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他去哪也不可能告訴我這個助理是吧……。」
聽著手機另一頭唯唯諾諾的聲音,葉國賢沉聲說了句:「行了,我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他疲憊的靠在床上,目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剛巧家傭送茶水進來,他立馬吩咐:「把給我過來。」
靜雅才回房間不到十分鐘,就再次被公公傳喚了過去,去之前,打了好幾通葉北城的手機,都是顯示關機狀態,氣的把手機往床上一扔,乾脆豁出去了。
「爸,又怎麼了?我肚子痛呢。」
來前還風塵僕僕,一進了房間馬上裝得半夜不活一樣捂著肚子。
「你老實告訴我,那個逆子這幾天到底幹什麼去了?」
葉國賢撇了眼捂在肚子上的雙手,很不給面子的提醒:「別裝了,以為我就那麼好騙嗎?」
「爸,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他這幾天有應酬……」
「應酬?在哪應酬?你現在是公司副總,他在哪裏應酬你不會不知道吧?」
靜雅為難的抬起頭:「知道,當然知道,在……就在那個波斯大酒店。」
葉國賢嘆口氣:「你還騙我?你真當我老了,所以好忽悠了嗎?」
「不是,當然不是!」直起,趕搖手,「爸,我沒忽悠你啊。」
「怎麼?肚子不疼了?」
他眉頭一挑,靜雅趕又裝作痛苦的樣子,「疼呀,只是稍微一激,就忘記疼了……」
「你就別替他遮掩了,我都知道了!」
靜雅心一驚:「爸,你知道啥了?」
「你丈夫本就沒有應酬,我已經打過電話確認了,怎麼,你還想繼續騙我是不是?」
葉國賢臉很不悅,顯然他不喜歡別人跟他撒謊。
「爸……」
靜雅忐忑的坐過去,看來再裝也沒意思了,可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又不能騙公公,又不能搬弄是非,真是左右為難。
「跟北城吵架了是不是?!」
「啊?哦……其實是有點小矛盾啦。」
「為什麼?」
「也沒什麼,夫妻難免會有的,您就別心了,我們也不是小孩子,會理好的。」
靜雅想安公公,打消他繼續盤問的念頭,誰知這個公公真不是一般的好打發。
「因為芊雪是不是?」葉國賢篤定的反問:「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的出來,他和你結婚了,芊雪又回來了,我不確定他現在對你是什麼,但他以前對芊雪是什麼,我是非常清楚的。」
公公的話雖然現實,但卻也是事實。
「不是因為,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問題。」
靜雅目里一閃而過的黯然被犀利的公公盡收眼底,他淡淡的說:「好了,你回房間吧。」
夜裏十點,葉北城從外面回來,他今晚喝了些酒,整個人都有點輕飄飄的。
經過客廳時,家裏的一名傭人走過去跟他說:「爺,老爺讓你回來務必到他房間去一趟。」
他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
推開父親臥室的房門,他輕聲問了句:「爸,你睡了沒有?」
屋裏的燈已經關了,除了窗外淡淡的月外,每個角落都是灰濛濛一片。
「沒有。」
葉國賢蒼老而虛弱的聲音從黑暗中傳進他耳中,他徒步,打開房間的燈,走到床邊把正準備起的父親扶了起來。
「找我什麼事?」
「你這幾天晚上為什麼回來這麼晚?跟你老婆吵架了?」
葉北城疑的皺眉:「靜雅跟你說的?」
「才沒有跟我說,我今天你過來,就是要告訴你不要在上三心二意,你既然已經和靜雅結婚,就要對負起責任,雖然芊雪是你以前深的人,但既然會錯過這三年,就說明你們之間是沒有緣分的,既然沒有緣分,為什麼還要再糾纏不清?」
「你誤會了,我沒有和糾纏不清。」
葉老爺一百個不相信的反駁:「誤會?以為我整天躺在床上就什麼事都不知道嗎?從你們旅行回來后,你們倆就沒有同時踏進過這個房間!」
「爸,你這是幹嘛呢?」葉北城心疼的著他:「你這麼不好,有必要過問這些事嗎?我們自己的事,自己會理好的,你只管好好的養病。」
「呵,你跟你老婆倒是有默契啊,你們倆都說會理好,那回來幾天了?理好了嗎?」
葉北城語結,葉老爺更是住了理:「我告訴你啊,靜雅是個好人,你不能一時糊塗傷害了,如果你一時糊塗要跟離婚,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
葉北城百思不得其解的凝視著父親,用質疑的口氣問:「爸,你怎麼會突然變化這麼大?你以前和媽不是最討厭的嗎?這段時間來看你,你不排斥我就覺得奇怪了,現在不許我和離婚,甚至還誇是好人,這種話從您裏說出來,你不會覺得很讓人費解嗎?」
「有什麼費解的?日久可以生,日久也可以見人心,以前我不喜歡是因為我沒發覺好在哪裏,現在說好,是因為確實好,我看到了這個媳婦的可貴之!」
葉國賢一臉嚴肅,可見所說的話句句屬實。
「爸,那你倒是說說看,哪裏可貴了?」
「就沖你整天冷落,還替你掩飾就可以看出的可貴,不說換了別人,就說換了你媽,你覺得會替我掩飾嗎?還不知道要怎麼鬧好呢。」
葉國賢不提竇華月還好,一提,葉北城才發現母親不在房間。
「我媽呢?」他疑的問。
「還能去哪?打牌去了唄,這幾天中午吃了飯就出去打,晚上吃了飯不打到十二點是不會回來的……」
「那你怎麼不說說?你現在不好,晚上沒人照顧怎麼行?」葉北城突然很生氣。
「哎,我一輩子都沒說過,現在老了還說幹什麼,正是因為你媽這樣,我才覺得你找了個好老婆,才不同意你辜負靜雅,你可要好好的珍惜把握,失去了,你不會幸福的。」
「好了,知道了。」
他按住父親的肩膀:「你早點睡吧,以後這些事你心,我已經聯繫了一位英國的大夫,下個禮拜過來給你會診。」
「我不心可以,但你也要知道,姻緣這種東西不僅是靠命運,也是靠上天註定的……」
葉北城點點頭,替他蓋好被子,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靜雅整個人蜷在被子裏,其實一直在注意外面的靜,這幾在,習慣等他到回來再睡,雖然兩個人一句話也不曾說。
葉北城洗好澡,走到床邊,掀開靜雅頭上的被子,輕聲說了句:「我知道你沒睡。」
靜雅沒理睬他,雙眼閉得的,雖然看不見後的男人,但卻可以覺到他目里的複雜和深沉……
「你起來我們談談吧。」
靜雅沒,於是他直接俯想把吻醒,誰知剛一靠近,就被用力的推開了。
「別想跟我用強的,雖然是你的習慣,但不一定每次都管用!」
葉北城愣了下,重新坐到床沿上,背對著說:「你真厲害。」
靜雅一時沒反應過來,疑的挑眉:「我什麼厲害?」
「以前爺爺幫著你就算了,因為他喜歡你,可現在我家老頑固竟然也幫著你,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他那時候多討厭你來著。」
「有什麼問題嗎?或者你有什麼意見嗎?」
葉北城笑笑:「我能有什麼意見?我高興還來不及,以前我最大的希就是你不要被他們排斥,現在……」
「現在其實也好不到哪裏去,難道你不覺得如果把你媽搞定了,才是真的厲害嗎?」靜雅沒好氣的打斷他。
「我媽你恐怕就別想了,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搞定的人。」
其實葉北城說這些話只是為了想跟搭訕,天知道,同枕不同心的夜晚對他來說,是何等的煎熬……
「沒關係啊,我本來就不曾有這樣的念頭。」
扯過被他拉開的被子重新蓋在頭上,翻個繼續睡,似乎對他的搭訕並不興趣。
「我今晚喝了些酒。」
「恩。」
「昨晚沒喝酒,但我打了一個不長眼的酒鬼。」
「哦。」
「明天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吧?」
「好。」
「這幾天你不理我,我連食慾都沒了。」
「哦。」
不管葉北城說什麼,靜雅就是恩、哦、的回答,他惱火的扳過的,著與他對視:「你幹嘛對我這麼惜字如金?多說一句話會死啊!」
「當然不會死,不過我為什麼要多說話?」
「……」
葉北城看著一副很不屑的表,抓狂的說:「你就真打算不在乎我了?」
「是啊,我就這麼打算的。」
靜雅毫不掩飾的承認,事實就是如此,那一晚他在船上說的話足以令心碎。
「我那時候是太生氣了,所以才有些口不遮攔,你可以不要記這麼清楚嗎?」
「不可以。」抬高下:「我這個人記憶力相當的好,況且,那時候你有什麼立場跟我生氣?難道是因為你跳下海救人不要命了,而我沒有跳下去跟你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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