎上馬放在自己前。

回到客棧，洗漱完后，陸云初也折騰累了，準備早早睡覺。

在床上等聞湛，聞湛過了好一會兒才來，上帶著濃濃的水汽，看來又是沐浴過了。

陸云初已經困了，迷迷糊糊地往他懷里蹭，本來想著躺在床上聊會兒天總能問出他到底生沒生氣，再小親熱一會兒，估計也能消氣了，問題不大，卻低估了自己的睡意。

嘟囔了幾句，沒撐住，睡著了，腦袋還放在聞湛的膛上。

油燈未熄，也沒睡安穩。

迷迷糊糊中，突然被聞湛推醒了。

睜眼，眼前不知何時遞來了一張紙條。

陸云初努力睜大眼辨認字跡。

依稀可以看出上面寫著：我房事不行嗎？

“咳咳咳！”陸云初猛烈地咳嗽，瞌睡徹底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